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過來,怕不是為了張某的手下吧。”中年人看著那女子進入小院,挑挑眉開口說道。
“如此多一品手下,小女子心生羨慕有情有可原,張長老何必有疑惑。”那美豔女子聽到中年人說話,一手掩嘴輕笑,好像不著急對中年人說出自己目的。
“若是郡主喜歡,大可和張某說,四條可以驅使狗而已,在誰手裡都一樣。”中年人聽著那美豔女子說,沒有繼續追問這女子目的,依舊緊盯女子開口笑道。
“張長老真如此說,小女子現在手上可沒有幾個可用之人,說不得以後還真要在張長老這裡借上幾個幫手。”
美豔女子放下掩嘴細手,將笑容完全暴露在中年人的目光下,沒有急著向中年人靠去,反而在庭院中,好似閑庭信步一般閑逛了幾步。
“郡主不必再和張某說笑了,到底為何現在來就找我?我們約定的時間明明是三天之後。”
等到美豔女子終於停下,中年人好像沒有了和她繼續瞎扯的念頭,盯著美豔女子眼睛,看著中年人視線,美豔女子也將之前四顧的視線對上中年人,兩人對視之間中年人向美豔女子開口道。
“既然章長老如此說了,小女子也就直說了,今天午時我的人發現,之前在城中蹲守那幾人同時離城,雖然只是離開半個時辰,但之後幾人沒有一個回歸原點,將所有讓我們可以順藤摸瓜的線都給斷了,如此之舉他們怕是有大動作了,我們兩方的合作,我覺得有必要提前了。”
美豔女子聽到中年人開口,面上笑容點點消逝,最後化作一張肅靜臉龐,雖然還是同樣美豔,但給人感覺就好像是憑空換了一人。
“午時,離城…那你們有何計劃?”
中年人聽到美豔女子開口,好像心中一些關竅被突然貫通,口中以美豔女子聽不到的聲音微微念著這幾個關鍵點,在差不多梳理清晰之後,中年人的面上神色不顯繼續開口問道。
看到中年人愣了許久,口中還在念著什麽,這美豔女子雖然稍感奇怪,覺得這中年人應該是知道什麽內情。
美豔女子但轉念一想,還是決定壓下自己心中奇怪感覺,對著中年人將制定的計劃一一告知。
……
“終於是到了太湖城了,沒人領著差點迷路了。”
距離之前那場劫殺,已經是過了快有半個時辰的時間,李富貴才騎著自己那匹棗紅瘦馬來到太湖城。
這時正是太湖城一天中最熱鬧之時,城門口人來人往,無論是進城的還是出城的,都好像一股股由人組成的兩條溪流,被太湖城南門的兩個甬道給分了開來。
太湖城南門城牆,都是會被工整切為一塊塊大小相同的青石,橫三尺豎一尺半,一塊塊被先民堆砌而成,古樸大氣每一塊青石都道盡了歲月的氣息。
在被收入甬道中的兩面虎頭城門前,站有數十位身穿盔甲的兵士,手持紅纓長槍,一個個站的筆直,每個都眼神凜冽不怒自威,他們的鎮守下之前,進出城門的上百人沒有任何騷動。
李富貴將自己身份碟文,交給正面對自己的入城審官,這是大豐王朝出入各大城池的必要過程之一,除了城中本來住戶之外,每個新來城中之人,都要在審官之處提交自己的身份碟文。
這身份碟文乃是大豐王朝的鐵律之一,每個國民在出生之時,便可由其父母去最近官府辦理,雖說明面上是必須要人人都有,可是真正擁有這身份碟文的國民,
在大豐王朝之中未過半數,有需要的都是需要才會去官府辦理。 李富貴也是直到出山之時,才獲得了自己的身份碟文,但其實這身份碟文還是偽造的,老頭這一類江湖中人,最忌諱在其他地方留下自己跟腳來歷,以免以後被有心之人惦記,自己倒是不怕,若是連累了其他有關系之人,他才是老頭不想看到。
不過以老頭現在實力,所識之人不是死了,就是同樣在江湖中即有地位的人物,就算是透露了跟腳,也沒幾個人敢找上門來的。
看著自己面對的入城審官年紀不大,是個比方清墨大不了多少的年輕人,此時正有些隨意翻閱李富貴的碟文,短短一會兒就打了三四個哈欠。
“小哥你知道這太湖城中最好玩的地界是那啊?”李富貴看到這小哥如此無聊,想到反正自己入了城也不知道去出,不如向這個年輕人問問城中有哪些好玩地方?
既是解決了自己之後該去哪的問題,又可以緩解下這審官的注意力,畢竟這可是李富貴頭一次,將自己的身份文碟交給給審官,之前路過拂風城可沒有這一環節。
更不要說李富貴手中這份身份文碟還是假的,雖然走之前老頭跟自己說過不下幾十遍,自己的這身份文碟一定不會被人認出,但真正到了這裡,李富貴還是忍不住想要是被發現了怎麽辦。
“城中最好玩的地方?那肯定是花柳閣了,呸呸!怎麽小問這些幹嘛?”
那年青審官好像是因為突然被問,心緒瞬間被帶起,忍不住開始思考起來,短暫自問後,審官臉上勾起一抹壞笑,好像想起了自己去花柳閣時的場景,開口回答自己,但在說出之後,審官瞬間回神,眼光掃向提問的李富貴開口道。
“這和小有什麽乾系?對了,小哥你剛說的,花柳閣又是個什麽地方?”李富貴看著突然變了神色的審官,眉頭一皺,繼續追問道。
“花柳閣,自然是好玩的地方,那可是每個男人都最喜歡去的地方,去了一次啊,保準你就知道了。”
年輕審官聽到李富貴繼續發問,知道了眼前這個少年,怕是完全聽不懂自己在說什麽,眼珠子骨碌一轉,好像有了心存戲耍的念頭,於是對著李富貴一幅回味樣子說道。
“真有這麽好?為什麽我師傅沒有帶我去過?”李富貴看著這年輕審官的模樣,好像真被勾起了幾分興趣,繼續問道。
“小孩子打聽這麽多幹嘛?還有身份文碟審好了,沒問題可以走了。”
那年輕審官見李富貴已經有了幾分興趣,知道自己的舉動已經有了幾分生效,於是乘勝追擊,用出一招欲擒故縱來。
因為自己如果再說那花柳閣有多好的話,可能是並不能讓,李富貴去花柳閣一探究竟的心增加,反而如果說太多的話,還容易讓這個背著劍匣的圓臉少年看穿意圖,不如就趁現在使出一招欲擒故縱。
“等等,先和我說完啊!”李富貴看著那年輕審官將自己身份文遞碟回,心中一陣輕松,這就證明老頭說的果然還是真的,果然是看不出來。
不過李富貴還有一些其他情緒,這個年輕審官居然勾起自己興趣後,就不打算繼續說了,心中好像如了貓抓一般。
李富貴還沒來得及好好問問,就被一個兵士給請了出來,剛剛從當中出來的李富貴,滿肚子疑惑向前走去,一邊走一邊還在猜花柳閣到底是什麽個地方。
“兄弟,你知道花柳閣是什麽地方不?”
沒走幾步,李富貴也看見在自己身前,一旁一個和方才審官,差不多年紀的人在自己面前走過,李富貴見這兩人年紀相差不大,應該也是會知道,花柳閣到底是個什麽地方,於是一個踏步向去,拍了拍前方那個兄弟的肩頭開口問道。
那青年被李富貴一個拍肩回頭,露出一張有些普通的臉來,雖是一張普通臉,但看其身形打扮,就應該不是一般之人,多半就是城中幾個大戶人家之中的後人。
“嗯,你怎麽如此小小年紀,就在這大庭廣眾之下問出如此問題,真是有辱斯文。”
此時聽到李富貴此問,那人好像有些不敢置信,居然會在大街上,在一個十六七歲的少年口中聽到這個詞,驚訝回道。
“嗯,小怎麽了,很礙事嗎?聽你這麽說你肯定知道,說花柳閣是幹什麽的?”
李富貴看到這普通青年的反應,沒有管其他心中一喜,因為這普通青年的反應,正好是證明了他絕對知道花柳閣到底什麽地方,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看他這副反應他應該也是準備不說了。
“怎麽好大街上問出這種問題?我不知道,兄台你去問別人吧。”
看到李富貴因為自己反應,好像沒有絲毫影響,反而居然是叫自己這個讀書人說,當即便有些無語,繼續好言相勸道
看著這李富貴背上劍匣,多半是個會武功的角色,自己就不與他動手了,要是平常有人怎麽難為他,普通青年再怎麽也要和他打上一場,不過既然懂武功那就算了,不過是服軟嘛,有什麽丟人。
“好不問你,不問你,那這花柳閣的地址在那裡,不用你們說了,我自己去看看就行了。”
看著普通青年再次拒絕,李富貴隻得再退一步,向普通青年問個地址自己去算了,省得以後再有人說,自己答不上來。
“那為什麽要跟著我問啊,如此茫茫人海,兄弟你再換一個人唄,羊毛也不帶這樣薅的啊!”普通青年聽到李富貴繼續的問題,普通的臉上一紅,面紅耳赤的開口說道。
“不行就是你,你肯定知道,花柳閣的地址,不說的話,等會人多就更難說了。”
對於李富貴來說普通青年的那面紅耳赤,心中對於花柳樓到底是個什麽地方,感到更加好奇。
於是繼續對著普通青年繼續說道,因為看這青年樣子,就算自己不這樣問,再多問幾次也一定會說的,不過還是快一點的好,畢竟自己不僅沒什麽錢,還要尋一個在太湖落腳的地方,實在是時間有些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