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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北原回來後,張玉郎單獨向大成皇帝匯報了戰況,一趟徒勞無功的出兵。
大炮一響,黃金萬兩,自古以來打仗都是燒錢行為,家底不厚的話,根本無法支撐一場戰事。
這半年多來,李通經歷了滅趙泛,激戰阮猛,與鐵臂營北原相持等戰事,損失慘重,以他的家底,恐怕也需休養生息一段時間,短期內很難再有動作,雙方維持現狀的概率很大。
大成皇帝寬慰了他幾句,承諾若助朝廷平定西北,便許以高官厚爵良配。
出了皇宮,漫步長安府街頭,一時間,張玉郎頗不適應空蕩蕩的感覺。
雲飛煙回了師門,燕無雙去了索命門舊址,兩女俱不在身邊,他有點不想回南靈伯府。
四不像噠噠噠的載著他,仿佛知心知意的朋友,停在青玉樓外。
“眼見身前是柳巷,奈何久不問紅塵。”
駐足良久,記不清上次來青玉樓是什麽時候,張玉郎感慨了一句,邁步入內。
“稀客呀,大人。”石靈靈屈身相迎,素手執錦帕,微微搖晃一下,笑著欺上前來,眼中水汪汪的一潭。
望著明媚皓齒的頭牌花魁,張玉郎心裡一陣晃動,旬日不見,這姑娘又變得好看了,我是把她辦了呢,還是辦了呢,為難啊。
張玉郎笑哈哈回著禮,坐在她身前道:“這不是忙嘛,一有空就來尋你了。”
石靈靈狡黠一笑,臉上盡顯嬌俏:“是麽,剛才駐足樓下,感慨吟詩的莫非不是大人?眼見身前是柳巷,奈何久不問紅塵。”
這都被你看見了...張玉郎扶額無語,正色道:“石姑娘,修門之事查探的如何?親人可曾歸來?”
石靈靈搖頭,目光投向窗外,遙望著天際,歎口氣道:“還不曾有進展。”
忽然想到,青玉樓乃是天下信息聚散之處,張玉郎心頭一動,問道:“冒昧問一句,江湖上的事情,石姑娘知道多少?”
“略有所知,不知大人要問何事?”
“姑娘可知,前些日子長安府出了個大宗師?”
石靈靈回過頭,盈盈一笑道:“小女子不知,給大人跳支舞,作為補償吧。”
你不要岔開話題...張玉郎一臉漫不經心:“什麽舞?我其實不太喜歡看跳舞。”
“驚鴻遊龍。”
“快快跳來!”張玉郎眼神亮了,連連催促。
驚鴻遊龍舞屬於宮廷舞蹈,據傳是大夏開國皇帝寵妃的成名舞,現已失傳。驚鴻遊龍舞著重其意,類其形,通過舞蹈動作,表現鴻雁與遊龍在空中翱翔嬉戲的優美畫面,極富優美韻味,舞姿輕盈、飄逸。
這些都不是重點,重點是這舞蹈越跳衣服越少,堪稱古代版的脫衣舞。
大夏開國皇帝曾當著百官的面稱讚:“翩若驚鴻,婉若遊龍,一片薄紗遮白玉,朦朧可見攝人魂。”
石靈靈入內沐浴更衣,換了一身舞衫,而後隨著嫋嫋琴聲,當堂翩翩起舞。
頃刻間,如霜的雪色衣衫展開,寬廣長袖輪轉,長絲黑發滿堂飛舞,一張毫無瑕疵的白玉俏顏臉俊美絕倫,一雙黑寶石眼眸如月下一河瀲灩的水,清泠而深邃,點在眉宇間的朱砂印記襯得整張面容顯出幾分精致素雅。微微揚起的唇角。勾勒出一道淺笑痕跡。
舞跳到一半,張玉郎將架在眼前八倍鏡往下挪了挪,摸出一千銀票拍在桌子上,急急吞了口口水道:“石姑娘,咱們打個商量吧,這衣衫還可以再少點,錢不是問題。”
聞言,石靈靈舞步一亂,噗嗤一聲掩住了小嘴,
嫵媚瞥他一眼,道:“就知道大人會說這些話,小女子可不是那種隨便的女人。”身在青樓怎麽可能不是那種人?舞蹈看的不盡興,不上不下,張玉郎又摸出一千兩銀票拍在桌子上。
這些錢,都夠娶幾個大家閨秀回家玩耍的了。
石靈靈舞步不停,身姿翻飛,俏臉上浮上一抹豔紅,媚笑著望他一眼輕聲道:“不夠,大人還得加錢,咯咯.....”
見她坦然而舞,似乎沒有一點害羞的意思,張玉郎忽然想起“專業”兩個字,與後世那些青樓從業者相比,這個時代的女子太專業了。
“我本以為,以我們的交情,錢不會是問題,沒想到最終還是一場生意。”張玉郎搖頭笑了笑,繼續往外掏銀子。
“本來不用加銀子的。”石靈靈輕盈的翻了個身,做出一個高難度的舞姿,氣息平穩解釋道:“但大人帶著望遠鏡看,那就要加錢了。”
我那不是怕看不清嘛...張玉郎嘿嘿直笑,覺得兩人鬥智鬥騷,難分高下。
他來自異世,性格開朗,不受這個時代的框框條條約束,並不覺得與女子平等相交有何不妥,閑來無事,與青樓花魁鬥上一鬥,其樂倒也融融。
只是大夏天的,房間裡忽然出現一股子涼氣,或者說殺氣,猶如實質,如芒在背,令人頭皮發麻。
正在跳舞的石靈靈身體突然僵了一下,又迅速恢復正常,停下舞步,目光投向張玉郎身後,默默行了一禮,悄然退下。
張玉郎僵硬的轉過頭,堆上笑容,一本正經道。
“飛煙,你怎麽回來了?我正想著你呢。”
身後,一個寒著臉的女子持劍而立,正是雲飛煙。
“我再不回來,怕是又要多一個姐妹了吧?”雲飛煙臉色不善說道:“今日聽聞朝廷班師回京, 在家等你不歸,出來尋找,恰好見你騎著馬在街上晃蕩,又湊巧看見了你進了青玉樓,所以便跟來看看。”
哪有那麽多恰巧,一定是處心積慮,張玉郎哈哈一笑道:“飛煙,說出來你可能不信,我純粹是與石姑娘探討一番舞蹈造詣,並沒有其他企圖,哦,對了,你師傅可還安好?”
雲飛煙撇了撇嘴角,俏臉上掛著一副“信你才怪”的表情,嗔道:“我師父當然好了,怎麽,你很想見她麽?不過我師傅脾氣可不太好,她若是知道我夫君是個花花公子,定會一劍刺過來。”
“怎麽?你師傅是個女人?”
見雲飛煙點頭,張玉郎頓時冒出一頭冷汗,我有幾個老婆和她有什麽關系?管天管地管徒婿,管得也太寬了吧。
想到這裡,心頭一動,究竟是什麽樣的師傅?才能教出雲飛煙這樣的徒弟,張玉郎生出強烈好奇心,望著她道:“飛煙,你師傅多大年紀了?好看麽?”
“多大年紀我不知道,好看的。”雲飛煙忽然輕笑道:“不止好看,還很凶,她已經知道了你的存在,說是過些天就來看你,若你符合她的要求,就讚成我們的事。若你不符合要求,她要一劍殺了你。”
我懷疑你在恐嚇我,我有證據,張玉郎看著宜嗔宜喜的雲飛煙,疑惑道:“我們有什麽事?我們不是清清白白的夫妻。”
話音剛落,“滄啷”一聲,一把劍架在脖頸上,雲飛煙玉面含煞。
“飛煙啊,我是說我們是清清白白的夫妻麽。”張玉郎心下一凜,大丈夫能屈能伸,怕老婆不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