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聖典記憶完畢,接下來就是嘗試理解了。這個過程很危險,所以我必須每隔一段時間就記錄一次,以免死亡造成記錄遺失。”
“普通的癡愚之神的祭司應該只看了前三十頁就徹底發瘋了,我感覺那是他們的閱讀順序不對。這本聖典很狡猾,它需要在第一步就將人汙染,之後再進行後面的內容。所以我需要從不同的章節進行切入。”
“從第十一章開始理解,情況不對。我感覺自己的身體開始變形,黑夜開始向我綻放笑容,何等美麗,何等輝煌。不過黑夜是不會笑的,這部分應會讓人看到幻覺。”
“第十二章理解完畢,從這一章開始理解是個正確的選擇。不過我不得不反覆給自己施加心理暗示,之前我還覺得脫下衣服那些教程挺沒用的,不過現在看來,他的課還不錯。”
“第二十章理解完畢,人是一種渾身上下長滿蘑菇,體內有菌絲的生物……不對,我體內有紅色的液體,所以我不是人……也不對,人應該是什麽來著?”
“從第一章開始理解,打亂順序開始理解果然容易很多。之前的幻象已經消失了,桌子和椅子也親切了不少,他們已經不咬我了,可能與我經常與他們說話,跟他們混熟了有關系。附帶一提,我的羊絨被講的笑話超色的,我準備記錄幾個下來。”
(潦草的字跡,意義不明的笑話)
“第十五章理解完畢,早飯是一種在早上八點至十點提供生物必須營養的一種儀式性行為,吃早飯的時候務必一個人,不能回答任何問題。早飯為紅色時可以接受,藍色時不能接受,綠色時需要交給地板,它很喜歡吃。”
(在羅恩的屍體上發現了一些刀痕,推測時他在給自己放血。)
“第七章理解完畢……我理解了麽?我突然不知道理解是什麽意思了?把東西背下來算理解,還是將一切吃透算是理解?如果我真的理解了,我不應該立刻信奉無名之神麽?如果我不理解,那麽我為什麽要說自己理解了。”
“第二章……身體好癢,一些蘑菇憑空出現,房間像是下雨一般,十分漂亮。我淋了雨,不過我感覺自己好像變的更加健康了。我體內有什麽東西在遊走,我感覺自己越來越像個人了。”
“最後一章……好想死,殺了我!它們在替換我的腦袋,這就是癡愚的真相!這個過程幾乎不逆,我的腦子已經幾乎全是孢子了。撒旦葉,你能看到這裡對吧!如果我之後的反應不對,別管我說了什麽,殺了我。”
撒旦葉靜靜的將羅恩最後的筆記看完,然後將這本筆記燒掉。
天空很陰沉,一場小雨落下,讓本該回暖的春季出現了一場突如其來的嚴寒。
羅恩的棺材就在不遠的地方等候下葬,四百余名來自教會學院的同學們面色沉重的看著這口棺材,拳頭捏的死死的。
朱莉雅和泰拉也在人群中,不解的看著這口棺材。
史萊姆的藥劑到的很及時,不過她們的大腦還是受到了重創,很多東西已經記不得了。
她們完全忘記了羅恩的存在,尤其是泰拉,她的記憶中,羅恩的記憶已經完全消失,羅恩對她而言就是個陌生人。
因此,她們完全不知道一個名為羅恩的家夥為她們做出了多大的犧牲,而這份犧牲又會在將來救下多少人,並在未來提供多大的貢獻。
朱麗雅和泰拉的解藥是從羅恩身上提取出來的,玩家們不得不對解藥進行了滅活,將裡面與羅恩有關的概念鏟除,以免對她們的意識產生汙染。
但這份效果有點強,連她們原本的記憶都鏟除了。
等到棺材被埋進泥土,眾人慢慢散去後,撒旦葉發現有一個人沒有離開。
泰拉疑惑的看著面前的墓碑,輕輕的讀著上面的名字:“羅恩?為什麽我要參加他的葬禮,為什麽這個名字這麽熟悉呢?”
撒旦葉走上前,為這位魅魔撐起傘。
泰拉和其他女魅魔一樣小巧,即便穿著高跟鞋也只在撒旦葉的胸口處。
“謝謝你,撒旦葉先生。可以告訴我羅恩是個什麽樣的家夥麽?”
“他是個混蛋,是個變態,是個滿腦子魅魔的無恥之徒,是個以一己之力拉低下限的罪犯。他死了也挺不錯的。”
“也沒你說的這麽渣吧。奇怪,雨變大了?”
撒旦葉也仰起頭看著沉悶的天空:“嗯,雨變大了。”
緩和了情緒,撒旦葉問道:“你之後準備怎麽辦?”
“不知道,原本想回鐵錘鎮輔助艾倫救回愛麗,不過你們已經製作出針對癡愚的解藥,所以他那邊的工作應該會少一點。剛好我也差不多到年齡了,所以應該會去來一場尋夫之旅吧。”
“有什麽條件麽?”
“會講笑話的吧,我隱約感覺會講笑話的家夥應該挺合我胃口的。”
“好的,那麽祝您旅途愉快。”
“您也是,祝您萬事順利。”
當天晚上,泰拉做了個夢。
在夢中,她在床上吃了早餐,有麵包,火腿,會唱歌的火龍果,身邊還有一個會講笑話的陌生人。
他講的笑話很古怪,不過剛好都在自己的笑點上。
雖然是頭一次見到對方,不過泰拉卻沒有一點陌生感。
明明是一個很開心的夢,但不知道為什麽,卻總有一點傷感。
醒來後,泰拉看著被淚水浸濕的枕頭,感覺自己的胸口仿佛破了一個大洞,無論多少淚水都無法填滿。
羅恩的葬禮,脫下衣服和弱雞俠也在旁觀。
他們看完了全程,弱雞俠甚至連每一個悲痛的表情都記在心裡,然後疑惑的對旁邊的脫下衣服說道:“奇怪,為什麽是一個悲傷的場景,但看他們那麽傷心,我卻感覺隱隱有點爽呢。”
“缺乏愛的家夥總是在幻想自己死後會多少人為自己悲傷,這是一種補償機制,而你只是恰好看到了而已。”
“死的又不是我!”
(不,就是你。)
歎了口氣,脫下衣服感覺之前跟教授商定的無限能源計劃又要擱置了。
這個計劃在大計劃中又是相當重要的一環,現在缺少了羅恩,這個計劃不知道該由誰來完成。
實在不行就隻好獻祭教授了,再見吧,教授,我會想你的。
“你在想什麽?”弱雞俠推了推脫下衣服,“在想我的底褲顏色麽?”
“你得先穿了啊!在想我們的無限能源計劃,目前還缺個人手。”
“哦,就是那個利用獻祭達到無限能源的目的對吧,那麽高端的產業只有你們這些高智商的混蛋才能辦到,我們這些……咦?”
弱雞俠突然停下來,皺著眉頭開始苦思。
咬著樹枝在地上蹦蹦跳跳的亂畫了半天,他忽然說道:“那個,有點奇怪,我感覺我好像知道怎麽解決了。”
這次,輪到脫下衣服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