金田一二突然揭露松尾貴史會口技的事情,引起了眾人議論紛紛。
“對啊!松尾當初賴以成名的絕技就是口技,特別擅長模仿世界知名的黑島導演還有老戲骨瀧澤······”
“只不過是成名以後就不怎麽靠模仿這種小把戲來博取關注了。”
“雖然在節目上不常用了,但是還是偶爾會用模仿別人說話來惡作劇的,我就被他耍過!”
但是大家並不明白松尾貴史的口技絕活兒和案件有什麽關系。
金田一二給了解釋。
“當時我和小蘭還有柯南在門外敲門的時候,是松尾先生在門裡面模仿諏訪道彥的聲音對我們說話,好讓我們誤以為他在那段時間還活著,但是實際上他那個時候已經死了!”金田一二說:“當我們走了之後,你只需要用自己的大哥大打給諏訪的大哥大,隨後按下接聽鍵後不再掛斷,以這種手法來混淆你的作案時間!”
松尾貴史一開始露出了略顯慌張的神情,但隨即馬上又恢復了冷靜。
真不愧是經驗老到的主持人!
“你說的這些推理都是猜想,根本就沒有證據,你不能因為我會口技就將凶手的名號栽贓到我的頭上。我是會模仿諏訪的聲音,但是你根本就沒有證據證明那個時候你聽到的到底是我還是諏訪本人!”松尾貴史不慌不忙的反駁道。
“你以為你做的天衣無縫,實際上卻犯了一個重大的錯誤!”金田一二說到:“小蘭,柯南,你們還記不記得我們當時聽到諏訪道彥的聲音說了什麽,越詳細越好!”
毛利蘭想了想說:“我記得······他好像是說‘我這邊有一些緊急公務要處理,只要再過一會兒就好,你幫我跟毛利先生、松尾先生還有大家說一下,讓他們先到一樓等我吧!’大概就是這樣,是不是啊,柯南?”
“是這樣的,小蘭姐姐真厲害,真是一字一句都不差呢!”柯南露出了孩童般的微笑。
“這句話······有什麽問題?”目暮警部不明白。
“在這句話裡面,當時在屋裡的那個人讓我們告訴毛利先生和松尾先生以及其他人在一樓等他,在這句話提及的人物裡面,毛利叔叔是嘉賓,是客人,理當提及,但是為什麽會提及松尾先生你呢?”
“或許他是怕和我的約會暴露,才會特意這麽說的吧。”松尾貴史說:“畢竟那種出爾反爾的決定也不是什麽光彩的事情。”
“如果門外只有小蘭和柯南他或許會那樣說,但是當時我也在那裡,他之前曾經把這一次你們約會的事情告訴了我,所以根本就沒有必要如此欲蓋彌彰!”金田一二指著松尾貴史激動的說:“唯一的可能,就是門裡面的人不是諏訪道彥,而是能夠模仿他聲音的你!只有你會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下意識地想要撇清自己的關系,於是才提到了情理之中的毛利叔叔還有自己!”
“如何!”金田一二咬著牙說道:“你還有什麽狡辯的嗎?”
珀爾修斯魔鏡和慧眼識人都已經拆穿了你的西洋鏡!
眾人把驚訝的目光轉向松尾貴史,難以想象剛才還那麽傷心欲絕的他卻會是殺人凶手。
金田一二本以為松尾貴史會在他的攻擊下崩潰,隨即像以往那樣伴隨著不知道哪裡來的BGM乖乖的交代自己的犯罪事實。
誰知道他只是抹了抹尚未乾透的眼淚,神色變得無比平靜。
“可是你說的這些從始至終都是猜測。從動機上來講,就算我因為節目改版上和諏訪有些矛盾,但是也不至於殺了他;從證據上來講,因為我常來的緣故這個房間裡肯定會有我的指紋,但是凶器上絕對不會,因為我根本就沒有碰過那間凶器,那個雕塑我之前根本就沒有見過,所以也沒有可以直接指證我的證據;在不在場證明方面,剛才我說的都是實話,而你所說的種種推理都是主觀猜測,誰知道諏訪先生到底為什麽那麽說話,或許他只是忘了和你提過約會的事情也說不定。你的推理雖然聽起來都很有道理,但是根本就沒有證據支持!”
松尾貴史不慌不忙:“你的推理根本就站不住腳,我不是凶手!”
“你還想狡辯!”金田一二激動的說:“只有你有條件行凶!”
可是金田一二越是激動,松尾貴史反而越是鎮定。
在場的眾人一會兒看著金田一二,一會兒看向松尾貴史,不知道應該聽誰的。
只有柯南看著金田一二,然後微微頷首,露出了思索的神色。
他認為金田一二的分析有些道理,但也略顯牽強,但是松尾貴史說的也沒錯,的確是沒有確實的證據證明他就是凶手,但是他的嫌疑確實是很大。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警官湊到了目暮警部面前,想要匯報一些事情。
這個警官正是被派去七樓道具間調查槍支去向的。
不知道為什麽,松尾貴史看到這兒警察出現之後,很明顯的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報告!我們在七樓的倉庫,發現了一把帶有消音器的手槍!”
“找到手槍了?”目暮警部根本就沒有想到會在七樓找到那把消失了的手槍。
但是最驚訝的反而是金田一二和柯南這兩個偵探。
“怎麽可能!”金田一二驚道:“你確定那一把就是凶手拿來襲擊諏訪先生的那把槍嗎?”
“雖然詳細的情況還需要經過進一步的檢驗,但是經過初步的子彈和槍支比對,那把槍應該就是襲擊死者的那一把。”那個警官說:“而且我們找到這把槍的同時,還同時找到了一塊挖出了一個可供手伸出的大洞的塑料布,初步判斷那是凶手射擊時為了避免身上沾上火藥殘留所準備的東西。”
兩相對照,這把槍就是襲擊諏訪道彥的槍沒跑了。
“金田一,既然這把槍已經在七樓被找到了,那麽就完全可以證明我不是凶手了!”松尾貴史扶了扶眼鏡說道:“畢竟就以我們電視台如同迷宮般的地形來說,我不可能在五分鍾之內不靠電梯從四樓跑到七樓,再從七樓跑到一樓的,況且就算我再怎麽跑,也不可能最後還汗不出氣不喘的不是嗎?”
“你的推理錯了!”松尾貴史微微扯了扯嘴角:“我不是凶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