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特調科的日子,就這樣不淡不鹹的過著。直到重案接到了一個案子,也是白昊天現在正在調查的滅門案,一家四口無一幸免。全家除了父親以外,其母親和一雙兒女的屍身上都帶有新舊不一的鞭傷以及拳腳傷痕。初步估計生前有被家暴的經歷。
可是根據鄰居的口供表示,這一家四口簡直是幸福家庭的典范。有幾次這位丈夫害怕妻子因為不舒而請假照顧,就算真有事情走不開都會請求鄰居幫忙來到家裡照看。孩子懂事懂禮,母親溫柔,父親顧家。基本是不可能有家暴的事情發生。
周圍的鄰居也幾乎沒有看過他們紅過臉。其余的時間見他們都是恩愛有加。看起來一點也不像是被家暴的樣子。不過其中一位鄰居太太倒是說在兩個月前看見過男死者與女死者的爭吵,但內容就不得而至了。隔一天他們倒是已經和好,還和她道歉他昨晚驚擾了她。
很顯然鄰居的描述和法的驗屍結果不一致。屍檢表明,除了男死者以外,三人的身上的傷痕。少說在一個月內斷斷續續的發生不同程度上的毆打而至。而且死因證實三人都是被毆打致死。而作為父親的男死者則是被一刀捅入腹部,失血過多而亡。
種種跡象表明,這次的滅門案很有可能凶手就是這父親過度毆打孩子直到死亡。母親為了保護孩子將水果刀捅入男死者的腹部。最後自己又被受傷的丈夫毆打致死。才有了這次的滅門案。
可是毆打致死也好,被刀捅死也罷。都會發出不小的動靜,鄰居又怎麽可能一句聲響也沒有聽見?太多的疑點沒有解開,重案也不能草草結案。只能耐心的繼續調查,希望能夠早日發現有利的證據將案子結了。
白昊天怎麽也想不明白只是簡單的一個案子,也沒有什麽特別可疑的地方。怎麽就會引起幾位祖宗的注意。硬是要和他一起出現場。於是就有以下的對話。
“冉霖軒你不覺得很奇怪嗎?”路遙指著案發現場的玻璃桌子上面說到。
“確實,有點奇怪”寧宇表示附和路遙的觀點。
“嗯,奇怪的很”冉霖軒也蹲在玻璃桌子的邊上觀察著。
白昊天對於這幾位每次自說自話的人已經習慣,因為他們之間總是有一種莫名其妙的默契。
白昊天秉著不動就問的學習態度問道“你們是說玻璃桌子完全沒有移位的怪異嗎?”。
冉霖軒點頭表示沒錯,隨後緩緩的開口說到“若是丈夫家暴夫人,夫人也不可能站著給他打吧,自然會閃躲。退一萬步來說,若是父親打的是孩子。作為母親的女死者,自然會上前保護。在這麽小的環境裡完全不碰到玻璃桌子,可能性基本為零”。
寧宇隨後補充道“再說男死者腹部的水果刀,應該就是從這裡捅入。雖然他並沒有立刻將刀子拔出,雖然不會馬上死亡。但是他在將女死者打死之後,理智回籠時候應該馬上就會感受到劇烈的疼痛。基本都會采取一些自救的模式,可周圍沒有任何的自救現象,任由自己內出血而死”。
連環攻擊的最後一棒路遙說到“最重要一點就是,兩個孩子是死在房間裡,母親死在客廳沙發上,父親死在桌子旁的地上。水果刀又是從哪裡拿出來?”最後三人的三雙眼睛齊刷刷的看向白昊天,像是希望知道答案。
雖然白昊天懷疑他們是故意挑事,但他沒證據。於是正大光明的說道“報告!一切都還是未知,若是我知道答案,案子早就結了。
報告完畢”三人也沒有想到一向認真的白昊天竟然會和他們打趣,幾人倒是被白昊天逗弄的笑起來。 雖然幾人玩歸玩但是工作依舊是非常認真,白昊天將剛剛幾人提出的疑問交代了下去。又接著走訪男死者,也就是鄰居們公認的好好先生的工作環境。不出所料,公司裡的員工,對於男死者的風評依舊是非常高。
上司對他表揚有佳,工作效率高為人態度好。同事表示他是不近女色的好好先生。曾經有一次,有女同事對他暗送秋波,他倒好直接打包行李和別的男同事交換座位。甚至還申請將自己調離小組。拒絕與那位女同事有任何的接觸。為此他們還笑了他好久說他不行。
可能所有人對他的風評太過好,反而讓冉霖軒覺得非常奇怪。畢竟世界上真的可能存在這樣一位完美的男人?路遙在這個時候倒是無意中提到了一個重點,“若是能嫁到那麽好的男人,這輩子值得”。
白昊天頓時醍醐灌頂,想起還有一個重要的地方竟然沒有關注到,就是這麽一位完美的男人,又是發生了什麽事情他不顧臉面在家外面就和妻子吵了起來?看來兩個月前應該就是所有事情的起點。
當案件好不容易有線索,忽然間有一位男子來到警視廳報案說是為滅門案提供線索。說是他和女死者有了幾個月的地下情,兩個月前女死者正準備和她丈夫提離婚,可是她丈夫知道後表示不同意,說是她要是敢離婚就將兩個孩子打死。現在還真的打死他們三人。男子最後還是決定將事實說出來,避免各位同志辛苦的調查。
鄭凱奇查實了男子的話,證實他說的話都是事實。案子就這樣詭異的破了。冉霖軒眾人就好像吃了死蒼蠅一樣,一堆的話咽不下也吐不出。畢竟動機有了,作案條件也有了。完全沒有一點不合理的地方。可就是覺得還有什麽東西捉不住似的。
三人理了手上的證據以及思緒, 完全沒有漏洞。殺死一雙兒女確實是男死者沒錯,殺死男死者的是其太太也沒錯。但是問題到底是出在哪裡?這種怪異的感覺到底是哪一個環節出了問題?
寧宇忽然正色說到“案件和我們的分析都沒錯,怪異的地方應該是現場。現場除了男死者的略多的血跡以外就只有女死者和一雙兒女微量的血液”。
白昊天解釋道“女死者和其兒女是被打死,最主要的死亡原因是內傷,所以沒有大量的血跡並不奇怪。男死者死於刀傷,血量微多這也正常。除了現場那張你們說的玻璃桌子沒有移位之外,我大概找不到其他的怪異了”。
冉霖軒倒是馬上理解了寧宇的意思“寧宇,你的意思是”說著就看著寧宇的表情。只見寧宇點了點頭。兩人便拉上白昊天和路遙在去了一趟現場。
到達現場的路遙也立刻明白了其中的不對勁“昊天,這裡的不對勁在於完全沒有打鬥的痕跡。正常都動手了,屋子裡面會這麽整齊嗎?孩子會乖乖的躺在床上任由爸爸大罵完全不跑?”
冉霖軒讚賞的看著路遙“對,全部的不對勁在於這場案件好像完全沒有人掙扎。一切都好像應該發生的一樣”。
寧宇眉頭深鎖的說道“滅門案的凶手就是男女死者沒錯,可到底是什麽樣的狀況下大發生。真的不得而知了”。
雖然這個這個案發現場非常的怪異,到那時認證物證全都指向他們自相殘殺。再毫無進展之下,白昊天也隻好宣布結案。但是這個案子讓白昊天和特調科的是三人的心中都留下了一個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