欒鶴鳴在冉霖軒的房子裡呆了接近五天,冰箱的食物也慢慢見底,欒鶴鳴不禁懷疑溫霖是否在玩弄自己。
但若是存粹玩弄,又是為什麽要求他要帶上手槍?
無論如何欒鶴鳴都清楚,他沒有時間和對方繼續耗下去,並決定明日入夜之前溫霖再不出現便離開。
當天夜裡,欒鶴鳴在沙發上休息,玄關處傳來開門的聲音。
本以為是溫霖終於出現,沒想到來人竟是一群持刀大漢。
而來的人不少,每一位都凶神惡煞,進屋之後更是什麽話都沒說見人就砍。
欒鶴鳴回想起幾日前,年恆卷入的咖啡廳聚眾鬥毆事件。
據說當時後也是捉了不少的地痞流氓,他們顯然就是衝著溫霖而來。
欒鶴鳴躲開他們的攻擊後,拿出手槍往天花板的位置連開幾槍。
然而這並沒有起到震懾的作用,反遭到對方譏笑:“小弟弟,手槍可不是噴麵粉的東西。”
因為欒鶴鳴開槍之後,出現的根本不是子彈,而是煙霧伴隨著白色粉末狀的顆粒。
面對幾人的嘲笑,欒鶴鳴也沒有反駁更沒有逃跑的意思,而是呆呆的站在原地。
看起來就像是因為手槍不給力而受了不小的震驚,見狀幾人笑的更是猖狂認為已經勝卷在握,甚至打起猥瑣的心思。
欒鶴鳴非常清楚那眼神,受困研究所的時候,那些人就是用這樣的眼神看著他。
不好的回憶瞬間湧上心痛,望著對方的眼神逐漸冰冷,直到滿臉的殺意。
哪怕欒鶴鳴惱怒,幾人依舊還是口出狂言的說道:“爺幾人葷素不忌,你把我們伺候好我可以考慮留你一條性命。”完全沒有意識到自己已經,半隻腳踏入棺材了。
欒鶴鳴怒極反笑,眼神中的不屑仿佛在告訴全世界他們不足為懼,明明他手上僅有只能射出粉末的手槍。
對方認為欒鶴鳴不識趣,上手便要教訓他,此時才發現自己竟然被其震懾住,手腳都開始有些顫抖一動不能動。
欒鶴鳴緩緩走向領頭的男人,朝他的肚子就是一頓狂毆,對方疼的直流冷汗。
“我倒要看看,誰能留我一命。”雙方的立場一瞬間轉變,周圍的人都還沒反應過來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見老大被打,周圍的人紛紛想要上前,可雙腿就好像灌鉛一樣,沒辦法往前。
“鬼啊!你快放開我!”其中較為膽小的男人,被這情況嚇壞,直呼欒鶴鳴是魔鬼。
欒鶴鳴慢悠悠的收走他們手裡的刀子,唯獨讓膽小男人將手中的刀留下。
“剛剛的粉末是藥?”領頭的男人還算冷靜,很快就聯想到原因。
其中的跟班,嚷嚷著欒鶴鳴不守武德。讓欒鶴鳴放開他們光明正大和自己比試。
“允許你們以多欺少,不允許我反抗?”欒鶴鳴不懂到底是什麽樣的腦回路,才能支持他指責自己不擇手段。
其中膽小的男人更是一直叨叨叨,求神拜佛希望能夠解決他這個惡魔。
欒鶴鳴見時機成熟,走到他面前,深邃的雙眼死死的盯著他說道:“我給你這個機會,解決惡魔。”
然而膽小男人便發現腿上的不適已經消失,嘗試動動之後發現自己可以離開。
膽小如鼠的他全然不顧周圍的兄弟,立刻拔腿就跑,可欒鶴鳴卻像陰魂不散一樣追在身後。
他害怕的將手中的刀子亂砍一氣,
雖然身上都已被砍傷,鮮血直刷刷的往外流,但中氣十足的聲音卻還是一直在他耳邊盤旋。 “你在幹什麽?我不會放過你的!?”越說話,男人便越往他身上捅。直到最後欒鶴鳴沒了聲響,男人才徹底的昏了過去。
但是事情真的是那樣嗎?自然不是,膽小男人所看見的不過是欒鶴鳴希望他見到的畫面,被捅的滿身是血的男人當然也不是欒鶴鳴,而是他們領頭的那男人。
欒鶴鳴不過是利用他的恐懼將其催眠,讓他們自相殘殺罷了。
根本不是什麽鬼神之說,當然欒鶴鳴也並不會為其解釋,畢竟他們對自己的恐懼更有助與他的催眠。
明顯這番操作,成功然所有人都對他產生敬畏與恐懼,更利於他接下來的問話。
“你們最好將我想知道的都坦坦白白的說出來,若不染這兩人就是你們的下場。”說完還用腳狠狠的踹向滿身是血的領頭男人。
沒等欒鶴鳴提問,他們便像倒豆子一樣主動交代全部的事情。
對方唯恐自己說遲一步被欒鶴鳴給解決,慌慌張張的說道:“我們不過是街邊的普通混混,突然一天,打扮的光鮮亮麗的中年男人找上門來,說是只要我們將一位叫溫霖的男人給解決,房子、車子、票子還是女人要什麽有什麽。若是不能解決,單單讓他受傷都能得到十萬票子。”
欒鶴鳴確實沒有想到,溫霖現在的處境竟然這樣艱難,更想不通到底是哪一方的人要將其置於死地。
另一名較會察言觀色的跟班N號,見欒鶴鳴臉色不對連忙開口希望為自己脫罪:“大爺,我們也不想,都是生活所逼。更何況他們也不止找了我們,幾乎整個華市乃至臨近的幾個城市周圍的地痞都接了這單, 就算我們不接也還會有無數的人接。”
欒鶴鳴聞言眉頭皺的更深,試探性的提問:“那你們為什麽攻擊我?”
瞬間整個房間內噤若寒蟬,沒人接話。
“我沒有什麽耐心。”欒鶴鳴將刀子抵在其中一人頸上,仿佛再不說刀子下一秒就會劃破他的動脈。
一股腥臭的騷味從身下傳出,被脅迫的男人顫抖的回復著欒鶴鳴的提問:“其實他們還有一個要求,只要和他有關的人,死了都能提頭換錢。”
欒鶴鳴心中不禁大驚,對方竟然連溫霖身邊的人都不打算放過,甚至還搞出提頭還錢這種噱頭。
且不說溫霖身邊的人大部分都是軍種培養出的人,戰鬥力絕對不是這群普通混混可以為之對抗。
想要對付溫霖就應該知道這一點,但是對方卻依舊花費大量的金錢以及時間去說服那麽多的混混,企圖解決溫霖始終還是說不通。
欒鶴鳴撓了撓自己的頭髮,有些煩躁的嘀咕著:“好麻煩,最近已經夠多糟心事,明明是想來拿線索,但現在又是什麽情況!”
見欒鶴鳴煩躁的模樣,幾位跟班自動的腦補一連串的大戲,擔心其一個不高興將自己拖下地獄,紛紛向他求饒。
“大…大爺,我們真的不敢了,絕對沒下次,您大人有大量把我們當個屁給放了…行麽?”
欒鶴鳴估摸著藥效爺差不多快結束了,於是也不多做糾纏,離開了冉霖軒的房子。
當然不忘報警以及叫上救護車,來收拾這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