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布納覺得自己陷入了一個誤區，心中不由得反省起來:

女神反對羅塞爾的復活計劃，只有我這個知道自己根本無法放出查拉圖歷史影像的人，以及有限幾位和歷代穿越者熟識的神靈才知曉……

而在外人，或者說外神眼中，女神恐怕是派我來解救羅塞爾的！

這絕對是一個誤導！

羅塞爾建立這座“夢境迷宮塔”，處心積慮地想要分離出的部分復活，必然是受到了“墮落母神”的影響……或者說，哪怕他的初衷是自己做的決定，但布置的過程中，肯定有問題！

這就和他本體想利用“黑皇帝”的歸來洗去汙染時一樣，偏偏將最後一個陵寢，安置在了那個有問題的小島上。

而“墮落母神”既然在這件事上下的“成本”不小，又覺得自己成功“欺騙”了黑夜女神和知識之神，那就絕不會輕易放棄，恐怕會逐漸增加成本……而這，可能就是神靈所謀劃的……

至於哪位神靈謀劃?艾布納覺得必然是在這件事一開始就好像不關其事，表達中立立場，但卻是唯一能在“混沌海”附近出手的莉莉絲！

至於知識之神和黑夜女神在一些細節上的矛盾和衝突，八成是為了讓戲更真而已。

而在“墮落母神”眼裡，估計羅塞爾哪一種方式的復活，祂都能接受，都能借此將更多的力量滲透進屏障之內……

但顯然讓我放出查拉圖的歷史影像，讓屏障內的神靈相信羅塞爾真的是“無汙染”復活，更符合祂的心思。

畢竟如果真讓羅塞爾以可能被“汙染”的狀態歸來，地球的神靈們不會坐視不理。

所以，祂一定會盡力確保我贏得“聖杯”戰爭，抵達許願環節。

而想要逼得祂不斷追加“成本”的話……那不如乾脆擺爛，倒要看看被汙染的“羅塞爾”以及其背後的“墮落母神”能偏袒我到什麽程度。

思緒電轉間，艾布納對“節製”莎倫點了點頭，道:“謝謝你的提醒，‘節製’小姐……我已經想明白了。”

聯想到女神給的那枚“歷史投影”符咒，艾布納大致猜到了莉莉絲和阿曼妮西斯的計劃。

“你明白了什麽?”克萊恩沉聲問道。

艾布納看了他一眼，笑著道:“有些事你們知道了反而不好……而且這個陷阱恐怕‘愚者’先生也是默許的，甚至因為你的加入，讓它變得更為可信！

“所以，等時機到了，‘愚者’先生應該會親自告訴你……”

“愚者”先生默許?我怎麽不知道?別擅自幫“愚者”做決定啊！克萊恩在心裡吐槽了幾句，卻也無法判斷出“塔”是真心這麽覺得，還是他早已洞穿了自己的身份，故意這麽調侃。

冷靜冷靜，“塔”這個人平時表現出的對我的“尊敬”和“信任”是騙不了人的，如果他早就知道我這個“愚者”是“水貨”，根本不會有那種發自內心的“尊敬”。

畢竟對一個人是否尊敬，一般來說取決於這個人的實力地位和功績大小。

他要是早就知道我是克萊恩假扮，總不可能是在尊敬我的“功績”吧?

呵，我又對這個世界有什麽功勞呢?還是敬畏實力更合理一些。

說服了自己後，克萊恩也明白這裡面涉及的事情大概真的不適合自己和莎倫知道，於是點了下頭，轉而問道:“你召喚英靈了嗎?”

“還沒有。”艾布納搖搖頭，接著將自己對英靈召喚的一些推測說了出來，並在末了道，“總之，如果不使用所謂‘聖遺物’，獻祭高位靈魂，那得到的英靈多半就是‘羅塞爾的幻影’裝扮的了。

”“這樣嗎?”克萊恩語氣稍微有些不太對勁，但他隨即控制住，又問道，“如果每個‘登塔者’都使用‘聖遺物’，那羅塞爾‘匯聚’那些‘幻影’的行為不就失敗了?”

“作為監管者的教會手裡必然有著大量的‘令咒’，就算全員用‘聖遺物’，估計也能搞出許多規格外的英靈出來，畢竟這也是聖杯戰爭的常態。

“而且，‘羅塞爾的幻影’應該也不會太多……”艾布納想了想後回答道。

你對聖杯戰爭還真是很熟啊……克萊恩腹誹的同時，斟酌著說道:“其實我已經召喚出了英靈……”

“什麽樣的英靈?”艾布納聞言好奇地問道，他也想知道羅塞爾的設計的“英靈”究竟是什麽樣的。

是和FZ原著一致，還是直接用“詭秘”世界歷史上的人物。

“我當時還不知道真正的‘聖遺物’是高序列非凡者的‘靈魂’，所以請求‘愚者’先生賜下了一張褻瀆之牌……嗯，‘魔女’牌放了上去……”克萊恩組織語句說道。

“那結果呢?”艾布納對克萊恩的操作很是“佩服”，不由得更加好奇。

“召喚出的是騎階的美杜莎……”克萊恩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FSN裡那個。”

不是槍兵嗎?不過騎階的美杜莎，確實和‘魔女’牌更契合一些……

“她的形象和FSN裡極為相似，自我認知也是‘美杜莎’……

“她常態應該有著序列3層次的實力，但無法根據能力看出途徑，也無法展現‘半神話形態’。

“而據她自己所說，‘寶具’解放後，能爆發出‘天使’層次的實力。

“另外，她告訴我從者幾乎不可能違背令咒的命令，這一點和故事裡描述的不一樣。”克萊恩說到這裡，忍不住問了一句，“她真的是羅塞爾的幻影塑造的?”

形象大概是“空想”來的，人格也許是‘織夢人’賦予，能力更接近於用“模擬”拚湊出來，加諸到身上的，所以看不出途徑……至於寶具解放嘛，不是暫時召喚出了“歷史投影”，就是“神秘再現”……當然，也可能是“模擬”出的高位階“記錄”能力帶來的效果。

至於令咒……是“放牧”能力的改版嗎?

嗯，也許“聖杯召喚”系統，就是以上所有能力組合而成的“秘術”……可惜這“秘術”多半利用了“混沌海”以及《格羅塞爾遊記的特殊環境，就算學會了，在現實世界也還原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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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布納思索的同時，也回應了克萊恩之前的問題:“我認為是……你可以嘗試著‘喚醒’他……如果成功，你的英靈實力也許還會提升。”

“喚醒……”克萊恩若有所思，腦海裡瞬間有了一攬子計劃。

接著，三人在又聊了聊去哪裡匯合的問題後，話題轉入了“作戰計劃”環節。

可這時，艾布納卻搖搖頭道:“這張圖……不，我的意思是這個場景范圍很大，幾乎和‘奇跡之城’利維系德面積一致，囊括了整個本州島。

“我們完全沒有必要集中在冬木市，可以先去旅遊幾天，感受一下羅塞爾創造出的別樣‘文明’，隻對冬木保持必要的監視……等到他們快打完，我們再過來收拾殘局，不是更好?”

克萊恩聽得目瞪口呆，他想了想，試探著問道:“這難道不算作弊?不會被取消‘禦主’資格嗎?”

“如果是一場正常的‘聖杯戰爭’當然會……

“但我有預感，這個場景裡的‘教會’會給我們放水的。”

艾布納眯起眼睛說道。

這麽擺爛，也更能試探出“墮落母神”容忍的底線在哪。

而要是他的推測有誤，真的被取消了“禦主”資格，那就更好，也不用他和克萊恩來操這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