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的氣氛讓在場的女士們感到恐懼,但是有一幫人卻絲毫不受影響,就比如說偵探和警察。
“這是什麽?”金田一一從明石道夫僵硬的手上拿下了一些好像乾草一樣的東西。
“這是應該是飼料吧。”大門優作很自然地湊上去看了看,並且從原身的記憶中提取了這部分的知識。
“飼料?”
“對。這附近的畜牧業還挺不錯的,牧民們在冬天會用這些處理好的乾草當做飼料來喂養牛馬。”
“這麽說明石這家夥是死在馬廄裡?”比留田雅志也湊了上來。
“不要靠近屍體!”明智健悟再一次發揮了警察的職能,將眾人趕開,自己則開始了驗屍的工作。
盡管關系緊張,但是劍持勇依舊恪守職責,他拿出筆記開始記錄。
驗屍這方面大門優作可不會,只能用好奇的眼神站一邊看著。
“明石道夫的死因初步判斷是後腦遭受重擊顱骨碎裂致死,死亡時間······因為屍體處在低溫環境下時間很長,所以不是很好判斷,但是死亡時間一定超過了十個小時。”
“十個小時!”眾人大驚失色。
只要是數學稍微好一些且不笨的人都明白這意味著什麽。
加納裡惠被害的時間在凌晨五點四分,距離現在才不過五個多小時,如果明石道夫的死亡時間真的超過十個小時的話,那麽他就是死在加納裡惠的前面,不可能是凶手【雪夜叉】!
可是這樣的話就沒有人具備作案時間和作案條件了!
“這簡直就是完美的犯罪啊!”大門優作忍不住歎道。
“完美犯罪?”明智健悟嗤之以鼻:“劍持警部,我們來打個賭吧!”
“這都什麽時候了還打賭!”劍持勇十分生氣。
“我看你好像一開始就對我的做法很有意見。”明智健悟高傲的指向了金田一一:“那你就和這個小鬼一組,我們來看看誰能夠先將謎底揭曉。到底是你的做法有效還是我的做法有效,我們就賭賭看怎麽樣?”
劍持勇沒有說話,似乎是在考慮這個提議,但是臉色明顯不是很好看。
周圍的人臉色都不好看,這畢竟是一件人命案子,身為警察這麽做是有一些拿命案當兒戲且不尊重人的感覺了。
“怎麽樣呢?這位名偵探小弟弟。”明智健悟扶了扶自己的金絲眼鏡。
“我不認同你的做法!”金田一一鄭重其事地說:“或許你是真的很聰明。你能在美國最高學府留學,能夠獲得各種學位,能夠在那邊做警察並破了許多案件,而且年紀輕輕就當上了劍持大叔可能一輩子也升不上的職位。可是我看你對命案缺乏敬畏之心,高傲又自大,這樣你遲早是會聰明反被聰明誤的!”
金田一一下意識的撓了撓後腦杓:“我覺得像你這樣拿人命案當賭注的做法就是有毛病,隨便你怎麽做,反正我是要把這件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把凶手繩之以法,為的就是還死者一個公道!”
金田一一的宣言擲地有聲,一瞬間他的形象仿佛高大了許多,不再是那個略顯猥瑣的少年了。
明智健悟被震住了,半晌說不出話來,實際上在場的眾人都一樣。
這才是名偵探該有的氣場,大門優作十分羨慕。
“呵呵!”明智健悟輕笑兩聲緩解了尷尬:“話說的挺好聽的,那就這麽辦吧!”
明智健悟說著就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小本,那正是警察身份的證明——刑警手冊。
“如果我輸了,這個東西任你們處置!”說著,明智健悟就把刑警手冊甩到了地上。
刑警手冊對一個刑警來說不亞於生命和尊嚴,看來他算是把臉面都丟到地上來賭了。
但是這個氣勢看起來十分帥氣,把剛才弱勢的局面扳了回來。
大門優作此時走神了,他心裡想的是老天爺能不能配合一下,來一股更大的風把他的刑警手冊吹跑,到時候別說氣勢了,光是刑警手冊在風雪之中上下紛飛的樣子就可以想見那場面有多難堪。
說不定支線任務也就此完成了呢!
然而老天爺並不配合,這會兒風勢並不大,那本刑警手冊可能也有些重量,躺在地上紋絲未動。
“怎麽樣啊,不是怕了吧!”明智健悟對劍持勇步步緊逼。
“誰怕了!”劍持勇毫不猶豫的拿出了自己的刑警手冊摔到了地上:“我就跟你賭了!”
“好!那我們就拭目以待吧!”明智健悟輕輕一笑就離開了。
事已至此,那就到了站隊的時刻。
大門優作想要跟著大神混成績的想法出現了一點兒偏差,警察和偵探居然分成兩隊開始比賽競爭,這就逼得他必須選一個隊伍站隊。
左右逢源這個選項是不存在的,畢竟他的威望還有和兩方的關系都沒有好到某個程度。
戰隊的選擇其實很容易,大門優作迅速的跟上了金田一一的隊伍。
明智健悟唯一的優勢就是警察的身份和各種更加專業的刑偵技能,但是在這種封閉的環境當中這種優勢就會被惡劣的環境消減,而且他惡劣的性格會讓他缺少幫助;與之相反,人緣更好的金田一一更容易獲得認同感和更多的幫助,而且他的觀察力和推理水平也是經歷過考驗的。
之前大門優作和金田一一相談甚歡,相性不錯且自己的嫌疑十分低,所以更容易融入這個團隊。
明智健悟這種人恐怕不會信任任何人,也不怎麽需要幫助。
最重要的是,加入金田一一陣營對完成數量繁多的支線任務有更多的幫助,特別是明智健悟的支線任務,沒有什麽比讓他輸掉比賽更能讓他難堪的了吧!
隊伍是選好了,但是大門優作對案件還是一頭霧水,而且根本就不知道該從哪裡入手,金田一一提出先分析一下不在場證明最薄弱的幾個人。
好人緣發揮了作用,幾乎所有人都聚到金田一一身邊給他提供線索。
不在場證明比較薄弱的就是冰室一聖和棟方健。
冰室一聖坦言他在四點五十分喝過咖啡就睡著了,直到五點半左右的時間被工作人員叫醒,但沒有人能夠證明這段時間的證詞。
遺憾的是就算他在說謊也達不到作案的條件, 他在案發前的時間並不足夠趕到別館。
棟方健的活動時間和他正好相反,他是案發前作案時間充裕但是案發後沒有時間從別館回來,還是沒有嫌疑。
沒有頭緒啊!
眾人只能一遍一遍的看著加納裡惠死亡時候的錄像帶,希望能夠找到一些線索,可是一時間什麽都找不出來,人也漸漸地走了不少。
“等一下,你們看這個!”金田一一重放了一段視頻。
屏幕中雪夜叉剛剛殺死加納裡惠之後往外走,但是在停頓了一下之後迅速衝了回來毀掉了攝影機。
“他這麽做有什麽意義嗎?”綾辻真理奈問道。
“他注意到有攝影機就毀了它唄!”劍持勇說。
“不對。這個人之所以要扮成雪夜叉借著傳說殺人的真正原因很可能就是因為他知道攝影機的存在不得不蒙面。”
“可是這樣不對啊,他如果早知道攝影機的存在,為什麽不一開始就毀了攝影機,而是要在殺完人之後毀呢?”大門優作有些疑問。
“這裡雪夜叉停頓了一下,是不是看到了什麽東西?”響史郎說。
“看到了什麽東西······”大門優作想起了金田一一之前在走廊說過的話,他說這裡和之前有什麽不一樣。
到底有什麽不一樣呢?
大門優作一邊緊緊的盯著視頻畫面,一邊在自己的記憶中細細的搜尋起來。
“我想起來了!”金田一一和大門優作同時喊道。
兩人驚訝的對視,接著相視一笑:“是自畫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