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霖軒醒來,發現被困在一房間內,房間裡充滿血腥的鐵鏽味。
而面前坐著的正是看起來非常慈祥的路南譽。
冉霖軒雖然年紀小,但不傻路南譽明顯和衝入他們家的那夥人認識。
雖然他不知道路母和遙遙是否知情,可面前的人絕非面上看起來良善。
冉霖軒兩次都敗在路家人手裡,小小的他心裡都有些難受。
第一次路北齊對其伸出援手,本以為是救贖沒想到最後竟然被扔到狗場裡。
第二次路南譽將他撿回來照顧,可現在卻受困於他手。
小小的冉霖軒有些迷茫,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為什麽會離開父母,更不知道這世界上到底誰是可以信任之人。
冉霖軒眼淚最終還是忍不住流了出來。
路南譽看著眼前變換莫測的冉霖軒,有些疑惑。
從剛剛的想將自己解決,到現在懦弱流淚分明就是兩不同的人。
路南譽若有所思的看著冉霖軒,將困住他的繩索給解開,拉著他到路北齊的狗場。
冉霖軒心裡的恐懼無限放大,可無論他怎麽掙扎都沒有辦法掙脫路南譽的鉗製只能任由他拉著自己。
他再次被扔在狗群之中,這一次路南譽卻留有一把刀子給他。
兩隻藏獒一步步的往他所在的地方逼近,冉霖軒有些無措拿起地上的刀子。
路南譽很清楚,這裡是路北齊專門拿來懲罰叛徒所建造,裡面的每一隻藏獒都已經被餓了很長的時間。
因為冉霖軒年紀還小,所以他並沒有將所有的狗都放出來,而僅僅只是挑了兩隻。
當然一般的孩子來說,一隻可能都無法招架。
可路南譽不在乎,他單純的只是希望能看見剛剛那個狠戾的孩子。
若是他所想的不對,一個似孤兒的孩子沒了也不會有人在乎,更不會連累到自己,路南譽心裡是一丁點負擔也沒有。
他站在房間內,欣賞被困在中央的冉霖軒,自認心善的打開擴音器對他說道:“你若不想葬身狗腹,那麽就請你將它們給解決。”
冉霖軒手執刀子,慢慢的往門口挪去,深怕激怒兩隻蠢蠢欲動的狗子。
可哪怕他在小心,房裡的路南譽想看到的可不是他的小心翼翼。
於是直接吹通過擴音器吹起狗笛,聽見狗笛的藏獒立刻就往冉霖軒身上撲去。
冉霖軒好不容易避開其中一隻的追咬,另一隻卻在背後追上咬住冉霖軒的左手。
吃痛的冉霖軒用手上的刀子,從它的下巴位置直接往上捅。
他的左手解脫後,雙手握住刀柄施力將刀從下巴處一路往下劃將狗子剖開。
有了第一次的經驗,冉霖軒很快就把另一隻的狗給放倒。
最後滿身狼藉的冉霖軒氣喘籲籲的坐在兩條屍體之間,按著還在流血的手臂。
雖然路南譽沒見到他所希望的那種眼神,但冉霖軒還算可以的戰鬥力無疑令他生出想培養的欲望。
他離開房間走到冉霖軒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淡漠的開口道:“能力還算可以,我帶你到能夠將你升華的地方。”
冉霖軒憤憤不平的望向面前之人,腦袋一熱舉起手中的刀子便往他的腳捅去。
然而還沒得手,就被路南譽一腳給踹開,刀子也因為強大的撞擊而脫手。
“若是想殺我,這些手段都還不夠看。”路南譽有些藐視的看著冉霖軒,腳下踩著跌落在地上的刀子。
而此時他腿一抬刀子被踢到半空中,最後穩穩的落在他的手裡。
冉霖軒看著路南譽把刀子當成毽子的舉動,便知道兩人之間存在的差距。
看清現實冉霖軒,最後認命的放棄掙扎。
可路南譽並沒有對他做出任何的事情,只是直勾勾的盯著倒在地上的他。
冉霖軒強忍著不適,站起來想離開。
路南譽也不攔著,認定他並沒有辦法離開這個狗場。
他的猜測並沒錯,沒走多遠冉霖軒體力不支再度昏了過去。
路南譽隻手便將他拎起,將他帶到一間看起來像是研究院的地方。
冉霖軒的所有遭遇,溫霖都非常清楚。
對路南譽這個男人多一份戒備。
睜開眼的溫霖,立刻打量著周圍的環境,整個房間內並沒有窗戶,唯一一鐵門也已經生鏽。
一張床和馬桶就在兩隔壁,其余便什麽也沒有,想找尋能夠防身的武器簡直就是天方夜譚。
溫霖也不知道自己被困多久,期間他也一直都在尋找可以逃出的方法。
心理的驕傲讓溫霖不像孩子一般哭鬧,可生理上的饑餓也確實讓他毫無辦法。
“路南譽,你捉我來就是為了餓死我?”溫霖頂著房間內的監視器,一字一句的說著。
說完便往床上一躺, 閉目養神。
他肯定路南譽早就已經知道自己醒來,可他依舊遲遲不出現,原因無非就是希望自己能夠開口求他。
溫霖雖然極其不願意求他,但若是他再不出聲,路南譽很大可能就這樣任由自己活活餓死。
還沒等溫霖思考接下來應該怎麽做,就聽見厚重的鐵門打開的聲音。
他坐起望著門口,整個人都進入一級戒備的狀態。
“你不需要那麽緊張,不如你說說你是誰?”路南譽捧著一碗熱粥,連著托盤放在床上。
他知道溫霖對他十分戒備,他放下粥後便走到牆邊,點起一根的煙滿眼笑意的看著溫霖。
“我記得我已經做過自我介紹,多此一舉的詢問又是為了什麽。”溫霖並沒有正面回答路南譽的問題,拿起熱粥就開始喝起來。
路南譽笑看溫霖,深吸一口煙“做過自我介紹的是冉霖軒,而不是你。”
溫霖沒理會他的詢問,而是依舊慢條斯理的喝著手上的粥。
直到碗裡的粥開始見底,他才淡漠的說出自己的名字“溫霖。”
路南譽眼神裡的瘋狂和探究毫不掩飾,然後還喃喃自語道:“沒想到遙遙竟然幫我撿到寶了。”
溫霖可不認為路南譽是在稱讚自己,但落入他的手裡和他對著乾也不會是明智之舉。
“你想做什麽?”溫霖直接提出疑問。
路南譽滿眼是算計的看著他一言不發,盯的溫霖毛骨悚然。
最後他什麽話也沒說,就這樣再次將厚重的鐵門重新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