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妖王看向周元,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隻覺得周元眼眸之中仿佛更有神韻了。
噬妖王巫平看向周元,這小家夥真是讓人意想不到,居然能以妖尊之力在夢境之中待了足足一個半月以上。
“你著實讓我吃驚,沒想到你在那能待如此之久。”
噬妖王巫平曾記得昔日老師和他說過,莫看人前顯貴,不知人後付出。
這家夥指不定在裡面付出了多少,也許自己不曾看到而已。
噬妖王對周元也是越發欣賞。
周元從夢境之中出來,覺得渾身精力充沛,而且自己的妖海感知范圍也進一步提升。
之前進去之前若有若無的那股氣息,現在自己已經能夠清晰判斷。
這陰陽玉骨當真是一個不錯的好東西,況且這陰陽玉骨在身體內形成了一顆特殊的種子。
這個種子能夠在踏入帝境的時候增加足足兩成成功率。
兩成是多麽難能可貴。
四妖王這份大禮可謂是不輕。
......
......
春去春來,花開花落,大雁紛飛,又是一年過去了。
此時距離周元進鎖妖塔,前後歷時四十五年。
換做其他妖可能早忘了多少年了,但是周元卻銘記著,偶爾周元能透過鎖妖塔那可視之地看向塔外的蜀山。
蜀山香火鼎盛,甚至不乏許多求徒之人,希望能留在蜀山修行。
不過在蜀山的篩選與考核之下,總會有一批淘汰下來,和有機會留在那的。
而在四妖王的分享下,周元的在各方面也是有了巨足長進。
四妖王強調他們並非教導周元,而是分享一些他們的經驗,讓周元更好前進。
他們一直認為,他們還不夠資格做九域之主血脈的老師,盡管周元不是很認同這般說法,不過四妖王始終堅持。
而且在與周元交流的同時,他們也從周元身上感悟了諸多東西,相互之間倒是形成了一種不錯的關系。
這天,獅妖王與周元正在探討一些近身的問題。
忽然間,獅妖王旱東看到周元似乎有些異樣:“怎麽了?”
只見周元從身上取出一物,此物在手中不斷散發著一股微弱的波動。
周元拿出這一物,眉目微動,若有所思。
......
......
另外一邊。
鎖妖塔內。
“那邊情況如何了?”子沁詢問道。
子夜憂心忡忡,但是面色卻強裝自然:“沒什麽,我聽說,雲姬讓他的人馬在東道堵住了那些蜀山弟子,應該問題不大。”
他不忍心告訴姐姐情況,前有蜀山弟子,後又妖魔乘著自己這邊元氣大傷之時,在後方乘機搶奪這邊收集而來的一些妖草以及其他東西。
所幸自己這邊安排及時,只是前後夾擊,著實有些無奈。
“倒是你身上的傷沒有什麽大礙吧。”子夜看向姐姐。
子沁說道:“沒什麽,就是那弟子的符裡蘊含著一絲佛氣,真是讓人奇怪,蜀山弟子為何會帶佛氣符文。”
“不太清楚,也許是佛門給與蜀山弟子的東西吧,也有可能是其他原因。只是我看你傷似乎有點深。”
“雲姬聽到你受傷了,讓他們的人馬去找那些蜀山弟子討回來。我可是聽說雲姬似乎找到了他三伯......”
“以他三伯的實力,應該可以讓我們更安全一些。
” 子沁說道:“我和你說過了,那雲姬並不簡單。不要和他牽扯太深。”
“我也很清楚和他講過,讓他不要再對我有任何非分之想。我今生已將一生獻於魂妖族人。”
“況且,我不能因為他多次而來,我就接受。而且雲姬遠非你看到的那般,我不喜歡他,以後在我面前也休要提及他。”
“只是我的那些姐妹,被那蜀山弟子抓的抓,死的死。實在愧對她們。”
子沁能感覺出雲姬盡管表面上對自己那般表現,一直都不喜歡他,甚至當年的事情,她有懷疑過是不是雲姬有參與其中。
她看著子夜,只是可惜,沒能有機會與子夜一同回到魂妖一族。
那熟悉的家人面孔和族人面孔,子沁有些懷念。
鎖妖塔宛如深淵,深淵之中,那家的思念仿佛是深淵中的一點光明。
子夜聽到姐姐說不要和雲姬牽扯太深,確實也不是不可能。
只是眼前,自己這邊已經沒有多少妖草了,而蜀山弟子之中對於抓妖之術也是更上一層樓。
妖盟盡管一直在倡導眾妖聯合,妖盟的事情又豈是那麽容易能夠把大家拉在一條線上。
脾氣各有不同,加上有些也不服對方,真正聯盟起來的,也就那麽一些勢力。
而蜀山弟子卻不同,他們師出同門,又有真人符文庇護。
這樣一來,鎖妖塔的妖魔劣勢要明顯很多。
子夜看著姐姐,心中隱隱做了一個決定,若有來生,還願追隨腳步。
倒是想起身上還有一物,拿出此物,這物品正是昔日周元離開之時, 留與之物。
若是有危難之際,周元必有感知。
子夜覺得自己太弱了,在這個時候無能為力,也不知道這東西是不是真的他能感應到。
如果真的能感應到就好了。
但是子夜希望周元能感應到,又不希望周元感應到。
希望周元感應到,是因為昔日九域之主那般閃耀,作為九域之主血脈的周元應該也能閃耀,帶領眾妖對抗蜀山弟子。
不過自己也明白,這只是自己的期盼而已,根本有些不切實際。
這裡是哪裡。
這裡可是鎖妖塔啊。
在這鎖妖塔內修煉如此困難,只有極少數妖能集中資源修煉,大多數妖幾乎止步不前或者緩慢而行。
哪怕是九域之主血脈,在這裡恐怕也一樣吧。
所以出於對於九域之主血脈的尊重,子夜又不希望周元出現在這裡。
因為這些蜀山弟子數量多,而且實力強,若是周元出現在這裡。
很可能會落入危險之中。
而魂妖一系忠於九域之主,若是因為自己而讓九域之主血脈陷入危險,那麽又有何臉面見列祖列宗,忠義全無。
對於蜀山弟子,子夜不知道自己是種什麽樣的情緒,是憤怒,是不甘,是發泄,也是無奈。
也許大家本身就立場不同,只是子夜覺得終究是自己太弱了。
這個世界的規則向來就是強者決定的,而作為弱小的妖,只能被困在鎖妖塔。
子夜看著周元曾經留著的那枚小物,輕輕放回在身上,眼眸逐漸深邃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