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寧宇依照她所給予的時間上到她的房間。
其實很多人都認為她會在房間等待寧宇,可她出乎所有人的意料,實實在在的離開房間去健身。
並且在門口留上字條,讓他使用房卡自己進去。
寧宇也不在意,準備幫她簡單的檢查好房間之後就離去。
然而對方的手提電腦在寧宇準備離開之前自動亮了起來,並且出現一段非常血腥的畫面。
寧宇聽見房間突然傳來有些熟悉的聲音,順著聲源望去。
發現突然亮起的電腦,鬼使神差的走到電腦前看見畫面的瞬間,整個人都僵在原地。
看完電腦上的影片之後,寧宇頂著異常難看的臉色,離開了房間。
見寧宇那麽快便回到崗位,幾位同事本欲與他玩笑。
可看見他面色陰沉,便也打消了打趣的念頭。
欒鶴鳴主動迎上去詢問到底什麽情況,寧宇卻面色難看又有些欲言又止。
顯然有些話在這裡說不合適。
於是欒鶴鳴也不在追問,完成自己的工作。
直到他們下班後回到警視廳,寧宇這才說出剛剛在那女人的房間所見。
“我看到一段影片,我不能確定是不是冉霖軒。”寧宇重新回想之時,面色依舊非常難看。
欒鶴鳴和顧陌默契的沒有打斷,只是耐心的等待寧宇接下來的話。
寧宇看向他們兩人,有些不可置信的說道:“他看起來不過十歲的年紀,和一群狼狗關在一起。”
顧陌有些不解的看著寧宇“雖然關在一起,但也不至於讓你臉色那麽難看吧。”
寧宇本欲接著往下說,但一時間竟找不到合適的措辭來形容自己看到的景象。
欒鶴鳴看出寧宇的為難,出言幫其解釋“寧宇可能只是在意對方的身份,以及為什麽會擁有霖軒小時候的影片。”
顧陌像是聽信欒鶴鳴的解釋,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寧宇也稍微的松了一口氣,說罷便讓兩人都回去休息。
畢竟明天也必須到酒店進行工作。
三人簡單的收拾後,便離開了辦公室。
而寧宇在回家的路上,撞見特意等他的欒鶴鳴。
“能說嗎?”欒鶴鳴言簡意駭表達自己的提問。
“回去說。”簡單一句話,同樣表示了寧宇的意向。
回到寧宇的住所,他倒了杯咖啡給欒鶴鳴。
“那群狼狗被灌藥物,使它們發-情。也不知道他們使什麽方式,讓所有的狼狗都衝向他。他拚命的掙扎而狗的某些部位,在他臉上身上畫面甚至還異常的清晰。再接下來畫面就被中斷了。”
寧宇所說的‘他’是誰,不言而喻。
聞言連欒鶴鳴面色都有些難看,甚至都不敢想象接下來發生什麽事情。
寧宇神色凝重的看著欒鶴鳴,有些疑惑的問道:“這件事會不會就是溫霖出現的契機。”
欒鶴鳴回想起當年自己的遭遇,恨不得自己能瘋掉的那種心情“有可能。”
兩人都沉默了下來,影片並不完整他們沒辦法得知接下來小小的冉霖軒是否遭遇那種不堪的經歷。
還有就是那位神秘的女人,到底為什麽會讓這段已經過去那麽多年的影片出現在寧宇的面前。
“……那女人,應該非常清楚霖軒的過去。那麽只有兩種可能,不是軍種就是調查局。”寧宇猶豫片刻,還是說出自己的看法。
欒鶴鳴非常同意寧宇的看法,
畢竟一位普通人是絕對不會有這樣的能力將已經接近二十年的影片給翻出。 甚至還用技術複原,讓影片呈現那麽清晰的畫面。
“我先回去休息,明天還得到酒店去上班。這兩天若是有機會,我嘗試申請夜班。”欒鶴鳴站起來與寧宇道別,準備回去好好休息。
寧宇也認為欒鶴鳴這樣的安排最好不過,若是能二十四小時堅守著酒店,那麽找到上去的機會就更大一些。
畢竟夜晚值班的人數較少,最上層也沒有監控,只要能成功上去不被發現,事情就好辦很多。
寧宇看眼時間,發現現在已經近深夜,於是提議欒鶴鳴留宿。
可欒鶴鳴婉拒了,說自己還是習慣自己的地方。
寧宇也不多做挽留,便讓他離開。
而欒鶴鳴步行準備去打車的時候,看見一位非常熟悉的身影。
他便跟上去,然而還沒跟多久,他就轉到一處小巷,最後直接不見蹤跡。
欒鶴鳴跟蹤無果,準備轉身離開,沒想對方已然站在他身後。
“沒想你竟有半夜跟蹤的‘好’習慣。”溫霖一番話盡顯嘲諷之意。
欒鶴鳴無視他的諷刺,無所謂的說道:“你為什麽還會出現在這裡?”
他一開口,欒鶴鳴便清楚面前之人不是冉霖軒。
既然不是他想找的人,欒鶴鳴覺得沒必要和他聊下去,於是抬起腿便要離開。
可突然之間欒鶴鳴又停下腳步“你為什麽要交給我們應聘廣告。 ”
溫霖靠在牆上,一副非常嫌麻煩的模樣“他們太煩了,既然你們想要去救也省我一時忍不住將那女人給殺了。”
欒鶴鳴看著剛剛點燃香煙的溫霖,耳邊環繞著寧宇剛剛告訴他的那些事。
一瞬間,欒鶴鳴竟然有些想去了解面前之人,到底經歷了什麽成為現在這幅模樣。
“溫霖,你為什麽會成為軍種?”這是第一次欒鶴鳴放下自己對於溫霖的偏見,提出自己的疑問。
溫霖有些意外欒鶴鳴如此真誠的提問,他捏住香煙的手明顯更用力了一些。
“管你什麽,狗拿耗子。”溫霖吸一口煙,暗諷欒鶴鳴多管閑事。
但溫霖的態度,並不能打消欒鶴鳴想要了解他的決心。
他依舊目光如炬的看著溫霖,仿佛這樣盯著就能獲得明確的答案。
“我並不覺得你所說的強者論,會是你追隨軍種的真正原因。畢竟若是論強你自己有足夠的能力,根本沒有必要誠服於誰。唯一的解釋你有不得不留在軍種的理由。”
溫霖態度以至於表情都沒有任何的變化,欒鶴鳴一時也不知道自己說沒說錯。
溫霖扔下手上的香煙,雙手插兜望著他,渾身散發出與冉霖軒完全不同的殺氣。
面對有些敵意的目光欒鶴鳴依舊心無波瀾,照自己的步調繼續說道:“你殺了我又如何,那只能證明你惱羞成怒,因為被我說中事情的真相罷了。”
最後欒鶴鳴還是沒有得到溫霖任何問題,便回身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