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新聞發布會,倒數三十小時……
寧宇三人拿到華立帆手中的證據之後,便離開了學校。
取車之後,白昊天便打算直接驅車回到警視廳。
但卻被寧宇製止,並且要求再回到醫院一趟。
“回醫院?”白昊天有些疑惑。
“你是不是發現什麽線索了?”欒鶴鳴很快就猜測到寧宇的用意。
寧宇拿出剛剛的手機,播放鄧鈺琪被傷害的視頻。
“你們看,他腿上有傷。”寧宇將視頻定格在黑衣男子跪在鄧鈺琪背上壓製她的畫面。
兩人重新看一遍之後,確實發現黑色的褲子上確實有道被被劃破的痕跡,並且上面還有血跡。
不仔細看還真看不出來。
“就算他腿上有傷,又能證明什麽?”欒鶴鳴還是有些不明白寧宇的意思。
白昊天倒是很快就反應過來,飛快的將車駛去醫院。
寧宇見欒鶴鳴還沒想明白,耐心的解釋道:“他受傷的腿跪在鄧鈺琪的背上,也就是說血跡會轉移到她當天穿的衣服上。”
白昊天雖然很快就想到其中的關鍵,但是回想起他們交上來的報告。有些猶豫的開口“證物檢驗科的同事先前已經在衣服上取證,上面大部分的血跡是屬於鄧鈺琪。”
“因為衣物上沾染不少的血跡,所以他們在確認衣物的大部分的血跡之後便下了定論,卻忽略了上面有一點血跡並不屬於鄧鈺琪。並且已經將衣服交還給鄧鈺琪。”寧宇皺起眉頭,有些擔憂。
若是鄧鈺琪已經將衣物給扔了,那麽這麽一條強而有力的線索就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它變成廢物。
“鄧鈺琪至今都未出院,她的父母也並沒有出現,衣服還在她手上的幾率非常大。”欒鶴鳴開口安慰心急如焚的兩人。
希望能夠調節車內沉重的氣氛。
“溫霖是誰?為什麽他會幫我們讓華立帆交出證據?”白昊天最終還是耐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出關於溫霖的事宜。
車內寧宇和欒鶴鳴相視,一時間誰也沒開口。
“若我沒猜錯,你們知道並且熟知溫霖是誰對嗎?”白昊天雖然正在開車,依舊注意到兩人之間的動作。
寧宇思緒萬千,最後還是決定將溫霖的事情告訴白昊天。
“溫霖就是冉霖軒。”一句陳述句,並沒有帶任何的個人感情。
白昊天雖然已經有心理準備,可能會是個讓他非常驚訝的人物。
但寧宇給出的訊息,已經不能用驚訝來形容甚至可以說是震驚。
“你什麽意思?冉霖軒背叛了特調科?!”白昊天將車駛到路旁停下,萬分嚴肅的看這寧宇。
“不完全是。”欒鶴鳴迅速的回答了白昊天的問題。
寧宇少有的嚴肅,對白昊天說道:“我們先到鄧鈺琪那裡找回證物,回到警視廳之後我會給你一個合理的交代。”
白昊天望著坐在車上的兩人,最後還是從新啟動車子往醫院前去。
當他們到達醫院時,溫霖剛剛從鄧鈺琪的房間出來,幾人就這樣在醫院不期而遇。
“冉霖軒你怎麽回事?”白昊天滿腹的疑問在見到溫霖之後,傾瀉而出。
面對白昊天對自己的提問,溫霖並沒有只是靜靜地站在原地。但眼裡充滿不屑以及譏笑卻怎麽也掩蓋不了。
白昊天被他看的更是有些惱怒“你那是什麽眼神!?”說著就打算上前。
此時寧宇攔著他的去路。
“他不是冉霖軒,他是溫霖。”寧宇嘴角掛上溫潤如玉的笑容,看著對面的人兒。
白昊天被寧宇弄的有些迷糊,眼前之人明明是冉霖軒,為何寧宇偏說是溫霖?
他看向一直不說話的欒鶴鳴,只見他只是默默的點點頭表示寧宇說的不錯。
白昊天的幾乎將疑惑寫在面上,但終究還是的不到解答。
沒曾想溫霖最後竟然大發慈悲的開口道:“白隊長,初次見面你可以喚我溫霖,還有一點我應該和你認識的冉霖軒有些差距。”
“你什麽意思?”白昊天被他們弄的異常的迷糊。
但他並不傻,他能夠感受出面前之人渾身上下的氣質與冉霖軒完全不同。
所以他並不懷疑前面的人說謊。
“字面上的意思,我可以是‘他’,但‘他’不能是我。”溫霖笑看他們所有人。
“你為什麽要幫我們?”寧宇不願再和他糾結冉霖軒和溫霖之間的關系。
“我並不是為你幫你們,只是我不喜歡別人利用的我名義來逼迫我。現在的情況只是剛好而已。”溫霖無所謂的回答著寧宇的提問,絲毫沒有隱瞞自己的行為以及目的。
“既然你對軍種或是軍階都沒有什麽向心力,那麽為什麽你不能到特調科來?”欒鶴鳴試圖將溫霖和他們拉上聯系,若是他願意自然是再好不過。
雖然機會渺茫,但是試試看總不算是壞事。
可溫霖聽見欒鶴鳴的提問之後,並沒有回答而是大笑出聲。
“我喜歡強大且有能力的地方,而你們比起軍種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那麽我想知道你們憑什麽讓我過去你們的地方?”溫霖絲毫不留情面的嘲笑著特調科。
“確實,我們這座小廟確實容不下您這尊大佛。”單聽溫霖的回答,寧宇便知道欒鶴鳴說服無望,更是不卑不亢的懟了回去。
溫霖絲毫不在乎寧宇的話語,甚至還打趣他“能力不大,脾氣到是不小。”
白昊天也算看清楚,冉霖軒確實和面前自稱溫霖的著實有著本質上的不同。
他也相信寧宇他們回到警視廳之後會給自己一個合理的回答,所以還是乾脆提出實際一點的問題“你為什麽出現在這裡?”
聽見白昊天終於提出最關鍵的問題,溫霖裝出一副欣慰的模樣。
手往身後探去,準備拿出什麽。
寧宇和白昊天一見溫霖往身後探去,迅速的就從大衣口袋和腰間同時拿出慣用的槍和匕首。
唯獨欒鶴鳴就這樣定定的看著他動作。
“反應能力挺不錯。”說完溫霖從身後拿出來的東西成拋物狀,準確的扔到欒鶴鳴方向。
欒鶴鳴伸手就能接到。
溫霖就這樣扔了走了。
欒鶴鳴看清楚手上的東西之後,心情頓時有些糾結。
接到的東西赫然就是他們來到醫院最重要的目的。
鄧鈺琪的受害當天所穿的血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