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帝啊,你怎麽也開始騙吃騙喝了?克萊恩看到這裡忍不住吐槽了一句,接著將目光焦點重新放回紙張上,繼續閱讀起這頁日記後面的部分:
“……劉博告訴我,這是因為他現在的本體,也就是‘災禍印章’,受到過更高層次力量的‘汙染’,總是會給人帶來‘不幸’的命運,才被索倫家族以‘災禍’命名。
“索倫家族之所以凋零到現在這個模樣,有很大一部分原因,就是長期持有這件‘0’級封印物導致的。
“而劉博穿越過來後,一直在極力‘約束’那種‘汙染’帶來的副作用了……現在只在宴會、舞會等場合‘發作’,已經是他努力後的結果。
“我想了想,覺得這可能是因為舞會、宴會中人人都帶著虛假的面具,陰謀算計著自己和他人的利益,孤立、聯合、挑釁、口蜜腹劍等等行為更是無處不在,這在某種意義上與‘災禍印章’這‘獵人’途徑的封印物產生了一定‘共鳴’,所以才會導致負面效應脫離劉博掌控的情況發生。
“這讓我想起前世發生過的那些戰爭,它們總是起始於一次會議,又結束於另一次會議……
“不過,到底是什麽樣的‘汙染’才能讓序列1層次的封印物都無法擺脫?
“涉及命運……該不會是‘命運之輪’的唯一性之類的東西吧?
“這也解開了一直困擾我的問題:一千多年來,索倫家族之所以始終無法依靠‘災禍印章’蘊含的特性誕生‘征服者’,恐怕是因為根本搞不定這‘汙染’的緣故。”
“災禍印章”上也帶有汙染?甚至因為汙染帶來的副作用讓作為天使家族的索倫家族都走向了衰落……真是可怕啊!
而能將這麽可怕的負面效應“約束”到只在宴會、舞會發作出一部分威能地步的劉博,顯然更不簡單!
不過,劉博也沒說“災禍印章”在平時就真的一點負作用都沒有……事實上,大帝後來確實走了下坡路……當然,那也很可能是他自己作的……
最後,“命運之輪”是哪條途徑序列0的名字嗎?命運……“怪物”途徑的?克萊恩一邊思索,一邊翻到這一頁的背面。
“節製”小姐果然比其他人都更“良心”,這樣正反面的日記,隻計了一頁的貢獻!
克萊恩感歎之余,低頭閱讀道:
“九月四日,滿月之夜。
“看著天上的緋紅,我正考慮要不要‘因蒂斯化’幾句前世詩詞來應景時,卻聽到劉博用不太好聽的音調唱起了一首中文歌曲……
“‘不見明月光,如何思故鄉?穿過燈紅酒綠去往何方?’
“‘佇立喧鬧廣場,骨笛悠揚。身側是一片空曠……’
“我沒聽過這個曲調,而歌詞……我覺得就是為我所寫!
“劉博這小子什麽時候這麽有才華了?
“而且,他以前也去過弗薩克,也知道那些半巨人用骨笛來思念巨人王庭的故事嗎?
“不過這也令我更難受,更思念故鄉了……
“故鄉啊!”
故鄉啊……讀到這裡,克萊恩第一次覺得自己與大帝的情感有了百分之百的共鳴。
大帝,劉博,還有我……這個世界只有我們能理解那兩個字在一個華夏人心裡的“重量”吧?!
歎了口氣,克萊恩繼續看向了反面的最後一段:
“我問他這首歌怎麽只有這麽幾句……他卻有些意味深長地告訴我,後面的故事還沒有發生,自然就沒有歌詞……
“神他媽意味深長,他把老子的一腔愁緒都給衝沒了!
“該不會是這貨編不出詞,
才跟我在這玩深沉吧?”大帝和劉博真有些損友的意思了啊……克萊恩竟生起了一絲羨慕的情緒,畢竟他心裡壓著那麽多秘密,還背負著那麽沉重的責任,其實一直都很孤單。
花了幾秒鍾調整了一下心緒,克萊恩這才翻開了佛爾思上交的日記。
第一頁上都是大帝用“鐵血騎士”階段會讓女人變成男性的事實,對那個名叫弗洛朗的索倫家族小青年進行嘲諷的內容。
克萊恩早就從艾布納那裡得到過這個知識,所以也不驚奇,只在看到羅塞爾對“通識者”會不會變性的擔心時,忍不住吐槽了一句:大帝,你不會變性,但你不但上過魔女,還把yy出來的自己女性形象印在了卡牌上……
瞥了一眼手邊的“魔女”牌上的繃帶裝女版羅塞爾,克萊恩繼續讀起後面的日記:
“二月十五日,我設計並督造的改進型火炮完工了,效果比我預想得差一點,但問題不大,有了它,有了量產,我將讓這個世界這個時代見識真正的先進的戰術!
“為了慶祝,我決定舉行一場宴會,邀請那些看不起我的家夥,你們等著被啪啪打臉吧!”
大帝啊,好好珍惜開宴會不出事故的日子吧……克萊恩腹誹了幾句後,翻過了這一頁。
後第二頁上講的是“黃昏隱士會”的運作,以及羅塞爾初次遇到赫密斯的場景。
對前者,克萊恩早就通過“塔”先生前前後後透露出的消息推測出一些,並比寫日記時的羅塞爾更明確地鎖定了那個神秘聚會的召集者的身份——“空想天使”亞當,遠古太陽神的子嗣,一位天使之王。
而後者,克萊恩也不奇怪,畢竟他以前收到的日記裡,就有提到過羅塞爾向赫密斯詢問“死亡執政官”維森特·米蘭達的內容。
“就是赫密斯關於‘權柄’的‘精彩’解釋連個開頭都沒有就搞‘斷章’……這就讓人很難受!”
克萊恩歎了口氣,卻也無可奈何,畢竟市面上的羅塞爾日記都是謄抄散裝版本的,不連續才是正常現象。
他很快翻開第三頁,這一頁沒什麽價值,無非是一些大帝對莊園生活的記載,通篇內容都是想要打獵,懷念美食,希望獲得超凡力量和好看的女仆。
……
就在“愚者”先生閱讀日記的時候,艾布納也在嘗試著去思索一些他之前被“純白之眼”帶來的警示阻止,不敢深入思索的事。
可令他驚訝的是,即便身處“源堡”,即便有“灰霧”遮掩,他一旦想要去思考更深層次的有關“純白之眼”和穿越者的聯系時,靈性便會瘋狂預警,讓他不得不停下嘗試。
他甚至有一種預感……在“源堡”裡想那些事,可能比在現實裡更加危險!
艾布納立刻停止了嘗試,他心裡也有了些許明悟:
與知道那些外神會被汙染的情況不同, 深入思考穿越者和“純白之眼”的聯系,可能帶來的後果,並不在外,而是在於“純白之眼”後面的“未知之地”。
“未知之地”是與我的精神直接連通的,是一種緊密到無法分割的關系……所以在我精神體外的“被隱秘的夜之國”屏蔽不了我自身內部的影響,“源堡”同樣也不行……
而我一但被“未知之地”的某種東西影響,“源堡”也許還會自主進行攻擊……這可能就是靈性阻止我的原因。
“看來,關鍵點是半神……莉莉絲說過,我成為了半神後就會知道一些事……也許就是因為神性才是承載有關‘未知之地’知識的最低標準。
“嗯,不過關於其他穿越者的故事和物品,莉莉絲倒是沒阻止我搜集……應該沒有問題……等我半神後,應該就可以通過搜集到的情報,將部分真相串聯起來了。”
微歎口氣,艾布納也便不再多想,而這時,“愚者”克萊恩也剛好看完日記,他略微後靠,微笑說道:
“你們可以開始了。”
“正義”奧黛麗當即望向斜對面的“塔”,有些擔憂地問道:
“‘塔’先生,我剛才忘了問……我聽說您和那個製造大霧霾的魔女都被黑夜教會的強者‘抹去’了……您沒受傷吧?”
雖然“塔”先生坐在這裡,就說明“愚者”先生已經出手將其救回,但奧黛麗還是擔憂貝克蘭德的“英雄”會因此受傷……畢竟,某種意義上來說,黑夜教會的強者能去的那麽快,還是她的緣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