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霖走後,寧宇和欒鶴鳴默契的看了對方一眼,便也相繼離開。
兩人急忙的回到辦公室,想尋找溫霖的身影。
但很可惜回到辦公室的溫霖並沒有多待,在兩人回到之前就離開了。
而焦頭爛額的顧陌也並沒有留意溫霖到底去了哪裡。
說實在溫霖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人,欒鶴鳴和寧宇並不了解。
但可以很肯定的是溫霖並不是會和他們站在同一局面的人。
可既然人已經不知所蹤,那麽他們也隻好先將眼前的事情給解決。
程俊傑確實非常成功的將所有媒體的注意力都吸引到案件的身上。
警視廳門前的媒體也越來越多,絲毫沒有減退的意思。
迫於形勢,白昊天隻好承諾在兩天后會舉辦一場新聞發布會。
將案件的詳細資料以及警方的調查結果發布給媒體知道。
好說歹說這才終於送走一直駐足門前的媒體們。
白昊天滿身疲憊的回到重案的辦公室,但他並不能放松下來,這一次在有限的時間內必須創造出無限的可能。
兩天時間,四十八小時內他們必須將程俊傑的犯罪證據給找出來,並且加以定罪。
羽文晟和鄭凱奇,將育樹高中校園案件和凌玉珠案件的卷宗都給翻出來。
然後就帶上所有的文件,到特調科的辦公室去。
特調科的辦公室內……
顧陌已經暫時將網絡上,關於地下判官的兩條短視頻的數據給壓了下去。
雖然效果不大,可起碼短時間內,網絡上瘋傳的視頻還算是暫時得到了壓製。
白昊天到達辦公室的時候,寧宇和欒鶴鳴兩人已經正在翻閱著兩個案件的所有資料。
白昊天非常自然的走到他們面前坐下,加入他們一起尋找可能管用的線索。
兩個案件之中,關於程俊傑、沈維鈞和華立帆三人犯罪的線索。
幾乎都是特調科根據他們態度,反應以及整個人的狀態分析得出。
也就是說,他們是完全沒有直接的證據去證明他們就是地下判官。
從一開始,他們就是打著利用假藍雯雯的這次行動,將兩人一軍。
沒曾想程俊傑這個老狐狸竟然留有後手。
可真要說完全沒線索,倒也不至於。
例如接觸過程俊傑的凌玉珠的父親,再比如接觸過沈維鈞的鄧鈺琪。
雖然兩人都絕對不會是最好的突入口,其中凌父更是連欒鶴鳴對其使用催眠都只能獲取零碎的片段。
可所有人也已經沒有別的辦法,若想平息眾怒最好的辦法就是將案件搗破給民眾一個交代。
那也代表著他們必須找到可以將案件一錘定音的線索。
“或許我們可以嘗試再從鄧鈺琪那裡,獲得一些線索。”寧宇稍微有些猶豫的說出自己的看法,然後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欒鶴鳴有些不認同寧宇的提議,畢竟鄧鈺琪精神上已經受到不小的傷害。
若是他們再多加逼迫,很有可能會毀了這麽一個女孩。
其實欒鶴鳴的擔憂,白昊天和寧宇又怎會不知,只是現在除了鄧鈺琪他們偏偏就再沒有別的辦法。
既然商量著接下來的所有對策,以及和欒鶴鳴討論如何將強製催眠的危害最小化。
夜晚悄悄的過去,迎來早晨的陽光。
剩余時間四十小時。
白昊天、寧宇和欒鶴鳴三人到鄧鈺琪的病房前,
準備再次詢問關於案件的細節。 鄧鈺琪對於他們的提問異常的配合,甚至提出不少有用的線索。
甚至回想起受傷之前見過程俊傑,並且受他威脅的事情。
在他們提出催眠的時候也毫不猶豫的都答應。
接受深度催眠的鄧鈺琪,可惜也沒能得到什麽有力的線索。
除了讓他們知道凶手有兩人,一人對於割除她手指一事異常緊張以及另一位冷眼旁觀之外就沒有別的線索。
但關於程俊傑威脅利用梁安琴墜樓一事威脅鄧鈺琪,還是引起了寧宇的注意。
因為鄧鈺琪的配合,他們很快也就離開。
至於她為什麽會那麽配合,那還得從昨晚的凌晨開始說起。
昨夜溫霖離開警視廳之後就直接來到了醫院。
溫霖躲過所有巡邏的護士醫生,來到鄧鈺琪的病房。
他站在鄧鈺琪的病床前將她搖醒。
鄧鈺琪一張眼就看見他的面容差點驚呼出聲。
“冉隊長,你…”鄧鈺琪有些緊張的看著他,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
溫霖嘴角揚起,看著全程戒備的鄧鈺琪:“我來和你做筆交易。”
鄧鈺琪有些不解的看向溫霖,她並不覺得自己有什麽東西可以和眼前之人交易。
“我要你做的東西很簡單,只要你將某些事實告訴明早來找你的人即可。”溫霖遠離病床,坐在沙發上。
“你要我說些什麽?”鄧鈺琪雖然不聰明,但也知道現在的情況不可能去忤逆他。
“我要你說出當天你遇襲之前,見到程俊傑。”溫霖嘴角露出異常邪魅的笑容。
“為什麽?”鄧鈺琪聽他的要求之後,頓時感覺更懵了。
雖然她隱約能猜到,溫霖的要求很有可能是想將案件的事情套在程俊傑的身上。
溫霖並沒有過多的耐心和鄧鈺琪多做解釋,只是盯著她。
鄧鈺琪被他盯得的直發毛,但還是怯怯的說道:“雖然我不知道傷害我的是誰,但絕對不是程老師,我不能冤枉他。”
溫霖聽見鄧鈺琪的話,從一開始的微微的笑到最後捧腹大笑。
夜晚的醫院配上溫霖的笑聲,說不出的恐怖。
“你說說,你怎麽知道不是程老師?”溫霖從沙發站起來,居高臨下的看著她。
鄧鈺琪一時語塞,但她卻一直不願意去深想。
“你知道不是他,因為在你進入美術室前你見了他,並且他威脅你。”溫霖也不去看鄧鈺琪的表情,只是一直把玩著自己的手機。
鄧鈺琪被人戳中了心事,臉色頓時蒼白起來“我不知道你說些什麽。”
難看的臉色,小聲的呢喃鄧鈺琪的辯駁顯得多麽的蒼白無力。
“讓我猜一猜,事情應該是這樣。程俊傑看見梁安琪(梁安琴)墜樓的時刻。並且威脅你,讓你做些事情…”
“而你為了保護你的摯友,你同意了。可你還來不及做些什麽,就被傷害了我說的對嗎?”
溫霖站到在她的病房中踱步,雖然語氣一直都非常平淡,但依舊給人感覺無比壓力。
“我是將這件事說出去,雯雯不能坐牢。”鄧鈺琪堅定的說道。
藍雯雯與鄧鈺琪而言是至交好友,甚至像家人一般。
她知道她不喜歡藍薇薇,她為她出氣。
哪怕真是她推梁安琪(梁安琴)下樓,她也會為她瞞著。
“只要你將事情告訴明天來的警官,我可以保你和藍雯雯絕對不會受到一點的傷害。”
溫霖雖然非常討厭麻煩,但這一次‘軍種’逼自己出來的手段著實惹怒他。
所以他倒不介意麻煩這一次,站在所謂正義的一方,清理門戶。
順帶讓教官們知道,他雖為‘軍階’也不是他們輕易能夠拿捏的人。
“我怎麽知道你說的是不是真的。”鄧鈺琪還是非常防備溫霖,對他說的話還是保持著懷疑的態度。
溫霖走到她的病床前,右手輕輕的握住了她的脖子。
“你大可以不信,我也不是非你不可。”溫霖面上帶笑,手指在頸部磨蹭。
看著溫霖眼裡的殺意,鄧鈺琪滿是恐懼。
實在想不明白為什麽剛剛還好好說話的男人突然就想要她的命。
最終鄧鈺琪還是點頭同意。
見她同意之後,溫霖這才松開手。
“那請你牢記,你該說什麽不該說些什麽。”溫霖說完便離開。
思緒回籠,時間只剩下三十八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