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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夏小衙差》二百三十七 沒有證據
莫名其妙被人說死,老沈憋了一肚子火,對道士說:

“今晚三更,我若真死了,你便沒事。若我沒死,那你的事就大了!”

道士很硬氣說道:“若今晚不死,明日你就用貧道背上之劍,斬我項上人頭。”

身為長安府片警的老沈見他敢頂嘴,越發火大,伸手拽住他衣領,往衙門裡拖。

拉扯間把道士拽到了長安府衙門口,正好碰到幾個衙差走出來,詢問老沈怎麽回事。

老沈將自己閑著沒事去算個卦,卻被道士說死的情況與眾人說了,氣憤說道:“我身強體壯,無病無災,此人竟然說我今晚三更死?我這就把他拽到府衙,讓大人判他個妖言妄語之罪。”

衙差們都認得這個道士,他的卦攤在鼓樓街擺了有些日子,招牌顯眼,卦算的又準。

眾衙差大都和老沈一樣,在道士處卜過卦。

說來也神,道士拿著生辰八字,就能準確說出他們家中人口多少,父母妻兒年歲幾何,無一不準。

前些日子,道士算出他們其中一人將要破財免災,這人當天果然就丟了所有銀子,急急忙忙去尋銀子時,卻見經常吃酒的酒家失了大火。

若非錢丟了,他此時定然在酒樓中吃酒。

衙差們與道士也算相識,又和老沈是同僚,互相看了看,都勸老沈算了。

當時小沈統領也在場,平日裡與老沈同為本家,甚為親厚,也開口勸道:“這算命相士說的話,信則有,不信則無,兄長何必認真計較。”

眾人費盡口舌把老沈勸走,回頭又七嘴八舌埋怨起道士,“從來都是貧富好斷,壽數難查。你又不是閻王判官,怎能隨便說人生死?還說人幾時死,就幾時死?現在你得罪了老沈,以後怕是再也不能在長安府賣卦了。”

那道士歎道:“這些道理貧道如何不知?但若是撿好聽的話奉承,卦就會不準。若是說實話,又要得罪人。”

他歎口氣,念著“難也,難也!”便收拾卦攤離開了。

老沈帶著滿腹悶氣回了家,娘子沈楊氏見他眉頭緊鎖,神色不愉,就猜測道:“是縣令責罵你了?還是和同僚起了爭執?”

老沈回道:“我在鼓樓街道士處買了個卦,他說我今晚三更會死。”

沈楊氏聽了這話,柳眉倒豎杏眼圓睜,“這道士好生無德,平白說你三更就要死?可有拉他去府衙?”

老沈說:“我拉他到衙門口,被同僚們勸住了。”

沈楊氏道:“夫君,你且在家稍待,我去尋那道士理論。”

老沈大為感動,叫娘子不要去,明日自己再去理論。

眼看天色漸晚,老沈雖不信這道士所算,卻還是心緒難寧,坐立不安。

沈楊氏見他這樣,親自從廚下端了酒,勸道:“不如吃兩杯酒,熬過這一夜。”

老沈本就心煩意亂,見娘子把酒送到面前,抬手接過就飲,三杯兩盞,不知不覺便醉了。

他本拿定主意今夜不睡,熬過三更,可酒勁湧上來,不一會兒就癱在椅子上,沉沉睡去。

沈楊氏讓婢女小花去把老沈搖醒,小花搖了兩下,卻見老沈嘴裡含糊著哼哼,並不醒來。

沈楊氏便與小花一起,左右扶著老沈,把他扶進屋裡床上。

她自己卻不睡,吩咐小花先去灶夥把蠟燈滅了,而後與她一起在偏房守著,看今夜到底有事沒有。

夜色愈深,小花耐不住困意,忍不住低頭打瞌睡,忽被孫娘子搖醒,問她時辰,兩人隱約間聽見打更響,正是三更時分。

小花隻勉強清醒了一會,又迷迷糊糊要睡著,卻聽見老沈猛地從床上跳下。

往外跑,接著推開門,等沈楊氏與她點了燈查看時,老沈已經出了大門,往外狂奔。

二人提著燈籠追出去,隻遠遠看見老沈穿著白衣的身影,舉手掩面跑得飛快,一路竄出南門,兩個女人哪裡追得上?

追趕間,忽聽得前面“撲通”一聲水響,想是老沈徑自跳進南靈河裡去了。

南靈河水深流急,人若投河,連屍首都撈不出。

見老沈投了河,沈楊氏趕到河邊,哭天喊地。

小花陪在一旁,回想著老沈平日裡待自己多有寬厚,也忍不住望河大哭。

二人的哭聲驚動了城守兵士,一齊趕到河邊來看。沈楊氏對他們哭訴了今日算命的前因後果,眾人都大感驚奇,感歎世上竟有這樣的怪事。

眾人站在河邊,沈楊氏哭號不止,思量起老沈平日裡的種種好處,眾人都跟著悲切不已。

第二日,老沈投河身亡這件怪事上報了當時的長安知府段大富,之後此事更是傳得沸沸揚揚,整個長安府無人不知。

但沒人再見過那個算命先生,日子一長,案件也就不了了之了。

轉眼過了三個多月,沈楊氏與婢女小花正在家裡待著,卻見兩個穿紅著綠的媒婆進了沈家。

兩個媒婆滿臉堆笑,與沈楊氏打過招呼,殷勤探問起來,“老沈過世有些日子了吧?”

沈楊氏回道:“前日已經做過百日了。”

“啊呀真快!竟已過了百日。老沈在世時,可真是個好人,路上遇上我這老婆子,也好言好語同我見禮。如今他英年早逝,撇下娘子在家裡,好生冷清,不如再說一門親事為好。”

沈楊氏道:“唉,世上怎會再有像夫君那樣的男子?”

媒婆道:“若是像老沈那樣的,倒也不難,我這裡就有一個好人選。”

小花在一旁侍候茶水,心下想著老沈才去了百日,娘子一定不會應允這媒婆。

沈楊氏留媒婆吃了茶水,果然推拒了說親的事。

過了幾日,媒婆又上門來說親。

這次沈楊氏沒有再拒絕,對那媒婆說:“若要再嫁,得滿足我三件事,否則我寧可一生守寡。”

媒婆問是哪三件事。

沈楊氏道:“第一,先夫姓沈,若再嫁,也要是個姓沈的。第二,先夫是長安府統領,若要嫁,也要是和這職位差不多的。第三,我不嫁出去,只要他來入贅。”

聞言,那媒婆喜得直拍大腿,滿口答應下來,說道:“若是要求別的,可能還費些事。偏偏這三件事老身都能答應。”

小花與沈楊氏俱是一臉詫異,世上還有這般巧事?

媒婆笑道:“如今來說親的這個,是長安府快班小沈統領,他也願意來入贅。這簡直是上天定的緣分,娘子肯不肯嫁給這個人?

沈楊氏當即依允下來,叫小花取筆硯來,寫了帖子給媒婆帶走。

一番往來傳話,下聘納禮,不到十日,小沈統領就入贅在老沈家裡。

自從小沈統領搬進來,這對新夫妻相處得情投意合,如膠似漆,恨不得時時刻刻黏在一處。

小花看在眼裡,心下漸漸生了懷疑。

原先老沈統領在世時,小沈統領也常來沈家走動,與老沈甚為親厚,小沈統領的命還是老沈救的。

有一年冬天,老沈出門,見到個年輕人倒在雪地上,奄奄一息, 眼看要活活凍死。

老沈將他救活,見他沒有謀生本事,便留他在家裡住了一段時日,教他武藝,把他薦到府衙裡也做了衙差,時常關照,方才有小沈的今日。

往日裡,小沈到家裡來,待沈娘子很是恭敬,若要見禮時,他隻垂首盯著腳尖,眼皮都不向上撩一撩。

這兩個原本不親近的人,一成了親,就立刻如膠似漆起來?

感情不需要鋪墊的嗎?

小花次日把自己的猜測悄悄告訴了左鄰,隔天傳到沈楊氏耳中,挨了一記耳光,說她胡言亂語,並當即做主把小花嫁給了一個好賭好酒的潑皮馬騰。

婚後馬騰把小花的私房錢都拿去換酒吃了,賭場賭了,又逼著小花去向沈楊氏借錢,沈楊氏隻給了一兩銀子,並告誡小花“休要再來。”

可沒過兩天,馬騰又逼迫小花去借錢,聲稱借不到錢就要家暴她,小花隻得再去借錢,遭到沈楊氏拒絕。

回家的路上,小花想起自己淒苦的命運,不幸的遭遇,悲催的婚姻,越想越氣,便將沈楊氏告到了府衙。

一告其謀殺親夫,二告其故意作賤自己,將自己許配給遊手好閑的馬騰。

尹正德生平最見不得這種欺辱弱小的事情,當即大怒,下令徹查。

由於案件與快班有牽連,便著令皂班副班頭蕭展徹查。

誰知一個多月過去,一點線索都沒有。

雖然嫌疑人明擺著是小沈統領與沈楊氏,但衙門斷案是要講證據的。

尹正德治下,長安府衙從不做嚴刑逼供,屈打成招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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