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錦皺著眉頭,看著三行問號之後安安靜靜的聊天框。
這樣子都不帶我玩嗎?
嫌我菜就算了,也不必一直發問號嘲諷我吧?
哼,在研究基地裡,可從來沒有人敢正面嘲諷我!
“不帶就算了,自己玩就自己玩,反正也不是很難。”韓錦十分傲嬌的哼了一聲,伸手甩了甩手上的水,抬頭看向洗手間的鏡子。
鏡子裡,一個身材修長,黑發黑眸,長相清秀的大男孩身穿著一件白大褂,正凝視著自己。
什麽?你問白大褂哪來的?
哦,剛才處理完屍體經過了一個更衣室,順手拿的。
“原來...自己這麽帥啊。”韓錦喃喃著說道,伸出手去想摸一摸鏡子裡的自己。
話說回來,自己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找過鏡子了。
韓錦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越看越舒服,越看越驕傲。
“果然,以我的長相,完全是研究中心的心草啊,比那個老禿子好看多了。”韓錦看著看著,忽然皺起了眉頭。
“這樣,好像不太像是醫生,找找感覺先。”說著,韓錦挺直了腰板,開始回憶之前研究中心裡那些實驗人員的神情動作。
漸漸地,韓錦抬起腦袋,雙眼微微下垂,眼神變得漠然,整個人的氣勢開始發生變化。
“好了,現在可以了。”韓錦平靜的說道。
轉身,邁著快速而穩定的步伐離開了衛生間。
.....
吱~!
房間門被推開,眼鏡男抬頭看向了門口。
“你可以移到普通病房了,恭喜。”護士冰冷的臉出現在房門口,語氣平靜的說道。
眼鏡男看著這張雪白的臉,心裡有些發毛。
“好的。”眼鏡男說著,慢慢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慢慢的下了床。
“跟我來吧,我會帶你去你的新病房。”護士說著,自顧自轉身,似乎根本不害怕眼鏡男這時候會有什麽不合規矩的舉動。
眼鏡男也沒有趁機偷襲,而是乖乖的跟在護士的身後。
畢竟他的目標只是換到一個人多一些的病房,最好是跟其他玩家一起。
又不是打算越獄逃出這座精神病醫院.....
說起來,那個禿子也不知道是裝瘋裝過頭了,在說一些胡話,還是真的....
一想到這,眼鏡男就不由自主的看向了身前的護士。
殺人醫生....那應該也會有殺人護士吧?
眼鏡男默默地控制著和身前護士的距離,同時開始注意四周,以防止會有某個穿著白大褂的大漢衝出來。
噠噠噠....
悠長的走廊上,只有護士高跟鞋發出的噠噠聲。
眼鏡男聽著聽著,忽然皺起了眉頭。
護士可以穿高跟鞋嗎?
“到了。”護士忽然停住了腳步,轉過身對著眼鏡男說道。
“這麽快?”眼鏡男一愣。
按理說,這種允許別人探視的病房,和那種不準許家屬探視的病房應該隔一段距離才對吧?
“進去吧,那就是你的床位。”護士說著,拉開了病房門。
眼鏡男朝裡一看,裡面熙熙攘攘,到處是穿著病號服,舉止奇怪的病人。
不過眼鏡男注意到,在病房的最裡面,有一個大漢正好奇的看著自己。
“進去吧,從今天開始,你可以被家屬探望了。”護士伸手把眼鏡男推了進去,隨後關上了房門。
眼鏡男看著眼前略帶一絲詭異的房間,謹慎的朝裡走著。
畢竟一下子突然到那麽多精神病人中間,只要是個正常人都會慌張的。
【滿身大漢:我看到一個戴眼鏡的走了進來,是不是你們其中的一個?】
眼鏡男猛地抬起頭,看向角落裡正在盯著他看的大漢。
【我是敗家子兒:是我!】
眼鏡男很是興奮,他沒想到居然真的和其他玩家分配到一個病房了,他都已經做好了單機的準備了。
大漢猛地一喜,趕緊往裡挪了挪,伸手拍了拍他之前坐的地方。
【滿身大漢:快過來!】
眼鏡男看了看左右,快速抬腿走了過去。
待到眼鏡男一屁股坐到大漢身邊,一股難以形容的安全感充斥著兩人的內心。
有一種在異國他鄉找到自己失散多年的雙胞胎兄弟一樣的感覺。
“本來我還在想一個人晚上怎麽辦,現在我們可以輪流休息了。”大漢壓低了聲音,很是開心的說道。
眼鏡男點了點頭,掃視著房間,發現並沒有人在關注這邊之後,同樣壓低了聲音說道:“沒想到這麽順利,我們居然真的能湊到一起。”
“是啊,這次過新手試煉穩了!”大漢握緊拳頭,很是興奮。
眼鏡男聞言搖了搖頭,有些嚴肅的說道:“恐怕你想多了,這個遊戲有古怪。”
“什麽古怪,我睜開眼睛就在這裡,沒有發現什麽奇怪的。對了,這邊的神經病好像沒有任何傷害別人或者傷害自己的行為出現,我們按理說應該很安全。”
眼鏡男低聲說道:“我發現帶我來的那個護士,很不對勁,她一點都不像是一個正常的護士,跟夢遊一樣,她在給我做完精神檢查之後,在她手裡的紙上寫的全是亂碼,根本就是在塗鴉。而且在這樣一個精神病醫院,她居然穿著高跟鞋。”
大漢聞言深深地皺起了眉頭。
“這不是不對勁,這完全就不是一個護士該乾的事情啊。”
眼鏡男點點頭,繼續說道:“你還記不記得那個禿子說的話?”
“殺人醫生?”
眼睛男看向了房門,說道:“那個護士應該也是類似的角色,是會傷害我們的角色。”
大漢聞言松了口氣。
“還好這邊病人多,就算有人衝進來我們也不可能是第一目標。”
“你確定這裡的病人裡,沒有那種角色嗎?”眼鏡男看著房間裡的十來個病人,皺著眉頭說道。
“沒法確定,但是我們兩個人在一起,一個兩個的話,應該能應付。”大漢信心滿滿的說道。
“那倒也是,總不可能整個病房都是那種角色吧?那我豈不是羊入虎口?”眼鏡男笑了笑說道。
“靠!你別說這種話啊,很嚇人的。”大漢推了眼鏡男一把,有些害怕。
要真的一整個病房都是那種危險角色,那這把遊戲就不用玩了。
“開個玩笑,那是不可能的,那樣的話,難度就不可能只是困難了,而是煉獄模式。”眼鏡男有些後怕的說道。
“怎麽?聽你的意思,還進過煉獄模式?”大漢有些好奇。
“當然沒有,只是看過一些大佬的通關介紹而已。”眼鏡男搖了搖頭,有些疲倦的說道。
從一進遊戲就繃緊的神經,在見到隊友並且過了興奮期之後,開始有些放松了。
“我估計晚上應該會比較危險,我們現在開始休息吧,一人三個小時,直到晚上。”眼鏡男提議道。
“好,你先吧,我還不是很困,我幫你守著。”
眼鏡男點點頭。
“麻煩了。”
看著眼鏡男躺倒在病床上,大漢眯起眼睛,仔細的打量著房間裡的病人,並且開始判斷那些是比較難對付的,那些是可以一擊擊倒的。
而大漢並沒有注意到,頭頂的天花板上,一直有一個攝像頭對著角落裡的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