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地上的詩句,忌霞殤突然明白過來。
第一次見面時,為什麽郝劍會對自己如此失望。
“這是我對劍的理解,也是我做人的準則,悟透這首詩後,來找我學劍吧!”
郝劍說完身形一動,瞬間出現在了三十米外。
接連三下之後,郝劍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忌霞殤視野。
“這首詩是寧折不屈的意思嗎?當初的報仇也是一樣。”
詩中意境與劉老頭苦勸自己的苟活全然不同,一副不懼生死的堅毅又張狂。
“既然是師尊要求的,那我一定可以做到!”
就在忌霞殤努力參悟郝劍意思時,郝劍如同落湯雞般爬到了海岸線上。
盯著烈陽,大口大口勸著粗氣。
“靠!下次閃現的時候,一定要注意前往有沒有落腳點。”
呼吸深淺不一的郝劍,趕忙將肚子裡的海水全吐出來,才覺得好受一些。
偷瞄了一眼百米外的忌霞殤,確定還在參透詩句後,心中舒了一口氣。
“太尷尬了,還好我機智地默寫了首詩唬人,梅堯臣我真的太感謝你了!”
郝劍肚子裡的本就墨水不多,好在吉人天相,關鍵的時候可以用上。
“還好沒說今天的風兒很喧囂,算是保住一些顏面。”
摸了摸自己臉頰,即便經過海水的浸泡,面頰卻依舊有些發燙。
“老大你也來海邊了啊!”
“握槽?!”
郝劍剛剛壓下慌亂的心情,沒想到身後突然響起阿寶的聲音。
回過頭,就見阿寶聽著一副墨鏡,正在十分悠閑地享受著日光浴。
“你都看到了?”
“看到了,老大你這麽威武從上百米高空落下,水面一滴水花都沒有啊,絕對的滿分跳水動作。”
“那你都聽到了?”
“沒有,今天的風兒很是喧囂,掩蓋了我的耳朵,讓我什麽都聽不見。”
阿寶說著一掌削去了半個椰殼,咕嚕咕嚕喝起來。
“沒聽到就好,聽到了你小命難保。”
撿起阿寶身前的一顆椰子,勁力一彈,椰子上頓時多出一個小洞。
甜美椰汁入喉,郝劍十分享受的品了幾口。
“老大你是不是喜歡忌霞殤?”
“噗——!”
一口椰汁剛剛入喉,沒想到阿寶語不驚人死不休。
全部吐到了阿寶的大臉上。
“咳咳咳!你……你拿我當花江樓嗎!咳咳咳!”
“這有什麽,你看你把那丫頭調教的真麽好,怎麽可以便宜外人,難道不是在玩養成計劃?”
“咳咳咳咳,我感覺你對我的行為有什麽誤解,原來我在你的心中是這樣一個人嗎?”
“沒有誤解啊,你根本就是啊,難道不是因為小敏丟了,你才重新換了個養成對象嗎?”
誤會,簡直是天大的誤會!
這一刻,突然覺得辛苦設立的人設,被阿寶一爪撕成了兩半。
“阿寶,我覺得咱倆之間有一點點的誤會,需要一點時間讓你來了解我的內在。”
“我連你穿皮卡丘內褲都知道,還不夠了解你嗎?”
郝劍的身體突然如石頭般僵住,嘴巴張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個字。
“放心吧,這個秘密小九他們不知道。”
“我開始從新考慮,到底能不能和你睡一起了,我不介意多開一個單間。”
此言一出,阿寶臉色瞬間就變了。
只有和郝劍待在一起,自己才能第一時間享受郝劍的果酒仙釀。
正要離開了,自己那幾壇存貨,完全不夠自己揮霍。
“嘿嘿老大別生氣,我只是和你開個玩笑,我不也是操心老大你的婚事嘛。”
“你先找一隻母熊貓吧,我看你是沒事做閑得慌。”
郝劍本來還想說些什麽,突然見小九領著一名陌生男子走了過來,當即收斂起來。
來者男子一身書生氣打扮,說話同時不忘張開手中折扇,有節奏地搖曳。
隨後幾步來到郝劍身前,抱拳作揖道:“墨家十傑之一胡黎,見過郝掌門!”
“墨家十傑?肖無傷排行老七,那你是?”
“在下排行老四,大家都叫我胡老四。”
郝劍眯眼打量胡黎,從這人的氣場上看,並不是屬於練家子。
和肖無傷有些相似,修為應該在化神境上下。
“無事不登三寶殿,找我什麽事。”
經歷了肖無傷的戰略洗禮。
郝劍明白墨家與自己互相都沒什麽好感,現在突然來找自己。
可不正是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麽?
胡黎一看便知,郝劍不是什麽好惹的主,語氣馬上轉為更加市儈。
“郝掌門莫要誤會,在下沒有什麽特別的意圖,單純是想請郝掌門去寒舍做個客。”
“畢竟郝掌門先前可幫了我們大忙呐。”
“喬裝魔教解救人質,分散隱劍流視野的同時,為我們分攤壓力。”
“多虧郝掌門的安排部署,才讓我們有了喘息機會,如此高超的布局,胡黎佩服!”
胡黎的話雖然說得漂亮,一對眯眯眼卻是一直盯著郝劍。
觀察著郝劍的眉目變化,乃至肢體的一舉一動。
“講真的,第一,你剛說了半天,我基本沒聽懂什麽意思。第二,更沒想過要幫你們,我這個人,隻做我想做的事情,不喜歡和別人勾勾搭搭。所以有什麽事情就直接說吧!”
“好,是這樣,我們得到線報,一周後隱劍流主會登陸中原,希望郝掌門能與我們合作。”
郝劍似笑非笑地望著胡黎,早已看穿其心中所想。
‘想拿我當槍使,也不看看自己有多少斤兩!’
雖說這幾日郝劍都在專注教導忌霞殤習劍, 但這並不妨礙自己暗中關注墨家的動向。
上次的戰役,墨家殺敵一千自損八百毫不可惜。
現在流主即將到達中土,墨家又來找自己假惺惺美其名曰合作。
說到底就是為了保存實力而已!
“合作?有一點你搞錯了,我襲擊遙山渡口不過是為了救我座下弟子,與你墨家沒有半分關系。再說了,先前肖無傷不是很有信心對付隱劍流嗎?”
“我都已經除掉百妖這種大型敵方戰鬥力了,怎麽?剩下的事情,不會也要我來親自出手吧?”
郝劍的想法很簡單,你想做螳螂可以,但我要做的是漁夫。
胡黎笑道:“自然是能者多勞,遙山一戰讓我們大開眼界,有您這類的世間高人存在,我們自然是羞於出戰呐,當然希望此次還是有勞您了。”
“老師答應他們吧,我也想為我的家人要報仇!”
郝劍還想說些什麽,卻沒想到忌霞殤不知何時,也來到了現場。
正用奇怪的眼神看著郝劍,在她心中郝劍應該當場答應才對。
胡黎眼瞳一瞥,注意到趕來的忌霞殤,當即將計就計。
故作意味深長地歎了口氣。
“既然郝掌門不願同我們對付隱劍流,那就當我沒有來過,隻當在下看錯了人。”
郝劍又怎看不出這是離間加激將,心底不由燃起一陣怒火。
‘既然你想玩,我就奉陪到底!’
“能用數千百姓做犧牲品的組織,我不稀罕!忌霞殤你要學習的東西,還有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