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霖軒一路狂奔回到了特調科的辦公室。
在辦公室的寧宇、路遙和欒鶴鳴本商量著如何告訴冉霖軒‘溫霖’的事情。
見到冉霖軒憤怒的表情,幾人非常聰明的不做聲。
冉霖軒走到他們跟前,讓他們暫時先將郵件和視頻的分析給放下,優先處理梁安琴的事情。順帶告訴他們溫寶的診斷結果。
寧宇深深的皺著眉頭,看了看欒鶴鳴和路遙都搖了搖頭,最後還是決定將事情延後在告訴他。
交代過所有事情之後冉霖軒就去將臉上的面具給卸了下來,寧宇和欒鶴鳴兩人則是去到重案找白昊天和羽文晟。
此時路遙還在辦公室內等待著卸下面具的冉霖軒,但是看著他與平時完全不同的裝扮心裡非常的擔心。
冉霖軒洗好臉後,拿上外套就讓路遙跟上準備離開辦公室。
但沒想到路遙突然叫住了他“冉霖軒,你在慌些什麽?”
冉霖軒突然之間停住了腳步,聲音有些微顫的說道“不知道,但我有一種感覺,我時間不多了。”
說完冉霖軒也沒等路遙的回答,而是直徑走向重案組的方向去了。
聽見冉霖軒答案的路遙,心裡非常的難受。冉霖軒不是不知道,而是選擇去忽視自己的那些怪異。
向來運籌帷幄的冉霖軒,也會慌張也會不知所措。
他只能盡量在一切脫離自己掌控的之前將所有東西都安排好。至於接下來的事情只能交給寧宇了。
路遙最後還是什麽也說不出來,只能跟隨著他的背影跟上去。
重案這裡寧宇和欒鶴鳴已經將事情的始末告訴白昊天,白昊天也是非常氣惱將手上的東西都交給羽文晟帶上鄭凱奇便準備出警。
寧宇對白昊天選擇帶鄭凱奇的決定非常的訝異,但也不好插嘴只是靜靜的打量著鄭凱奇。
白昊天自然有自己的用意,帶上鄭凱奇一來算是為了能夠更加好的調整他的心態,二來則是希望他以後做事的格局能夠關擴一些。
鄭凱奇上一次被寧宇當面警告之後,心裡雖然不忿但表面上已經完全不顯。
一如當初被白昊天教訓之後,將真正的內心隱藏起來一樣。
能隱忍的人絕對比有氣就撒的那種人走的更加長久,但同樣一味的隱忍卻不知道適當的釋放的人,最後也會因為內心扭曲而走上絕路。
白昊天雖然不希望一顆好苗子就這樣被扼殺,同樣也不想因為一顆壞掉的種子感染其它的苗子。
對於自己不認同的事情就保持著排斥的心理,只會影響自己的眼界以及格局。
冉霖軒和路遙很快就到達重案,幾人相視一眼之後。默契的都往大門走去。
白昊天、欒鶴鳴和鄭凱奇一輛車;冉霖軒、寧宇和路遙一輛。兩輛車就這樣直接開到育樹高中去了。
當然途中路遙就下車了緩緩的踱步而去,畢竟路遙現在還是育樹的教師,若是和他們一起大張旗鼓的到學校也是不太好解釋。
車很快就行駛到學校的停車處,下車後一群人便浩浩蕩蕩的走到校長室。
然而在一名少年在看見冉霖軒他們後,轉身就往鄧鈺琪所在的課室走去。
冉霖軒他們敲開校長室的大門後,幾人就這樣直面校長坐下。
學校發生那麽大的事情,身為校長的費德羅又怎麽可能不知道,雖然預算了程俊傑他們會搞不定,家長定會來學校鬧。
但沒想到人家倒是狠,
直接報警處理。若是事情真的被傳出去只怕會嚴重影響學校的聲譽。 作為校長的費德羅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燈,開口便將學校摘的乾乾淨淨。
“幾位警官,學生發生這樣的意外我們也非常遺憾。我身為校長也不好說什麽推脫之詞…”
“我們沒教育好學生確實是我們的疏忽。”一句話就完美的將不受教的帽子給梁安琴扣上。
冉霖軒差一些就要將手拍上校長的桌子,但無奈寧宇一直將手按著冉霖軒的肩上。
寧宇掛上溫潤的笑容,簡單的開口問道“校長,我們能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麽事情麽?”
欒鶴鳴則是一直在旁觀察費德羅的表情以及語氣。
白昊天則是一臉無所謂的看著面前的校長,鄭凱奇更是不知道他們想要幹什麽,所以也只能靜靜的待在白昊天身邊。
“梁安琪(梁安琴)同學墜樓後,我們立刻便叫了救護車,隨後立刻派人上天台查看,沒想到還發現了三位女同學…”
“她們身上有非常多的傷痕,其中一位更是昏厥在地上了…”
“我們詢問兩個稍為清醒的女同學之後,發現是梁安琪同學將她們打傷後,害怕她們告老師情急之下想要將她們推下樓。沒想到卻自己摔了下去。”
費德羅面上雖然表露出對梁安琴的受傷的哀切,但話語卻讓所有人都感到的非常不舒服。
冉霖軒聽完校長的話之後,反問道“那麽校長的意思,是梁同學自己自作自受?”
費德羅表情依舊非常悲傷,甚至用手巾擦了擦那鱷魚的眼淚“是我們沒能將同學們教育好,我們應該有大部分的責任。”
“是啊,確實有時候學生不服管教,還真是讓學校背鍋呢。”冉霖軒突然間符合上費德羅的話,這倒是讓眾人微微一愣。
費德羅也是非常疑惑突然轉變的冉霖軒,但面上始終都表現出哀傷的表情。期間還非常‘真誠’的和冉霖軒表示,是自己沒能將學生引上正途。
冉霖軒還非常貼心的安慰是學生不服管教與學校無關之類。 一時間大家都不知道冉霖軒葫蘆裡賣的什麽藥。
然而就在校長費德羅認為冉霖軒真的相信了他的話之後,冉霖軒無狀的坐到桌子上與其對視。
“校長既然梁安琪(梁安琴)同學那麽不服管教,是不是時常欺負其他同學呢?”說完冉霖軒還露出了非常痞的笑容。
費德羅見冉霖軒已經相信他的話,也不在乎他言行無狀,更是一個勁的將鍋甩到梁安琴身上“據我所知,她轉校來之後已經不是第一次和學生們有衝突了,而且每一次教育也都沒有什麽效果。其父親更是偏聽偏信。我們難啊。”
冉霖軒聽見費德羅像倒苦水一樣數落梁安琴的時候,嘴角露出一種得逞的微笑“既然這樣讓我們見見被欺負的同學。我拿了口供也好回去交代。”
問題一出,所有人的心裡都露出了然的表情。
費德羅開始有些慌張,不比一開始的從容“這怕是不方便,孩子們都受著傷呢。”
對方明顯有些接不住冉霖軒的提問,他又怎麽會放棄這次機會於是開口說道“沒關系,今天受傷的我就不見了。平時她欺負的那些孩子就行了。”
費德羅也不知道應該怎麽樣作答,開始支支吾吾了起來。
冉霖軒背著費德羅一掌拍在桌子上,厲聲的說道“校長!我還是想請你說實話,不然我倒是不介意將您領回警局去協·助·調·查。”
最後校長還是受不了冉霖軒的連番轟炸,承認自己並不清楚梁安琴是否真的有霸凌同學,也告訴他們藍家姐妹以及鄧鈺琪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