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奏鳴曲第二樂章》整體上比較輕快,既不像第一樂章那樣隱忍壓抑,也不像第三樂章那樣激烈狂躁,它被李斯特形容為“兩個深淵中之間的一朵花”更像是兩個情緒異常飽滿的樂章之間用來緩衝和銜接的放松段落。
可是在這種敏感的時刻播放這首曲子,這略顯輕快地音樂聲中就會顯現出難以言喻的恐怖與陰森。
柯南伴著這陣鋼琴聲迅速衝上了樓梯。
他看見西本健跌坐在一個房間門口,一臉驚恐地的看著房間裡面。
這個房間是廣播室,鋼琴聲就是從這裡面播放出去的。
柯南緊跑兩步趕了過去一看,只見一個寬大的身影趴伏在操控台上,渾身都是血,背後插著一把刀。
月影島月影村村長黑岩辰次被刺死在村公所的廣播室。
他終究還是沒有能夠逃過凶手的毒手。
就在這時,其他人也都聞聲跑到了播音室,目睹了黑岩辰次的死狀。
“爸爸!”黑岩令子淒厲的慘叫一聲就要往現場衝,結果被警察們拉住了,隨後就撲在村澤周一的身上痛哭起來。
“快去叫鑒識人員過來!”目暮警部迅速布置現場調查工作。
“報告警部,法醫因為要對川島英夫的遺體進行屍檢已經回東京了,目前還沒有回來。”一個長相有些小帥但是看起來愣愣的年輕警探報告說。
“可惡!偏偏是這個時候······”目暮警部面色不虞。
“這個······如果我能效勞的話······”淺井成實舉起手來。
“成實小姐······”目暮警部有些為難。
原則上是不應該將驗屍這種重要的事情交給外人的。
“之前你們沒來之前,川島英夫屍體的屍檢工作就是成實小姐幫忙做的。”毛利小五郎悄悄的對目暮警部說。
“這樣的話······”目暮警部沉吟了一下說:“那在法醫回來之前,就需要麻煩成實小姐了了。”
“好的。”淺井成實應了一聲之後,馬上就投入到了忙碌的屍檢工作當中。
其他警察也迅速開始現場的調查工作。
柯南當然也沒有閑著,他現在心裡憋悶得很。
黑岩辰次終究還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殺死了,這讓他感到了巨大的羞辱。
但同時他也感到非常疑惑。
他們之前明明已經提醒過黑岩辰次他有可能是凶手目標的事情,他也因此隨身配備了兩個高大健壯的保鏢,可是他為什麽依舊悄無聲息的獨自一人死在了播音室裡面呢?
難道這滿月或者鋼琴有什麽魔力?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
柯南環視四周,所有嫌疑人都站在封鎖線外。
一定是有人使用了什麽陰謀詭計!
······
“綜上所述,死者是被人從身後拿刀刺中心臟死亡的,應該是一刀斃命。總屍體的情況來看,他死了應該還不到十分鍾。”
“還不到十分鍾?”毛利小五郎有些難以置信。
“成實小姐說的應該沒有錯。”目暮警部指著手上的錄音帶說:“這就是播放《月光》的錄音帶,在它的最前面也有五分鍾的空白時間。凶手應該是殺了人之後,按下這裡控制台的播放鍵,然後在這段空白的時間離開了這裡。”
“這不就和川島英夫被殺害的手法一樣了嘛!”毛利小五郎說。
“這樣也好!”目暮警部說:“我們警方本來就將這裡的出入口都管制了,
時間又這麽短,凶手肯定還沒有來得及逃離這裡。 “這麽說凶手必定還留在這棟建築裡啦!”
就在這個時候,一名鑒識人員有了重大發現。
“報告警部!在死者所坐的椅子下面發現了用血寫成的圖案!”
“什麽!”
眾人循聲望去,之間地板上赫然是一段鋼琴曲譜。
毛利小五郎神色凝重的說“這難道是······”
“這一定又是凶手留下的暗號!”柯南蹲在樂譜面前搶著說。
“你小子怎麽又進來啦!”毛利小五郎習慣性的打了柯南的頭一下。
柯南正聚精會神的解讀暗號,猝不及防之下突然被打,一時沒有站穩,倒在了地上的樂譜上。
“糟啦!”毛利小五郎趕緊把柯南拉起來:“笨蛋!這可是非常重要的證據!”
柯南當然也知道,所以趕緊慌張的查看自己的手。
自己的手上雖然沾染上了些許血跡,但是並不多,再仔細一看地上的樂譜,還是完整的。
“還好······”柯南松了一口氣。
“還好什麽還好!誰讓你進來了!快給我出去!”
毛利小五郎把柯南趕了出去, 包括在一邊探頭探腦的毛利蘭。
因為此前暗號的破解方法已經被知曉,所以警方很快就破譯了這段樂譜中暗藏的信息。
“業障之火的仇恨就在此昭雪!”
“業障之火!?”站在門口的清水正人仿佛想起來什麽似的:“難道這指的是······”
“莫非是十二年前引火自焚的麻生圭二的怨念在作祟!”黑岩令子的眼淚一時間被驚恐替代了。
此言一出,一股恐慌的氣氛迅速在眾人之間蔓延。
“呵呵呵呵······”西本健突然笑了起來,但是那表情卻比哭還難看。
“那家夥······那家夥果然······麻生圭二果然還活著!”
“他來報仇啦!”西本健尖叫著向外跑去,但是被周圍的警察給控制住了。
西本健就算是被控制了也兀自不斷念叨著,表情既驚恐又瘋狂。
“他沒死······”
“他回來了······”
“他要殺了我們······”
“我們誰都逃不了······”
“呵呵呵呵呵······”
柯南趁機想他詢問十二年前的真相,但是西本健並不理他,只是精神病似的反覆的嘟囔著那幾句。
可就算如此,他的表現也基本上暴露了十二年前麻生圭二一家的死亡的確另有隱情的事實。
令人感到遺憾的是,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十二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具體有什麽隱情在裡面,除了已經有些瘋癲了的西本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