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該不會是那個地方吧?”
語言此刻已經不能形容蘇遠那奔騰的心情了,從先前獲得簽到系統以及月光寶盒的時候,已經讓他的血脈噴張差點引發從未有過的心臟病。
可讓他萬萬沒想到的是,自己只不過隨便試驗月光寶盒的真假,卻讓他陰差陽錯之下來到了讓他自己都不敢相信的時間線。
如果沒有猜錯,眼前的“豬龍城鎮”應該就是《功夫》裡面的那個地方。
一想到名台詞“神功在手,天下我有”這句話,繞是已經鎮靜下來的蘇遠都不由得一陣心猿意馬。
不過眼前的城寨雖然和《功夫》裡的很像,但蘇遠並沒有妄自下定論,而是準備進入“豬龍城鎮”仔細探查一番以確認他的猜想。
豬龍城寨,其原型是港島的九龍城寨。
只是九龍城寨在蘇遠還為出生的時候就已經被拆除了,這讓蘇遠一度的非常遺憾,眼前的豬龍城寨雖然是以九龍城寨為原型,但其規模遠遠的不到九龍城寨的萬分之一。
嚴格來說,眼前的豬龍城寨不過是三棟舊樓舊樓拚湊而成的小型集市而已。
繞是如此,此地的熱鬧程度卻不輸某些大城市分毫。
因為在這個年代,相比生處於燈紅酒綠的城市的有錢的人,貧苦的老百姓基數更是要多上許多。
盡管這樣,眼前這個城寨卻有著大城市所沒有的溫情與和睦。
而蘇遠在沒穿越之前就不是那種含著金鑰匙出生的人,所以眼前的情景讓他倍感親切,仿佛像是回到了小時候一樣。
暗自感慨了一番,蘇遠這才邁步朝著城寨子裡走去。
一路上蘇遠並沒有受到城寨人的阻攔,只是偶爾有些好奇的目光打量著他,對於這些目光,蘇遠一致報以微笑回應。
城寨廣場的面積不算太大,但密密麻麻的人頭卻並不顯得擁擠,這些人在廣場的唯一一個水龍頭前排起了長龍,看其提水桶的樣子,似乎正欲排隊接水。
而在人群最前方的是一名年紀不大的小夥子,這小夥子沒有像其他人那樣規矩的用水桶接水,反而光天化日之下將衣服褲子脫的半遮半掩借助水龍頭的水正在洗澡。
在看到這名小夥子的時候,蘇遠的心中已經有些許猜測,但是他並沒有上前,反而隨便找了一家面館準備仔細的觀察一番。
因為眼前的畫面實在是太熟悉了,正是《功夫》開頭的那一幕,如果蘇遠沒有猜錯,等會豬龍城寨的房東“包租婆”就會出現。
只要包租婆一出現,那百分之百就可以確定此地就是《功夫》所在的時間線。
“這位先生,請問想要吃點什麽?”
就在蘇遠翹首以盼的時候,耳旁忽然傳來一道略顯尊敬的中年男子聲音。
聽到這道聲音,蘇遠下意識的轉過了頭,卻發現身旁不知何時出現一名系著白色腰帶,頭頂禿了一般的中年男子。
“來碗面吧。”
見到這男子的那一刻,蘇遠立刻反應了過來。
現在自己可是坐在別人的面館裡,如果自己不點些吃的光坐著的話,說不定會被面館的老板直接給轟出去。
“好嘞!我這裡的竹升面味道不錯,先生要不要來一碗?”
中年男子微微的弓著身,用面前的圍巾擦著手,滿臉微笑的表情看上去異常和善。
“行!就來一碗吧。”
蘇遠點了點頭,竹升面他沒有吃過,但是並不妨礙對這道美食的理解。
這種面是老廣記深處的廣式小吃之一,是以傳統的方法搓面、和面、讓後用竹竿壓打出來的面食。
這種面的原名叫“竹竿面”,但因“竿”這字的讀音在廣東人看來不吉利。所以將“竿”改成“升”,而這也是竹升面的由來。
只是在蘇遠沒穿越之前的那個年代,因竹升面製作時用竹竿壓打十分費力,後來就改成了機器壓打。
這樣製作出來的竹升面效率雖然上去了,但是卻少了用竹竿壓打後的那種嚼勁,而在此地能吃到用竹竿壓打的竹升面,蘇遠其實還是挺期待的。
得到蘇遠的期許,面館老板倒也不廢話,拿出一團臉盆大小的麵團放在案桌前,站在原地直接用雙手壓打起來。
見到這一幕,蘇遠剛開始還覺得沒什麽,可待他反應過來後卻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製作竹升面的麵團可是十分粘實,一個成年人在壓打麵團的時候基本上需要將全身壓在麵團上,才能將壓打出面條的筋道感。
可眼前的面館老板並沒有這樣做,反而就站在原地輕松的壓住竹竿,臉盆大小的麵團頓時再竹竿下搓扁揉圓。
從這點可以看的出來,這名面館老板的力氣大的驚人,擁有著普通人難以起及的力氣。
“這面館老板是個狼滅!”
緩緩的吐了一口氣,蘇遠深深的看了一眼面館老板一眼。
他沒有學過什麽功夫,但是從面館老板壓面的姿勢不難看出,這名看似和氣的面館老板應該是有著功夫在身的。
如果自己沒有猜錯,這名面館老板應該就是“五郎八卦棍”的傳人。
“先生,你的面好了。”
就在蘇遠正推測面館老板身份的時候,面館老板不知何時已經將一碗面放在蘇遠的面前,只是在放下面的時候,這名面館老板並沒離開反而直勾勾的看著蘇遠。
“怎麽?我的臉是有什麽髒東西?”
面館老板那次果果的眼神讓蘇遠心中一驚,還以為自己的“偷窺”被發現了,一時間說話都不免有些緊張幾分。
“沒有!沒有!”
面館老板連忙擺擺手,小聲的問道:“這位先生,看你的衣著打扮,你是出國留學歸來的人嗎?”
“出國留學?”
蘇遠聞言一愣,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身上的衣服。
這衣服是沒穿越前時候上班穿的工作西裝,也多虧了這套衣服,才能讓他在九叔所在的鎮子上找到一份教書的工作。
但讓蘇遠沒有想到的是,現在因為這套衣服,自己又被誤認為出國留學歸來的人。
不過蘇遠並沒有否認,但也沒有承認。
蘇遠的不說話讓面館老板誤以為他就是出國留學歸來的人,當下說話的語氣都變得有些尊敬起來。
只見面館老板突然咧嘴一笑,繼而帶著些許期盼的說道:“其實我一直都想去外面瞧瞧,但是我又不會說其他國家的語言,如果先生不嫌棄能不能教我幾句?”
“沒問題!”
見對方並沒有懷疑自己,蘇遠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只見他挑起面條吃了一口氣,這才說道:“我教你兩句打招呼用的語言吧。”
“早上向別人問好,一般叫“goodmorning”。”
“鼓搗摸你?”
面館老板重複了一句,隨後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國外早上打招呼也太奔放了吧,為什麽要鼓搗摸別人?”
“額...其實不是這個意思!”
蘇遠語氣一滯,剛想準備解釋,廣場上忽然傳來一陣淒厲的尖叫聲。
扭頭一看,卻是方才蹲著水龍頭前洗澡的那名男子發出的,之間這名男子雙手叉腰,抬頭對著舊樓的某件屋子質問道:
“包租婆,怎麽沒水了呢?”
“水費不要錢啊!你們這群渾蛋。”
劈裡啪啦的聲音響起,伴隨開門的碰撞聲音,一名約莫三百多斤的肥婆從對面的樓上風馳電掣的奔向了廣場。
繼而指著樓下的百姓大聲訓斥著,這行為就像是舊社會的地主一樣。
但蘇遠心裡十分清楚,眼前的包租婆是典型的刀子嘴,豆腐心。
就在蘇遠正感慨的時候,面館老板不知何時消失在蘇遠的面前,再次出現的時候已經出現在包租婆面前。
“鼓搗摸你啊,包租婆!”
“鼓你媽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