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遙跟著陳不凡很快就到他的辦公室,他客氣的讓路遙先坐下。然後用與平時截然不同的語氣溫和說道“路遙嗎,你確實是一位好老師,但是你表哥的事情對學校始終有點影響。你看,你願不願意暫時休假。等案件水落石出了才回來教學?“
路遙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雖然陳主任的想法並沒有錯但真正聽到的時候還是有點生氣“現在我表哥只是被懷疑,警方並沒有證據,您就這樣將我停工算不算太小題大做了。並且就算我表哥真的做了什麽不好的事情,那也是他的問題和我有什麽關系?“。
路遙根本沒辦法想象,她只是作為嫌疑人親屬都要面對外界的質疑。冉霖軒出來後他又會遭受怎麽樣的對待。他自己到底知不知道,就把自己弄進去了。
然面對路遙的質問,陳不凡沒有任何的反應只是依舊說道“這是我們學校全體校董會的決定。我也沒有辦法,我自是相信你的為人,可每位將孩子送進來讀書的父母,擔心的是孩子的安危“。
路遙雖然很多話想反駁,但是無可否認無論自己曾經是罪犯又或者是家中曾經出現過罪犯,確實有些地方不會聘請其任職。只是還不清楚知道這其中的一切就枉下判斷這個人或者這個家屬定有問題這又合理嗎?
路遙自己也不清楚,但這是她第一次那麽深刻的體會到為什麽有些嫌疑人被釋放過後,會自殺會抑鬱。因為就算已經恢復他們的清白,但是社會已經認為他們是有汙點了。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協助警方辦案竟然就是有問題的代表?甚至不明所以的就進行鄙視以及輕視。
最後她也不再辯解,因為就算說再多憑她自己也無法改變校董局那麽多人,只是點點頭“我現在就收拾東西,明天補上我的辭職信“。
陳不凡看見路遙有些迷茫的眼神,又有些於心不忍“路遙,就算到最後只是個誤會但新聞都已經放出,就算最後給予解釋也已經不會有人相信了。畢竟人往往都是會相信自己第一眼看到的得知的消息。從而忽略第二次的解釋“。
路遙也沒心思繼續與陳不凡對話,道聲知道之後便回到教職員辦公室去收拾自己的座位。順便將手上的教學資料交給替代她的老師。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為什麽路遙會突然間辭職,但是誰也沒有上前搭話。
伍仁看著路遙收拾著自己的東西沉思片刻之後“路老師,打破陳舊的想法會有新的獲得也不一定“。
路遙聽見伍仁沒頭沒腦的來這麽一句,頓時有點懵。雖然不知道他寓意為何,但是依舊將這句話牢牢的記住。
路遙很快將自己的東西都收拾好,劉莉最後還是過來幫路遙把東西搬上的士。
“路老師你表哥雖然出事,以後你還是得照顧自己“路遙聽著劉莉的總感覺有點不對勁,但是又找不出問題,最後還是朝她揚起笑臉謝謝她的安慰。然而在她們車的後面,程俊傑正在目不斜視的正在看著兩人。
很快路遙便回到家裡,也看見了寧宇他們留個她的紙條'遙,我們已經來到。見字來到我們之前租好的房子。落款處還有著寧宇他的簽名'。
路遙將東西扔在桌子上之後,帶上兩份文件就連忙打車到冉霖軒事先約定好的屋子。
很快路遙就來到他們租的房子,心裡的不安也稍微的踏實了。天知道她一個人的時候有多害怕,只是並不能表現出來。
路遙來到時候他們正在開會,正巧說道屍檢報告的時候,
路遙就帶著報告趕來了。路遙將兩份報告交給顧陌,讓他將資料都投放出來將自己總結的三個疑點說出來和大家討論。 幾人見到男童的慘狀之後,都於心不忍更遑論男童的父母。寧宇讀了屍檢報告之後“昊天你覺得這個案件和我們市裡那雙胞胎男童案件有什麽相同的地方?“。
白昊天認真的想了一會“身上都是鞭傷,都是男童以及被侵犯“他雖然數著其中幾點相似的地方但是心裡依舊是沒有底氣。畢竟相似的案子並不在少數,單憑這幾條微弱的相似點更本不能構成證據申請並案處理。
葉瀟瀟聽見報告之後,猶豫的開口說道“我覺得凶手的犯案行徑,好像越來越提升甚至可以說是越來越變態“。葉瀟瀟作為這個案子的死者家屬又是法醫自然是最有發言權的一位。
寧宇聽完他們的總結之後“你們說的都沒錯,他的手段確實是是越來越殘忍但你們忽略了一點,就是作案時間“。
許久不開口的梁安琴突然開口道“犯案的時間與次數越來越頻密“。
欒鶴鳴再來之前已經閱讀過所有可能與凶手有關聯的所有案件,自然也發現其中規律。他正在分析凶手選擇被害者之間其中的關聯,可還缺少一環可以理解凶手的拚圖。
寧宇繼續開口說道“他從第一個案件開始算起平均是半年犯案一次,直到最近是三個月犯一次。當然這只是我們知道的案件的出來的結論, 其中還不知道牽扯了多少未知。
路遙突然之間像是想起什麽一樣,讓趕緊看下面的精神評估。
沒等寧宇開始看,欒鶴鳴便從寧宇手上接過閱讀。
不過片刻,欒鶴鳴很快就將文件放下解釋道“這一次案件的父母可能是凶手借助了藥物的力量再加上適當的刺激所以瘋了“。
白昊天這倒是有些疑問“若是這篇評估交上去,必定不行吧。因為他們不是最講求效率,怎麽可能交這篇會讓案件複雜化的報告上去“。
寧宇像是相同什麽一般“所以這兩份文件,從一開始就不可能交上去。所以這兩份報告從一開始他就打算交給我們拿到而擺在上面“。
聽見寧宇的分析,幾人更加是不解“既然一開始就是為了交給我們。為什麽還要將冉霖軒弄進去?“梁安琴一問,問出了所有人心裡的疑惑。
可惜這個問題注定沒有人可以解答,至於來另一個關於真凶的問題欒鶴鳴倒是有一些看法。
欒鶴鳴打斷他們之間關於溫寶的討論,將話題拉回凶手身上給出眾人大概的一個方向“他幼年時期有受虐以及壓抑經歷或者是有被性侵害的經歷、導至現在以殺人為純粹娛樂。他的犯罪動機很大可能是為了補償自己一些不能得償的期望。然而雖然我們不能明確的知道凶手是什麽樣的個人,但不能看出其實他只是以虐待為樂。他並沒有侵犯的欲望,甚至可以說他只是為了虐待“。
葉瀟瀟還是將內心深處最想知道的問題提出來“為什麽是這些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