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問題讓螞蟻愣了一下。
用不大的腦子飛快的思考了半天,螞蟻疑惑的散發費洛蒙:“我覺得沒什麽問題啊?”
“那我換個問法吧,剛才那個螞蟻可愛麽?”
“那是我遇到的最可愛最迷人的家夥。”
“很好,如果沒有那個螞蟻惡魔出現,你準備對他做什麽?”
“跟他一起交換費洛蒙,能互相貼貼觸角就更好了。”
“切~”領袖不屑的冷笑一聲,“你就不想咬咬他的觸角,或者跟他的身體貼貼麽?”
從未想象的事情讓螞蟻瞬間釋放了大量的費洛蒙。
她就像是頭一次發現遙感操作手冊不一定是新遊戲的小男孩,整隻螞蟻瞬間陷入到巨大的衝擊中。
好半天才從這巨大的衝擊中回過神,她開始斷斷續續的釋放費洛蒙:“這、這種事情……不太好吧。”
“帶走那家夥的螞蟻惡魔每一秒鍾都在這麽做。”
肉眼可見的費洛蒙被釋放出來,讓領袖感受到一股強大的怨念。
食色性也,古聖誠不欺我。
趁著對方處於憤怒狀態,領袖追問道:“你不覺得奇怪麽?明明大家都是螞蟻,為什麽她可以享受更多的特權?”
“因為……她進化了?”
“進化了就可以管理和統治我們,然後享受我們的服務,奪走我們的小可愛麽?”
“這……這是義務。”
“義務對應著權利,可咱們享受到了什麽權利麽?咱們一輩子工作到死,可咱們有享受到什麽東西麽?”
螞蟻扭動著觸角拚命思考著,好半天才在記憶中找到一件美好的記憶:“每天的蚜蟲蜜很好喝。”
“那是你應得的。照顧蚜蟲的是誰,是我們!尋找食物的是誰,是我們!但這些勞動成果大部分都被螞蟻惡魔掠奪了,他們是什麽?是蛀蟲!思考一下,如果沒有了螞蟻惡魔,我們的生活會怎樣?”
想到大部分食物都被螞蟻惡魔帶走,好喝的蚜蟲蜜九成都被送往城市,螞蟻感覺頭腦中有一道靈光閃過。
“我們……我們每天都能吃的很飽。”
“沒錯,繼續!”
“蚜蟲蜜也可以隨便喝。”
“對的,繼續想!”
“想對小可愛做什麽就做什麽!”
“繼續想,大膽的想!把你最想要的事情說出來!”
在領袖的帶動下,這隻螞蟻明顯陷入到某種亢奮的狀態。
她瘋狂的釋放費洛蒙,濃鬱的費洛蒙吸引了周圍螞蟻的主意,將這隻螞蟻圍在中間。
不過她完全沒有注意到這一點,以一種狂熱的態度用自己的費洛蒙宣稱道:“我想……我想每工作十天就能休息一天,而不是期待哪隻螞蟻進化!我想每天隻工作十二個小時,然後將剩下的十二個小時留給自己!我想每天吃飽,我想去城鎮逛逛!我想有自己的房間,而不是和其他螞蟻擠在一起!”
“我想有自己的小可愛,我還想有自己的孩子!我照顧過那些小螞蟻,她們真的太可愛了!”
“我想有學習工具的機會,我想要出去看看樹乾外的世界,我想……我想……”谷
螞蟻說不出話了。
她所接觸的世界只有樹乾裡的巢穴,這些經歷不足以讓她想出更多更美好的東西。
但領袖可以。
從儲物戒指中取出一塊硬方糖,這個實驗產品他早就忘記什麽時候塞進去的,不過在這裡卻是極好的工具。
將這塊方糖丟給螞蟻,領袖示意對方吃下去。
方糖對於螞蟻而言只是很小的一塊,但當螞蟻吃下去後,巨大的幸福感撲面而來。
比蚜蟲蜜更甜,更純粹的味道襲來,讓螞蟻的腦子差點被燒壞。
面對沉浸在幸福中的螞蟻,領袖繼續鼓動道:“感受到了麽?這就是更美好的東西,而那群螞蟻惡魔每天都在享用。”
將殘留的方糖全部散發出去,領袖滿意的看著一群被衝擊到的螞蟻。
嫉妒吧,憤怒吧,感到不公吧。
讓我們從蟻民中掀起一場變革吧!
三天后。
帶陸凡進入城市的螞蟻惡魔無力的趴在自己的床上,滿腦子都是那個史萊姆。
伸出手在空中捏了捏,她回憶起史萊姆的手感,忍不住說道:“史萊姆真好,又軟又彈。”
身為一名螞蟻惡魔,她可以有自己的房間,每天只需要監督其他螞蟻工作就可以維持不錯的生活,所以她一直覺得自己的生活沒有什麽不滿的。
不過這幾天,她的內心一直被一種強烈的悸動所佔據,讓她萬分後悔當初將陸凡帶到研究所的行為。
“不知道有沒有其他史萊姆了,好像再揉了一揉。”
取出針線,她嘗試著用樹脂做了個圓球出來,不過怎麽都達不到自己理想中的手感。
“還要再彈一些,再可愛一些……”
“你在幹什麽呢?”
冰冷的聲音出現,讓螞蟻惡魔慌忙將手中的東XZ起來,連忙喊道:“什麽都沒有!”
忽然出現在房間中的光球上下審視著螞蟻惡魔,隨後說道:“算了,跟我來,有重要事情。”
跟在引導者的後面,螞蟻惡魔疑惑的離開自己的房間。
所有的螞蟻惡魔都生活在中心的大巢穴中,這裡與別處不同,是一棟十五層樓高的建築,每一層劃分出一百個標準的房間,方便螞蟻惡魔們在這裡生活。
雖然單個隔間的大小還不到四平米,不過這對剛剛脫離了集體生活的螞蟻惡魔們而言,已經是極高的待遇了。
越往前走,螞蟻惡魔就越感覺不對勁。
她們在前往審訊室。
每往前走一步,螞蟻惡魔就感覺自己背上的負擔就重一分,當最終進入到審訊室時,螞蟻惡魔已經像狂風中的落葉一般,不斷的顫抖起來。
明亮的審訊室剛剛被審訊過,一名渾身發軟的螞蟻惡魔被更為強大的兩名兵蟻惡魔拖了出來,並送到旁邊的清洗室清理身上的痕跡。
呆呆的站在門口,螞蟻惡魔看著滿是單向玻璃的審訊室內部,頭腦一片空白。
在唯一一張桌子的對面,一名戴著棕色面紗的大地之神的祭司微笑著說道:“不要在門口站著,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