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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小衙差》一百一十六 不要得罪女人
“師弟有沒有聽過玉劍傳說?”

“玉劍傳說?”

“玉劍顯形之日,乾坤倒轉之時。”

一進後禪房,就見紅光安然高坐,沒頭沒腦扔來一句:“玉劍鳴,乾坤動。”

不等張玉郎再問,好為人師的紅光大師便目光悠遠,聲音低沉道出緣由。

大千世界,人有氣運,國有命數,每逢大世傾倒時,便是其積攢了幾百年的國運逸散之時。

這種時候,無論是各大門派,修行體系,還是三教九流,販夫走卒,書生武夫,都迫不及待做點什麽,以期望能窺到一絲大世之運。

這運數,普通人得了,便有機會封候拜相,榮登九五,修者得了,諸事皆順,修行一日千裡。

以上這些信息,是大家都知道的情報。“運數如水,逢近就低”知道的人就很少了。

運數逸散時,徘徊在舊朝都城附近,世間之人,無緣者難得或少得,有緣者多得或全得。

故而歷朝歷代,大世傾倒後,取而代之者,大多是臨近之諸侯實力。遠處的諸侯哪怕一時得意,最終還是會後勁乏力,敗退而去。

三百年前,修門黑使現身南靈山,在玉皇頂插下一把粗胚石劍,並在刻下“玉劍顯形之日,乾坤倒轉之時”的語句。

南靈山距長安府十多裡,本就鍾靈琉秀,又因此劍,令人更加神往,各個體系紛紛在南靈山設置分部,別院,以期望屆時能分一杯羹,窺一絲運。

紅光大師打算在南靈山上設一別院,等待兩年後的大世氣運。

......

目瞪口呆好一陣,張玉郎才意識到這則信息意味著什麽,心中翻騰,思維活泛延伸開來。

每逢大世,天下逐鹿,鹿指的就是天下運數,得之可登九五尊位。

秦亡於楚,卻並未歸於遠在江東的楚霸王,而是被川中劉邦就近取而代之。

西漢當朝亡於新,新又亡於綠林與赤眉,最終歸於南陽劉秀。

東漢亡於黃巾與董卓,許昌曹操得其大半天下,最終一統的是距離洛陽更近的河內司馬氏。

隋亡於山東瓦崗與天下世家,卻成就了一水之隔的太原李家,橫掃天下,赫赫威名。

諸此種種,不枚勝舉,都能說明“運數可數分,王業不偏安”,“近水樓台先得月”的道理,月,也可以是大世運數。

五原寺不圖王業,隻圖大世之運,但之前不想引人注意,故而在南靈山一直沒有動作。

眼看大世傾倒在即,紅光大師坐不住了。看他言下之意,是打算在長安府附近設立秘密據點,竊...或者說分一些運數,進而成就活佛之姿。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天賦異稟,靠自身努力就能問鼎巔峰。

但此事乾系重大,預計遷延兩三年乃至數年,他雙腿已瘸,不得不讓出方丈之位,將大權交給度厄,自己退居幕後,進入五原寺最高決策層。

五原寺最高決策層通常由前任方丈,現任方丈,以及戒律院首座三人組成。

寺內大小諸事,職務任免,三人都可提議,並投票表決,遵循少數服從多數的原則,方丈擁有唯一否決權。

之前,普慧大師圓寂後,最高決策層只剩紅光與度厄兩人,紅光權限了度厄好一陣子。凡是度厄提議的,但不合紅光心意的大小諸事,任免職務,便全給否決。

如今度厄成了方丈,紅光擔心度厄會意氣用事,重則事事唱反調,輕則把他佔據各個核心部門的弟子全擼了,換成度厄的親傳弟子。

這才有此一說。

推心置腹,意在度厄。

張玉郎冒充度厄之事,

紅光大師心照不宣,保持緘默。代價是,新任戒律院首座的張玉郎需要緊跟他的步伐,大小諸事,都要旗幟鮮明支持他。

話說到這裡,就已經很透了,

兩個聰明人經過一輪激烈又相互克制的討價還價,相視一笑,默契達成同盟,愉快的做了交易,將度厄大師蒙在鼓裡,賣了個徹底。

想了想,紅光大師又叮囑道:“度厄師弟近幾日氣息浮動的格外頻繁,像是快要晉級大護法的兆頭。

“修門法器之事他全知道,屆時若晉級大護法,而修門使者卻沒有上門贈送法器,他必然生疑,進而主動聯絡修門,索要法器。

“度劫師弟,得想個法子,阻止他晉級大護法。如此一來,你我兩利,我繼續當五原寺太上皇,你繼續冒充度厄師弟,混在修門世界吹牛皮,長見識。”

張玉郎頓時不樂意:“哎,師兄,這話我就不愛聽了,什麽叫吹牛皮?聽說你有一把紫青刀...打算和風不歸一決雌雄。”

紫青刀明明在我手上,你牛皮吹得比我還高調,大家五十不笑百步。

“咳咳,咳咳。”紅光大師嗆住,臉顯尷尬,連連擺手示意,“老衲認輸,師弟這條舌頭端的是厲害,一點虧都不肯吃。”

頓了頓,他眼神明亮,繼續方才的話頭:“師弟覺得這個提議怎麽樣?”

阻止度厄晉級,倒也不失為一個好辦法,如此一來,我就可以長久擁有他的帳號...張玉郎心下一動,伸出大拇指道:“師兄,這個提議很好,可我實力微薄,沒法子阻止度厄師兄晉級呀。”

“......”

禪房裡一陣沉默。

沉吟良久,張玉郎提議:“師兄,要不你去把他的腿也打斷吧?這樣一來他不就晉級不了啦。”

紅光大師瞪了他一眼,沒好氣道:“誰告訴你腿斷了不能晉級大護法?”

張玉郎咬咬牙:“那就把他修為廢了!”

“不行!”紅光斷然拒絕:“度厄師弟修到小護法多不容易,豈能因為咱倆的私欲,而廢了他修為。”

你會這麽光明磊落...張玉郎望著瘸了腿的紅光,試探問道:“紅光師兄,如此推諉,你該不會是打不過度厄師兄吧?”

“是有點吃力。”紅光大師補充道:“那不是重點,重點是咱們不需要動武,只需要暫緩他晉級大護法就行了。”

就知道你打不過,否則你會這麽輕易讓位?張玉郎撇了撇嘴:“那怎麽辦?”

猶豫了一下,紅光大師摸出一顆黑色藥丸,放在桌上,斟酌著言語道:“這藥丸,叫做封精鎖神丸,服下以後,任再高的高手,一年之內,絕不可能再有晉級衝動。”

“.......”

“師兄,能問一下你何時準備的藥丸麽。”

“三個月前。”

三個月前我還沒來,此事雨我無瓜...張玉郎猶豫著說:“這樣會不會陰損了一些,度厄師兄待我不薄呀,還是我入門領路人...”

“師弟說這話時,良心不會痛嗎?”紅光大師嗤笑一聲:“冒充度厄師弟的時候,怎沒想到知遇之恩?那修門法器,認證後不可更改,一人一號,若度厄師弟晉級,他定要拿回帳號,你休想再用。”

一想到從此以後又要告別手機和群聊...噩夢!張玉郎打了個寒顫:“師兄,我忽然覺得這個吃棗藥丸不錯,度厄師兄一定會喜歡。”

說罷,麻溜揣起藥丸:“師兄你歇著吧,我這就去操作。”

“......”望著快步離去的張玉郎。紅光大師沉默,皺眉不解。

一個只能聊天的破鏡子,對度劫師弟的吸引力有那麽大?

本以為需要費一番口舌才能說動他站在己方陣營,沒想到過程順利異常。

那多功能法器,只有在真正的宗師手裡,才會有用。

一為日常用品,比如紅光大師自己的法器,二為木魚,平日能敲,三為戰鬥武器。四為聊天工具,相互交換情報,信息,五為隔空交易神器,雖說眼下隻支持元力隔空互傳。但對於宗師來說,元力恰恰是最重要的東西。

有了元力才叫宗師,沒有元力只是個武夫,或者是強壯的修者。

但這法器在度劫師弟手中,只有一種用途,聊天吹牛。

......

“婉兒失蹤?”張玉郎驚愕的張大嘴:“派人找了嗎?”

“找遍了,沒有。”

從紅光大師處出來,還沒走兩步,就見周二夫人花容失色,神色急切,焦慮不安在等他。

事情是這樣的,母女倆前腳到了河間府,後腳又悄悄跑來觀禮,沒帶侍衛,也沒與周之平同行。

約莫一個時辰前,周婉兒從問佛台下來,與周二夫人說了句“內急”,便匆匆出了人群,之後再沒回來。

起初,周二夫人不甚在意,後來見女兒去的時間有點長,一想小丫頭年紀輕輕,也沒鑄瘡等什麽的難言之隱,沒理由蹲個茅廁這麽久,甚至一去不回。

她急忙往後院茅房裡尋,尋了一圈,沒有婉兒身影,這才急匆匆來見張玉郎。

顧不得深思兩人為何去而複返,張玉郎問道:“夫人,這事世子知道麽?”

周二夫人神色懊悔:“他帶著護衛往寺外去追了。”

“別慌,容我仔細想一想。”

大活人怎會突然失蹤?這可是治安良好的五原寺,眾多知客,羅漢,金剛,遍布寺廟內外,各個要道,又不是擺設。

排除掉周婉兒掉進茅坑,貪玩,惡作劇等選項後,真相只有一個。

被綁架了。

若果真如此,無仇無怨的,誰會冒著風險在五原寺綁人,要知道五原武僧,天下聞名,一來下手糙,二來武功高。

這在江湖上掛了號,出了名的。

來五原寺綁架,不亞於老壽星上吊...嫌命長了。一旦綁架失敗,其面臨的結局定然是淒慘且慘無人道的。

從高老大三人綁架周二夫人的事上就可知道一二,先被困峰頂,幾乎插翅難飛,高空墜下幸運未死,又被兵士抓捕。關入大牢,酷刑伺候。

這會不知道還有命沒有。

不是每一個劫匪都有好運氣,經歷三險而不死不殘。

張玉郎思緒一動,忽然聯想到演武台下,那一幫目光不善的胡人,心裡大致對整件事的來龍去脈有了猜測。

當日九龍峰一事早已傳開,人盡皆知,“小和尚智救二夫人,三惡徒墜谷被活捉”。

他直覺斷定,那幾個胡人是衝著自己來的,台下觀戰,只是伺機尋找下手機會。

武比中途,見周婉兒上台,定是胡人中那個女子憑借同為女人的直覺,察到周婉兒與自己神態親切,關系匪淺,故而悄悄將周婉兒給虜走。

如此推來,這個可能性高於九成。

五原寺佔地面積大,前山後山,左殿右塔,客房千間,每日裡人流極多,眼下,難以確定綁匪是否已經出寺。搜尋起來如大海撈針,一時間難以湊效。

即使尋到了,對方有人質在手,也最終會進入下一個流程。

見招拆招,討價還價。

最合理的做法是,控制住各個出口,仔細留意蛛絲馬跡,等待綁匪傳訊給他。

片刻間理清思路,張玉郎自信說道:“夫人,借一步說話。”

前後腳來到僻靜處,他面色沉痛道:“夫人,婉兒被綁架了。”

周二夫人好似對結果有所預料,點頭道:“除了胡人,我想不出其他可能,可胡人不都是直來直去的麽,怎會背後暗算?”

那是因為綁匪換成了女子,女子的做事風格,通常是委婉的,循序漸進的,不喜歡硬碰硬。

目光流連了一番周二夫人那一對驕傲之處,張玉郎開口道:“夫人,若尋回婉兒,你需答應我一個條件。”

“不行。”周二夫人斷然拒絕,側過身,避開不懷好意的眼神,想了想,隱晦說道:“你是我表哥的弟子,之平的師弟...”

言下之意,兩人差著輩份,上下有別,什麽故事都沒有,也不可能會有。

前番天絕峰脫困,回到河間府,周二夫人便知道張玉郎全部底細。登時大驚,將腦袋中一切不合時宜的想法全部清空。

本不想再與他有任何交集,奈何女兒有想法,纏著她,非要來再來五原寺。

周二夫人轉念一想,兩人的確不可能有故事,但婉兒與他還是蠻合適的,婉兒一向大大咧咧的,見了張玉郎卻收斂許多,如此表現,不正應了那句“女為悅己者淑。”

索性也就隨了她性子,再來五原寺。沒想到又出了意外,落入匪手。

說又,是因為這已是周婉兒短時間內,第二次遭遇綁架,前一次在長安府北山,其中驚險,歷者心顫。

周二夫人神色惆悵歎口氣:“婉兒真是命運多舛。”

張玉郎附和道:“婉兒確是命運多舛,不過,我剛才提的條件...”

“絕不可能!”周二夫人態度堅決。

“夫人,還有商量的余地。”

“沒有,你死了這條心!”

張玉郎轉過身,踱了幾步:“我還是認為您會同意我的條件,畢竟人命關天,沒有什麽比婉兒的性命重要?您說呢,夫人。”

周二夫人咬牙切齒,抽出軟劍遙遙指住他,妙目嗔怒似火:“再出言不遜,信不信我一劍殺了你。”

“夫人為何動怒?”張玉郎訝然,兩手一攤:“我指的是若尋回婉兒,周神三策需借我一觀。”

“僅為此事?”周二夫人妙目睜圓,愕然。

事情和預想的完全不同,她被閃了神。

張玉郎嘴角一咧:“僅此而已!夫人以為是何事?”

“我以為是....”又是瞄胸脯,又是眼神暗示,言語誤導,害我多想....周二夫人狠狠嗔了一眼,收起劍,扭過頭不搭理他。

感覺臉頰有些熱,有一種往他腳面上狠狠踩一腳的衝動,幾乎壓抑不住,她輕聲道:“張玉郎,你過來。”

張玉郎應聲而來,在一米外停住,神色迷惑。

周二夫人語氣平淡如水道:“你一隻腳原地不動,另一隻腳若能跨到我跟前,我便同意把周神三策送你。”

“這有何難?”張玉郎想也不想,身高腿長,一個“人”字形跨步,輕輕松松把右腳伸到周二夫人兩腳之間。

想要抬頭得瑟一下,忽然腳面一痛,又一麻,歪著身子倒在地上,抱著腳丫子打起了滾。

周二夫人背過身去,咯的一下笑出聲。

心裡格外暢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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