橋鎮,越溪河河段的一處采沙場內。
唐拾貳在風友恆的帶領下,來到了一處采沙場。
看著這采沙場,規模不大,靠著河岸。
在河岸旁,停著幾條小型的采沙船。
風友恆站在一旁,將手中的煙頭給滅了,隨即指著這沙場道:“這是我唯一能夠想到破壞生態的東西。”
“什麽人!沙場不能隨便進來!”
只見一個身穿製服的老人出來呵斥。
風友恆拿出自己的證件:“執法者!最近橋鎮越溪河段死了兩個人,想問問你們采沙的有沒有在河裡見到其他奇怪的東西?”
“我什麽也不知道,我就是一看大門兒的!你們要問事情,就問船上的師傅和老板才行!”
那老保安之前還理直氣壯,但見到風友恆拿出自己的證件後,他就秒慫了,連忙讓他去詢問其他人,生怕惹禍上身。
這時候圍過來一群人,唐拾貳數了一下,有八個。
他們湊上前來打量著唐拾貳四人道:“你們是什麽人?買沙去辦公室談。”
只見老保安小聲給為首的人說道:“執法者,查案呢!”
為首那人挑眉,不卑不亢道:“我們這裡雖然小,但證件都齊全,因為生意不好做,也並沒有過度采沙。”
那人先將自己這裡的情況給說出來,點了一支煙,吐出煙霧,再詢問道:“你們來查什麽案?”
“最近死了兩個人,不知道你們認識不?”
面對風友恆的詢問,為首的人眉頭深鎖:“認識,他們都是當地的,沒有工作,我們這些人都是有正經工作的人,所以沒有過多的來往過,是人為的?他殺?”
不管怎麽樣,先將自己的關系給撇清楚就行了。
風友恆搖搖頭,算是回答,目光看向唐拾貳道:“還有什麽要問的嗎?”
聽到這話,看著這些人,將目光轉向沙場的河沙,指著那堆沙道:“最近生意比較好吧?開采了這麽多堆在這裡?”
“生意好?你來買嗎?咱們這些河沙只能少少的賣給個人。賺錢根本不可能。勉強度日,最近更是沒有采沙。不過這跟死人有什麽關系?”
風友恆看著這人,回道:“事情有蹊蹺,目前看是失足掉河裡,淹死的。”
唐拾貳想了一下,道:“我們去死者家裡面看看。”
“這跟案件有什麽關系嗎?”
風友恆覺得兩者之間似乎毫無關系。
“我經常看懸疑電影,上面大多數案件都是身邊的熟人作案。我覺得唐哥說得很對,去死者家問問,萬一不歸我們管呢!”
方弘毅的這番話沒別的意思,但在風友恆耳中確實有些刺耳,惹來他的不滿道:“你意思是我們在推卸責任?這他媽不是你們的作風嗎?”
方弘毅看著風友恆,一貫強勢的他,有點慫:“怎麽會?我就隨口說說。別往心裡去!”
“我們早就調查過了!你們要繼續去查的話,自己去吧,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善後!”
風友恆說罷,轉身吐了一口痰,便離開。
將唐拾貳三人給晾在了這兒。
“這不是老秦嗎?榮州市包車,走嗎?”
老秦回頭看向那人,點頭笑道:“走走走!”
說罷,看向唐拾貳:“我這邊還有生意,我就先走了!”
唐拾貳看著方弘毅:“我很好奇,要是他們無業,靠什麽養家呢?咱們去看看?”
只見那沙場的老板道:“那兩個人平時老實巴交的,
不會有啥仇人的。多半就是個意外!” 就在這時候,老秦跑了回來,急道:“小老大,有線索!這個紙條是有個家夥托人交給你的。我先走了!”
唐拾貳接過紙條,看著老秦離去的背影,疑惑道:“電?”
方弘毅一拍手,興奮道:“橋鎮買鱔魚的特別多,一般都是用電擊,將那些洞穴、淤泥內的鱔魚給電出來後抓的!”
“對!原來是這個原因,雌性鱔魚減少,那麽獅鬃鱔精力就一直旺盛,沒有雌鱔魚遏製,我怕它再長,食物需求跟不上的話,會頻頻上岸捕食!”
唐拾貳這話剛剛說完,方弘毅的手機便響了起來。
他接起電話,在得知事情後,看著唐拾貳,面色難看道:“唐哥,又有人被拉下水了。又是一個目擊者!這下事情大了!”
橋鎮頻繁出事了,這責任TSR分局擔定了。
唐拾貳立馬給調度打電話:“這邊出現了情況,未入級的獅鬃鱔,上岸拖人下水,我已經查清楚原因,這段河流很多人電魚,導致獅鬃鱔成年後,沒有雌鱔遏製,精力與食量都恐怖,想要請相關的部門進行配合!”
他也不敢保證是電魚,但是現在這種情況再不上報,自己多半要被處罰!隨便抓個理由上報先。
“行了,查清楚原因就行了,剩余的事情我會聯系、請求其他部門去處理,如果發現,直接擊殺在河裡便可!這邊會調些大威力武器給你們局裡的,使用後,寫份報告!”
調度掛斷了電話,只要是TSR就應該被重視,不能夠出現在大眾的視線之中。
唐拾貳趕到河邊時,風友恆白了他們一眼,告訴道:“請離開這裡!退到警戒線外面!”
無奈,唐拾貳只有等上面的命令。
TSR管理分局久久弄不出一個結果,導致現在三人殞命河邊,這是失責,但是上面沒有過多的為難唐拾貳,讓他跟進這TSR案件!
這失責讓民眾口中的謠言紛紛擴散,說河裡有怪物,很凶殘,反正一時間說什麽的都有。
調度聯系各部門的動作也很快, 橋鎮很快便開始對河段濫捕或者違法行為進行整治、管控、嚴懲。
然後開始對河段進行撒網捕撈,對外宣稱是找溺水的人,勢要將這獅鬃鱔給清除掉。
但是無論如何撒網,安置網都無濟於事,第二天要不是網不見了,就是網被撕扯爛,這個抓捕行動帶來了巨大的困擾。
三天后,由於投入人力物力太多,打撈終止,同時武器到達,是三顆手雷,上面調度限時一個星期,讓唐拾貳將這東西給處理好,若是處理不好,洛依樓會來處理。
唐拾貳最不想見的人就是洛依樓,說是不處罰,她一旦來,估計免不了會挨上幾頓揍,身體精神雙向折磨,這比處罰還恐怖!
他乾脆讓秦原剛去拿了那些配發下來大威力的家夥,給自己送過來,他就在這河段駐扎了下來,這一河段全長十公裡多,上遊是個水壩,下遊也有個壩,不大一點,橋鎮就在這壩下一公裡處。
倒不擔心壩下的民眾,而是擔心那些住在這十公裡河段兩岸的一些零散居民。
這河段兩岸靠近水岸百米內的局面共有百戶之多,每隔幾百米就會有兩三戶人。
每戶一人到五人不等,多為留守老人,在家中種點菜,帶帶孫子女、外孫子女。
唐拾貳統計了一下,大概有兩百多人,要是那東西餓極了上岸,對那些居民來說恐怕就是個大麻煩,也不能驅趕他們離開,乾掉這東西還得要這些人不知道,真是令他頭痛。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看你這麽苦惱,需要我幫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