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紅雪來到醫院之後,冉霖軒簡單的交代了幾句便離開了病房。
一路上毫不停留直接奔往警視廳,打算翻閱當年他們解決甫町市的案卷。
然而這個時候碰巧寧宇來電,他告訴冉霖軒關於沈維鈞的事情一切已經準備就緒,現在只要等待他出院入住安全屋。
冉霖軒道聲知道之後,便順帶說起路遙和他的懷疑,讓寧宇將甫町市所有的案件內容都先給找出來。
待他回到辦公室後立刻與他一起查看,然後便將通話給結束。
寧宇聯合顧陌,兩人很快便將所有的文件給找出來翻閱,希望能找出關於程俊傑插手的線索。
欒鶴見兩人忙碌的背影,也上前幫忙查看他們打印出來的文件,然後疑惑的提問道“這案子不是結了嗎?為什麽還要將他們的文件給調出來?”
寧宇簡單的將事情轉述給他知道,欒鶴鳴皺起眉頭回想當時他與程俊傑被被劉莉囚禁時候的事情。
然而欒鶴鳴並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點,若是路遙說的沒錯。那麽這個男人的心機和對自己的狠戾都令人感到害怕。
顧陌將ZJ在每一個城市逼迫程俊傑,直到他來到華市所有資料都給翻找了出來。
發現期間ZJ追擊的時間幾乎都是程俊傑到了一個城市工作一兩個月的時間後,ZJ就開始往他所在的學校給寄出威脅,以及關於劉莉案件的爆料。
甚至還有程俊傑跟蹤劉莉的照片以及影片,其中更有流言說他其實和劉莉是一夥,幫助劉莉收拾首尾。
當初簡單顧陌找出這些資料時,寧宇心裡更多是偏向程俊傑,因為在甫町市的時候他確實指引他們捉到了劉莉。
他也能解釋自己為什麽會一直跟蹤劉莉,更有之後被綁架讓劉莉打成重傷的模樣。
所以大家對於他的警惕都放松了不少,但沒想到這一切極有可能是演出。
眾人心思各異,互相也都沒有開口說話直到冉霖軒回來才打破幾人的沉默。
“寧宇怎麽樣了?”冉霖軒將身上的大衣脫掛在椅背上,然後非常自然的就坐下查看桌上的文件。
“不怎麽樣,程俊傑基本上出現在我們面前時刻幾乎毫無破綻。”寧宇實事求是的說道。
欒鶴鳴也難得的附和道“若他就是ZJ,只能說他非常厲害將我都騙過去。”
冉霖軒自然知道他說的是當時他們一起被囚禁的時候發生的事情。
可所有的數據來看,與其說是ZJ如此神通廣大,倒不如說ZJ就是程俊傑本人更加合理。
有了這一項認知後,程俊傑做出的所有舉動都會變得非常合理。
然而這個時候寧宇提出了自己的疑問“程俊傑那麽能偽裝的人,為什麽會那麽不小心讓路遙聽見他和華立帆的對話?”
冉霖軒點頭之後接下去說道“然後知道程俊傑的事情之後,路遙就出車禍了?世界上會不會有那麽巧的事情?”
現在特調科能夠調查的人員越來越少,本來安排在學校的兩人都被三振出局。
可偏偏程俊傑和華立帆兩人都長時間泡在學校裡,基本沒有什麽的別樣生活。
現在他們不單得防沈維鈞攻擊藍雯雯,還得注意華立帆和程俊傑有沒有找尋下一個目標。
想到這裡寧宇在白板上分別圈出沈維鈞和華立帆以及程俊傑以及華立帆。
最後思考片刻之後又補上了劉莉的名字,並列出下列幾點。
·程俊傑誘導劉莉成為犯罪,
然後一直在後幫忙收拾殘局。 ·程俊傑教唆華立帆犯下殺害三位少年。
·華立帆和沈維鈞解決一直欺負藍薇薇的鄧鈺琪和藍雯雯。
·華立帆弄傷沈維鈞。
冉霖軒看著寧宇列出來的每一項,以及寧宇圈出來的人物關系若有所思的說道“他一直都在培養殺人犯。”
寧宇微微頷首“沒錯,若現在我們假設程俊傑是‘軍種’的一員,那麽他所培養的人都屬‘軍隸’也就是供他自己差遣之人。”
欒鶴鳴想起自己手上的數字,非常不解。
冉霖軒腦海裡突然出現關於軍階、軍種和軍隸之間的關系,並且確信自己對與其三的認知並不會有錯。
“軍種確實有配備軍隸的權利,但是軍隸必須由軍階給予配備,並且會在手臂內側燒上數字。”冉霖軒面無表情的講述著關於軍種的一切。
“而教官所培養的軍種們,是沒有權利越過軍階而培養屬於自己的軍隸…”
“而且軍隸不一定需要大量的殺戮, 更多是需要強大的服從性以及特殊能力。所以程俊傑沒有必要讓劉莉或者華立帆進行大量的屠殺,可他卻那樣做了…”
“那麽程俊傑就只能是想培養出色的軍種,因為整個階級層內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若是能培養出幾位出色的軍種或是足夠的強悍,就能爬往軍階的位置…”
“所以程俊傑一直培養殺人狂魔的原因恐怕是看上軍階的位置。”
寧宇和欒鶴鳴聽著冉霖軒詳細的解釋,臉色頓時都黑了起來。
當然顧陌也非常好奇到底,冉霖軒到底從哪裡得來的資訊“隊長,你怎麽知道的那麽清楚?”
冉霖軒身體明顯僵住了一會,但很快就恢復到平時痞裡痞氣的狀態說道“因為我是這個特調科的隊長所以我知道。”
可顯然著回答並不足以解釋,他為什麽會那麽清楚軍種內部的關系網絡,所幸現場也沒有人追究著不放。
冉霖軒訕訕的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接著說道“倘若程俊傑的目的真的就是為軍階的一席位,那麽他就不會放棄每一個他細心培養的軍種。一如當年的劉莉。”
寧宇很快明白冉霖軒的意思“你希望我們利用藍雯雯作為誘餌,一箭雙雕?”
冉霖軒讚賞的看著寧宇,點頭表示沒錯。
好一陣子沒說話的欒鶴鳴突然開口反問兩人“可當年他毅然放棄劉莉,現在又怎麽可能為了一個剛剛培養雛兒隻身犯險呢?”
冉霖軒和寧宇相視紛紛露出一個非常狡猾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