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聞言抬頭一望,頓時亡魂直冒,手足無措,大成皇帝看了一眼,急退兩步,臉色大變。
一架不明飛行物從雲海中徐徐升起,飛至高空,載著一白一粉,兩個衣衫飄飄的人望峰頂飄來,如夢似幻。
眾人哪見過如此神仙手段?這兩人要是來行刺皇帝,大家是投降呢還是等死?
完全提不起一絲絲反抗的想法。
“阿彌陀佛。”
彌臨慧眼打量一番,雙手合十道:“陛下不必驚慌,來者是友非敵。”
.....
一身男裝的雲飛煙從木蝙蝠上飄然落下,頂著眾護衛驚恐的眼神,拍了拍樹袋熊一般,掛在她胸前的長平公主多肉微翹的臀兒,將她放下,解釋道:“她要上來看看。”
眾多與張玉郎有關系的紅顏裡,她唯獨對長平沒有惡感,或是同床共枕十數日的緣由,或是長平乖巧討喜,兩人關系很親密,一見面就毫無隔閡,親昵手拉手說著貼己話。
本來,雲飛煙打算避開彌臨幾天,等張玉郎回來再見面,誰知長平公主尋到她,抱著撒嬌,說要上九龍峰看看。
會有這種要求,是因當初平定北原趙泛時,她一劍斬四人,長平公主知道她的實力。
左思右想,無法帶一個八十多斤的人登上九龍峰,雲飛煙便問紅光方丈借了一個木蝙蝠,飛天而上。
大成皇帝接住長平,臉色稍緩,望著雲飛煙,心緒不平:此人武功之高,世所罕見,若能為我所用...
大成皇帝又望了眼長平,暗道可惜,一女難事兩男,長平雖與白衣人親善,但已經心屬張玉郎。否則的話,也不是沒有操作空間。
雖然妹妹不一定比白衣人好看,但溫柔呀,絕對能融化世間一切正常的男子。
比宗師還強的實力....彌臨凝視著雲飛煙,忽然意識到前夜自己有多魯莽。
難怪張玉郎願意放開信息共享,絲毫不擔心他會亂來。
作為轉世活佛,彌臨是有些看不起武夫的,覺得武夫粗鄙,上不得台面,他前世進過修門,裡面高端戰力大多是佛道兩家高手,幾乎沒有武夫。
大五行鄙視鏈就是這樣產生的。
雲飛煙撐起木蝙蝠,一頭扎進雲海,瞬間飛遠。
世間怎麽會有這般強人?還成了“我”夫人?噩夢啊...彌臨搖了搖頭,替張玉郎感到默哀。
雖然他身為和尚,不圖女色,但他同時也是個男人,知道為了一棵樹,放棄整片森林是多麽不智的行為。
眾人心事重重回了峰頂廂房,彌臨剛盤膝坐下,長平公主便悄悄摸了過來,睜著大眼睛,直勾勾盯著他。
見他閉目塞聽,專心練功,長平公主沒有打擾他,在房裡開心的左顧右盼,翻了翻佛宗典籍,又在竹榻上晃了晃,而後尋來蒲團,擺在彌臨身側,學著他的模樣,一本正經盤膝打坐。
峰頂面積不大,方圓十數丈,按居住習慣,大成皇帝身為貴客,被安排住在東邊最大的廂房,二十名護衛住在中廂,彌臨獨自住在西廂。
西廂通常是男女故事高發的地方...張玉郎正處在上帝視角,聚精會神盯著彌臨一舉一動,他要監視著彌臨,以免長平公主吃虧,雖說身體共用,但靈魂不同,他很介意這一點。
正盯得無聊,忽然感覺肩膀被拍了一下,張玉郎頓時一驚,急忙扭頭去“看”。
靈魂體狀態下,身體是擬化的,有感覺,卻沒有實體。
彌臨一臉無奈望著他,道:“這小姑娘你來對付,貧僧忽然覺得有些累了,最後一天也交給你掌控吧。”
“當真?”張玉郎頓時大喜過望,正要神魂歸位,忽然想起一事,問道:“你不會偷窺吧?”
“....說這話時,施主能不能摸著良心?三日來,貧僧無時不刻都能感受到,被一雙眼睛死死盯住。”
彌臨正義凜然道:“貧僧豈能是那種人?”
張玉郎臉色一窘:“我那不是不放心你嘛。”
剛恢復意識,張玉郎就感覺腿上一沉,一個柔軟的,帶著熱氣的臉龐,伏在他腿上,溫熱的氣息隔著僧衣,輕輕吹拂在大腿上,還有女子夢囈般的呼吸聲。
來晚了...張玉郎心下懊悔,連忙低頭去看。
長平公主許是困了,就那麽側身伏在盤膝打坐的他腿間,打著噸,或是被什麽東西擋住了鼻口,呼吸不暢,因而響著輕微呼嚕聲。
這個姿勢,粉色薄衣衫中,她玲瓏曲線起伏,白玉無瑕的側臉,小巧鼻子,紅豔豔的唇,直觀的落入眼裡,造成衝擊。
張玉郎感覺鼻腔有些癢,望著可愛的長平公主,心猿意馬。
很明顯,長平公主是大成皇帝送給他的糖衣炮彈,旨在將他牢牢綁在皇室戰車上,做牛做馬。
糖衣炮彈不可怕,吃了糖,炮彈還回去就行了。
值得欣慰的是,長平對他的感情是真的。
張玉郎抬了抬頭,做賊心虛的四下打量一番,見燭火之外黑乎乎一片,四下萬籟俱靜。便輕晃幾下長平的肩膀,輕聲喚到:“妹兒,醒一醒。”
長平公主迷迷糊糊睜開眼,身軀沒動,小腦袋扭了半圈,枕著他的腿,仰著頭,神色慵懶,懵懂囈語道:“哥哥,好困。”
說著,或是覺得不舒服,她伸出手,將脖頸下礙事的東西往一旁撥開,合上眼,咂吧啞巴小嘴,美美的睡了起來。
“哎呀!”張玉郎慘叫一聲,倒吸一口涼氣。
長平公主頓時驚醒,睜大眼睛茫然道:“怎麽了哥哥?”
“你弄傷我了。”
“呀,真的啊,腫了這麽大。”
“別...別動,斷了!妹妹,快幫我治一治,太疼了。”張玉郎一臉痛苦的表情,提議道。
長平公主俏臉一紅,扭捏道:“我不會呀,娘親說,女兒家不能隨便看男人這裡。”
“不,你娘說的是陌生人,可我不是陌生人。”
長平公主皺著眉頭想了想:“好像是也,那你忍著疼,我給你治一治。”
一炷香時間後....
長平公主低頭看了眼,甩著發酸的雙手,鬱悶道:“哥哥,按摩許久,傷處越發腫得厲害了。”
話說完,聲音嚇了自己一跳,雖說她的聲音平時就很溫柔,但這會格外甜膩軟糯,像是...像是貓兒在嗚咽。
張玉郎漲紅了臉,眼神異常明亮,再提議道:“看來傷比較嚴重,只能用最後一招了。”
“什麽招?”
“口水包治百病。”
又兩柱香時間過去...張玉郎軀體猛然一緊,隨即松懈下來,松開了扶著長平小腦袋的雙手。
良久,奇怪她沒了動靜,定睛一看,不知是睡著了還是暈過去了,長平俏臉上都是口水,一片狼藉。
嘖嘖...傷總算好了,他憐惜的望著小丫頭的睡顏,心下感慨,太舒適了,人世間最美妙的事情莫過於此。
突然,進入賢者模式的張玉郎忽然感覺到後背泛起一陣冷意,如跗骨之蛆,如影隨形。
有人窺探!
他渾身起了一層小雞皮疙瘩,連忙將衣衫穿起,怒道:“死和尚,是不是你在偷窺我?”
他指的是彌臨。
四下無人應聲,窺探的目光少了一道,但毛骨悚然的感覺依然還在。
又聽頭頂傳來輕微的呼吸聲,近在咫尺,房間裡除了長平的體香,又混進來另一種熟悉的體香。
張玉郎頭皮一麻,莫名恐懼充斥著胸腔,心臟劇烈跳動,他緩緩回身,對上一雙冰冷目光。
“你...你怎麽來了?”字如千金,從他口中沉重吐出。
一身白衣男裝的雲飛煙靜靜立在他身後,散發出令人心悸的氣息,眼神懷疑的望過來。
“你是誰?”她冷冷問道。
在不確定是誰是身體主導時,她暫時壓抑著憤怒。
若是彌臨主導,她說不得要暴揍他一頓,竟敢染指她和張玉郎都喜愛的長平公主,不收拾怎麽行?
若是張玉郎主導,對方又是長平公主的話...那就算了。
張玉郎訥訥說道:“呃...飛煙,你希望我是誰。”
讓彌臨背鍋的想法只是冒出了個念頭,就瞬間消散。
一想到那一夜,彌臨挑釁雲飛煙,被打的險些骨肉分離,張玉郎就感覺皮肉又癢了...這個鍋彌臨背不動,只有他自己能背。
此言一出,身份就明顯了。
雲飛煙瞪了他一眼,收斂了瘮人氣息,轉換為溫婉模樣,將長平公主搬回竹榻,細心將她俏臉上狼藉收拾乾淨,整理了一番儀容,望著她小臉上恬靜的睡容,微微破了皮的櫻桃小口,忍不住又瞪了張玉郎一眼。
粗魯,野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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