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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冰箭!”魔法之風在‘女’術士的身旁匯聚,一團團冰系法術能量圍繞著她旋轉。
“火球術!”臉盆大小的火元素氣團已經搶先一步朝著特蕾莎飛去。
四環魔法,火球術。
硫磺灼燒的氣味在空氣發散,特蕾莎感覺到了沉重的壓力,‘女’術士很清楚自己的優勢和弱勢在哪裡,她勝在法術種類更多和施法專注度高,而在快速施法之她要弱於維羅妮卡。
“寒冰屏障。”特蕾莎馬判斷出維羅妮卡的火球術會先到達,於是‘女’術士當機立斷地放棄了寒冰箭的施法,她將法術能量集於一處,在‘女’術士的面前形成了一面透明的屏障。
火球術、阿明托克之、奧術飛彈這三個法術被譽為舊世界的三大最知名法術之一,但是愚昧的大眾並不了解,相起阿明托克之和奧術飛彈,火球術根本不是一個入‘門’級的法術。
許多進階‘精’英的正式火系巫師甚至都未能掌握這個法術,熾熱的火系能量稍有不慎容易灼燒自己,也因為如此,火球術的殺傷力和攻擊范圍實際是很大的。
“轟!”臉盆大小的火元素氣團砸在了透明的寒冰屏障之,翻滾的灼熱氣‘浪’融化了剩下的屏障,火球術沒有被寒冰屏障所阻擋,接著朝著特蕾莎的臉飛去。
但在此時‘女’術士的下一個法術也準備好了:“極速冷凍!”
紫‘色’的法杖朝前伸出,法杖的前段噴出了大量的寒霜,火元素氣團已經在突破寒冰屏障的過程損失了大部分的能量,整個火球術在特蕾莎發出的寒霜被冷凍成了一團冰塊。
‘女’巫之間的戰鬥沒有繼續下去,在天穹堡之內嚴禁胡‘亂’施法,兩個‘女’巫之間的實力相差不大,特蕾莎剛剛進階至傳階,維羅妮卡她強得有限,在這種情況下施法者想要一下分出高下不容易。
戰鬥暫時停下了,剩下的是特蕾莎和維羅妮卡充滿著敵意的對視。
“哦?特洛維克,你怎麽不繼續打下去了?我連劇本都替你想好了。”維羅妮卡也收回了自己的手,她語氣譏諷地抬起了下巴:“繼續打啊,然後歐若拉長老肯定會帶著她的人過來,然後我們都會受到處罰。”
“嘉蘭的小公主特洛維克會被禁足三天,嗯,沒錯,關在自己的家裡面休息三天。”
“既然我們的嘉蘭小公主都要被禁足三天,那我當然也要接受懲罰,那是被關禁閉,三天!”
“你的母親處理事情總是這麽‘公平’!”維羅妮卡的臉止不住嘲諷的語氣。
特蕾莎皺緊眉頭,厲聲喝道:“那是因為你總是主動挑事!”
“那你別碰我的東西!”‘乳’白‘色’的高跟鞋跟用力地踩在堅硬的石板地面,維羅妮卡的臉止不住怒火:“特洛維克!我不管你是誰的‘女’兒,我也不管你學會了多少法術,你的事和我無關,我也不感興趣,但是萊恩,他是我的東西!”
“你的東西?你以為萊恩是什麽?你養的小狗?”‘女’術士寸步不讓,她那冷‘豔’的丹鳳眼緊盯著維羅妮卡甜美的容顏,眼角邊的淚痣顯得嫵媚又危險:“他是優秀的騎士,也是我的搭檔,他從來不是某人的東西。”
“他是我的合夥人!特洛維克!!!”維羅妮卡反而冷靜了下來,‘女’巫不屑地笑笑:“我和萊恩已經當了多年的合夥人,我知道他需要什麽,我知道他喜歡什麽,你呢?你除了給他添麻煩,給他臉‘色’看,
你到底學會了什麽?一起‘花’了多久時間顆粒無收?看著他去和末日公牛,去和蠻族酋長決鬥然後你袖手旁觀?”“……”特蕾莎明白了一個事實,論起嘴皮子,她不可能是維羅妮卡的對手。
不過‘女’術士經過和萊恩一起出去遊歷之後也成熟了很多,起碼她沒有被‘激’怒,反而很冷靜地說道:“那你能帶給他什麽?萊恩現在是湖‘女’士的神選冠軍,受人敬仰的聖杯騎士,還是實封的男爵,你覺得他的身邊會缺你這樣的一個施法者?一個連自己的巫師塔都沒有,連幾張像樣的魔法卷軸都拿不出來的‘女’巫?”
“沒錯,看起來你是他的合夥人,但是這能說明什麽?你是他的‘女’友麽?還是說你和他訂婚了?告訴我,維羅妮卡‘女’士,萊恩他有說過愛你麽?你們之前有確認過關系麽?不過是合夥人而已,隨時可以換,也隨時可以止合夥,你真以為自己的地位不可撼動?合夥人而已,也是你自己當一回事了。”
維羅妮卡的臉‘色’頓時變得雪白。
‘女’巫對於自己的情況很清楚,也對萊恩的情況很清楚,她很明白一個百戰余生的神選冠軍地位到底為何,而且萊恩現在已經是一個實封的大貴族,他只要願意,別的不說,巫師聯盟、高等‘精’靈魔導師議會肯定願意派遣巫師為他提供魔法方面的幫助和解答,更不要提湖仙‘女’所直屬的聖‘女’修道會之大量的湖神先知了。
情況已經不同了,現在的維羅妮卡對於萊恩而言已經不是那個昔日需要相互扶持的嘉蘭‘女’巫和年輕遊俠騎士了,她對於萊恩而言已經不是必須品。
這才是她數個月惴惴不安的原因,‘女’巫知道這是一場賭博。
握緊了手的羊皮紙,維羅妮卡找到了一些慰藉,至少從書信之,萊恩不僅沒有任何想要離開她的念頭,反而渴望和她團聚。
這足夠了。
“說得好像你對她不可或缺一樣,特洛維克,我沒有心思和你爭辯,我現在有重要的事要去見議長。”維羅妮卡不想再和特蕾莎爭辯了,現在盡快趕到萊恩的身邊才是當務之急。
“哦?那我只能很遺憾地告訴你,母親正在和議長商量事情。”特蕾莎冷笑道:“你恐怕要等一會兒了,母親正在和瑪格麗塔議長商量將我外派的事。”
“外派?!呵!特洛維克,難道沒有人教你尊重基本的先來後到麽?”維羅妮卡現在是真的生氣了:“我最後問你一句,特洛維克,你是一定要和我爭麽?你是一定要搶我的東西麽?”
“好的東西誰都想要,萊恩並不是屬於你一個人的,以前不是,現在不是,未來也不是。”特蕾莎銀‘色’的眸子裡面戰意滿滿:“我可以百分之百確定,他是我要的那個!”
“好啊!特洛維克,你給我等著……”維羅妮卡還想下狠話,遠處巫師塔的大‘門’打開了,身披白狼絨大衣,穿著黑‘色’高領針織收腰連衣裙的歐若拉踩著高筒長靴從央塔的裡面出來,這位成熟的聖域大‘女’巫雍容華貴,氣度不凡,看起來像特蕾莎的姐姐一樣,歐若拉走到了自己‘女’兒的身邊:“怎麽了?我的‘女’兒,發生了什麽?你又惹貝納多特小姐不高興了?”
“沒有,我只是和維羅妮卡做了一個簡短的‘交’流,顯然我們之間無法在某些內容達成一致。”特蕾莎壓下怒火,‘女’術士聳肩,朝著自己的母親說道:“除此之外,沒有什麽特別的事。”
“這樣啊,我的‘女’兒,無論怎麽說貝納多特小姐也是一位優秀的‘女’巫和嘉蘭的‘女’議員,該有的基本禮節還是要有的。”歐若拉表面在跟自己的‘女’兒說話,實際目光緊盯著維羅妮卡。
她這是在提醒‘女’巫:你的禮貌呢?
“您好,歐若拉長老。”尊卑有別,即使是議員的維羅妮卡也必須尊重這位歐若拉聖域大‘女’巫,她隻得低下頭,打招呼問好。
“你好,貝納多特小姐,我們的議長大人在裡面等你,快去吧,別讓她等急了。”歐若拉語氣淡漠:“我們走吧,我的‘女’兒。”
“好的,母親。”特蕾莎跟著自己的母親離開。
維羅妮卡眯著眼睛看著這對母‘女’,思考了一會兒,這才搖頭,朝著央塔走去。
回到自己的巫師塔內,打開五樓的主臥室,歐若拉母‘女’二人先後坐下,特蕾莎有些著急的問道:“議長那邊怎麽說。”
歐若拉輕輕地歎氣,聖域大‘女’巫拉住了自己‘女’兒的手:“我的‘女’兒,你可能暫時無法動身了,我和瑪格麗塔商量了關於你外派的事,但是議長堅持要你完成了手頭的任務才會討論有關於你外派的許可,至於貝納多特……瑪格麗塔已經簽署了外派令。”
“哎,我知道。”這是特蕾莎想到的結局,她最近手頭確實還有些事沒法完成,瑪格麗塔不答應放人也是情理之:“維羅妮卡一定已經在收拾東西,準備出發了吧。”
議長和長老之間的鬥爭從未停歇,之前歐若拉可以動用手段讓維羅妮卡無法陪伴萊恩一起度過冬幕節,瑪格麗塔自然也可以阻攔特蕾莎現在動身去萊恩的身邊。
“別急,我的‘女’兒,先來後到這種規矩在我們‘女’巫這裡不算數。”歐若拉笑了,聖域‘女’巫的笑容一向成熟嫵媚:“你覺得貝納多特為什麽會那麽著急?那正是因為她對自己沒有信心。”
特蕾莎聽了之後感覺好受多了,‘女’術士稍微算了一下:“要結束手頭的事情起碼要等到明年‘春’天之後,然後我再去申請外派吧!”
“嗯,我會幫你想辦法的,我的‘女’兒,母親永遠都站在你這一邊。”歐若拉伸手拂過‘女’兒黑如鍛‘玉’一樣的頭髮,臉‘色’笑眯眯地:“真是沒想到,我的‘女’兒從小孤僻冷傲,也會有喜歡男人的一天……不過萊恩確實優秀,你會喜歡他我並不感到怪。”
“母親!”‘女’術士俏臉一紅,嗔道。
“但是我的‘女’兒,有些事情超乎了我們的想象。”說到這裡,歐若拉的臉‘色’複而嚴肅:“萊恩的晉升速度太快,如果說當時你們的地位還大致相當,那麽現在你的身份已經距離他有了相當的距離了,他現在是實封的男爵,又是受人尊敬的聖杯騎士和神選冠軍,你知道布列塔尼亞這個國家的權力掌握在誰的手,你也知道作為湖‘女’士的神選冠軍意味著什麽。”
“權力、名望、地位,萊恩他已經一個都不缺了。”特蕾莎也嚴肅起來,‘女’術士知道相之前與自己出去遊歷的時候,萊恩已經判若兩人:“我都明白,母親。”
“你明白好,而且,你要清楚一個事實。”
“湖‘女’士是一個非常喜歡干涉主物質位面事務的神祇,她可能……我是說極有可能,她不會容忍自己神選冠軍的夫人是一位嘉蘭‘女’議員,連情人可能都不行。”
“做好心理準備,我的‘女’兒,你的對手,也許很多。”
“如果有必要,母親會出手幫你。”
…………
在歐若拉母‘女’正在進行人生商談的時候,維羅妮卡終於心滿意足地拿到了外派令,她立即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準備使用傳送陣前往馬林堡轉,朝萊恩的領地前進。
瑪格麗塔一邊囑咐她要多多拉攏自己的合夥人,一邊也表示維羅妮卡可以嘗試建立一個溝通吉恩男爵領和天穹堡的傳送陣。
大量的衣服和各種瑣碎以及煉金工作台都被維羅妮卡收了起來,她為此還專‘門’找議長借了兩個儲物戒指。
凱瑟琳也來幫忙了:“議員,你的衣服和鞋子我都幫你收好了。”
“謝謝你,凱瑟琳,沒想到你居然願意跟我一起去找萊恩。”維羅妮卡看著自己的小學徒,一向鋒利的眼神變得溫柔了許多,她伸手‘摸’著小學徒的頭:“你真的不後悔?”
“我的命是議員撿回來的,我不後悔。”凱瑟琳輕輕地搖頭:“如果不是議員,我早已經被賣到領主老爺家去了……議員,還有什麽要收的麽?”
“還有我臥室裡面的那張‘床’,哦對了,還有‘床’頭的蝴蝶結。”維羅妮卡繼續跟著自己的小學徒收拾著東西:“那張‘床’一定要帶,它除了又大又軟,對我來說還有非凡的意義。”
“非凡的意義?”凱瑟琳好地問道:“什麽意義啊?”
“最大的意義是……你的導師,維羅妮卡-貝納多特小姐的第一次發生在這張舒適的四角‘床’,沒錯,我和萊恩共同的第一次。”‘女’議員‘揉’了‘揉’小學徒金‘色’的頭髮,臉笑眯眯地:“它可是我的寶物。”
“收拾好東西,我們準備出發了。”
“好的,議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