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從昏迷中醒來,少女發現自己正躺在馬車內。
除了自己,身旁還有一頭巨大的熊貓。
“你醒啦?你等等我去叫老大小九他們。”
阿寶正要離開,卻被少女攔了下來。
“那個……不用了,一會兒我會自己離開的,替我謝謝那位大哥哥吧。”
“你又要走?那你等等。”
阿寶說著取出一瓶丹藥,交到少女手中。
“老大說了你若執意要走,就把這個帶上吧,危急時刻可以救你的命。”
“謝謝你們!我叫忌霞殤,你們的恩情我一定會報答的。”
看著忌霞殤逐漸遠去的背影,小九從樹林中探出了半個腦袋。
“愛麗絲你說主人為什麽不收留她,多可憐的一個姑娘啊。”
“誰知道呢,我可猜不透也懶得猜他的心思。”
“主人出去有段時間了,怎麽還不回來啊。”
剛說完,郝劍便出現在了兩人身後,只是臉上的臉色卻是極其難看。
“怎麽了主人,你說去探查周邊的情況,是有什麽意外收獲嗎?”
“我把方圓數十裡都跑了個遍,發現周遭村落全部被屠了,粗略估算一下,他們最少抓了數百少女。”
“那主人我們該怎麽做啊,小敏還在那群人手上呢。”
“先順著村民撤離的方向趕路吧,相信很快就會有結果了。”
幾人回到車上,郝劍讓所有人全部退進車內。
幽靈馬車如同一道魅影,迅速在森林中穿梭。
而郝劍則是細細整理著,目前得到的信息。
“墨家麽?好像和我待的縱橫家很不對付啊,也不知道會不會為難我。”
說話間馬車順著山道一路向東奔馳。
終於在行進到一處峽谷時,被人攔了下來。
“站住!馬車上是什麽人,出來見個面吧!”
攔下馬車的共十余人,皆是體格健碩的武者。
“蜀山劍宗掌門郝劍,初來貴地,還請各位行個方便。”
為首的漢子眉頭挑了挑,看向負責勘查通行的其他幾人。
“你們聽說過蜀山劍宗嗎?”
“沒有啊,蜀山派我倒是聽說過,在西蜀地界算大門派了。”
“我知道蜀山派分仙劍兩宗,不過我聽說劍宗早就落寞了。”
“西蜀門派的掌門,怎麽可能來咱們揚州,難道是肖先生請來的外援?”
車外幾人一番討論,最終還是領頭漢子一拱手道。
“既然不是東瀛人那我等便放心了,只不過我還要提醒郝掌門,這揚州可不比西蜀,若沒什麽事,還是快快回去吧。”
男子名叫胡友全乃天龍幫掌門。
在他看來劍宗這樣一個落寞的分系宗派。自然是比不上一些二流乃至三流宗門,以至於在語氣上,難免有些刻薄。
“若是遇上東瀛的賊人與妖物,只怕到時想走都走不……”
胡友全剛說完,郝劍便從馬車上走了下來。
渡劫期修為配合無上劍意,胡友全的後半句,頓時卡在了喉嚨裡。
“已經纏上了,我的一名女弟子已經被他們抓走了,不知道你們能不能給我透露一些信息。”
胡友全還在震驚郝劍那不怒而威的劍意,語氣一時有些結巴。
“弟……弟子被抓走了?那……那有點麻煩了。”
郝劍忙問道:“哦?有什麽說法嗎?”
胡友全撓了撓頭道:“這是說來話長,
我還是帶您去見肖先生吧,目前為止都是他在領導我們與東瀛勢力抗爭。” 原來在一個月前,揚州的港口突然開始活躍一些東瀛人事。
起初各大宗門並沒將這股勢力放在眼裡。
直到一些小宗門被接連吞滅,各大宗門才反應過來。
那時各大宗門想保全實力,便不願與東瀛勢力發生正面衝突。
於是雙方談判,將那些被吞並門派地盤劃分出來,分與這批東瀛人。
想著有了地盤以後,總不會道出鬧事了。
沒想到卻給了隱劍流喘息的機會,隨著大批人馬的不斷登陸。
戰爭終於爆發,借著東瀛的百鬼相助。
各大宗門紛紛戰敗,直到墨家的肖無傷出現,中原這邊才漸漸有了回旋的余地。
“雖然我們還在敗退,但是肖先生告訴我們勝利馬上就要來了。”
郝劍望著周邊峽谷,沉聲問道:“是肖先生將你們的營地安扎谷內?”
“對啊,這山谷名叫紅河谷,谷內如同一個大葫蘆,只要我們守住谷口,隱劍流便絕對殺不進來。”
幾人來一處密林,胡友全取出一枚火折子。
點燃一支火把左右晃了晃,黑暗的密林中頓時也亮起幾團火光。
“是胡掌門嗎?這次又帶了什麽人來啊?”
“嘿嘿帶來一個強力幫手,蜀山劍宗的掌教,特地從西蜀趕來的!”
“是天龍幫的兄弟,大夥快把路讓開!”
樹林中陸續傳出稀稀落落的聲音,沒一會林中便衝出數十名服裝各異的弟子。
其中甚至不乏一些傷員,只是做了最簡單的包扎。
“胡大哥,肖先生正打算找你呢。”
聽聞肖先生要見自己,胡友全也顯得有些驚訝。
“那郝掌門我就不陪你了,徒弟的事情我會和肖先生說的,他應該一會就會見你。”
“沒關系你去吧,我就四處看看不會走遠的。”
告別胡友全,郝劍隨即在四周逛了起來。
谷內除了各門派的修士,還安置了不少老弱婦孺。
所有人臉上都是一副悲傷的神情,依稀還能聽婦孺的泣聲。
郝劍來到一名蹲坐的修士身旁問。
“兄弟打聽個事,這裡是把所有的村民都聚集在這了嗎?”
年輕修士本來正在打諢,突然被郝劍叫醒,顯然有些不悅。
上下打量起郝劍後,反被郝劍的裝飾吸引。
身後流光異動的九龍劍龕,更是勾起了修士心中的貪欲。
“你小子誰啊,打聽這個乾嗎?你不會是隱劍流派來的奸細吧?”
“在下蜀山派郝劍,是胡友全幫主帶我來的,如果這個問題不方便透露,那我就不問了。”
“天龍幫胡友全?你小子拿他來壓我是不是?也不打聽一下在揚州誰不知道齊家二少的名號。”
若是平時,齊遠根本都不屑於和郝劍多說一句話。
只是如今的齊家虎落平陽被犬欺,曾經的一等家族,已經淪落到二流的地步。
“你說不是奸細誰能證明,我看那尊劍龕就很可疑!交出來我要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