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旁的少女似乎感覺到了蘇明火熱的眼神,倒了一小杯酒,婀娜多姿的俯近蘇明的耳朵,輕聲地說了一句:“公子,今夜…想怎樣都可以喔!”挑逗的喂了蘇明一杯酒……
這一句話如有魔力一般,縈繞在蘇明的腦海中…幾秒的沉默…仿佛捅破了蘇明最後一層理智的防禦……
“嗡…轟…”的一聲,蘇明的腦子仿佛要炸開了,一股難以掩藏的血氣,瞬間展現在蘇明的臉上,從脖子……紅到耳根……
“…喝……喝……酒……這酒真……厲害…我…回……幹了……”蘇明語無倫次地說著什麽。
“喂,你們看看小明,他的臉是不是刷……紅漆了?這是變色龍吧?”阿華指著蘇明,讓大夥看向蘇明……
晚宴就在這樣的氛圍中趨於尾聲……
‘唉,自己真是有賊心沒賊膽,就隻敢假借喝酒時,用手肘蹭了女人幾下……裝什麽正人君子……看看阿華、阿貴、老郭,都去哼哼哈兮了……啊,多好的機會啊……’蘇明坐在馬車上痛心疾首的悔恨著……
正當他們坐著馬車回家時,西街的盡頭,人群傳來一陣陣騷動。停下了腳步,好奇的看著那邊,踮了踮腳尖,朝騷亂處望了望。只見,一批似守城的官兵,正在疏散人群,包圍著幾個稀疏的人影。這幾個年輕的公子哥好奇心大起,紛紛跳下馬車往事發地段擠了過去。
“喂,大叔,怎麽回事?怎麽回事?”蘇明拖著一個中年人問道。
“那邊說是,柳家的大少爺出來鬧元宵,被一些不明身份的刺客襲擊了,守城護衛趕來保護柳家少爺,打成了一團,死了好幾個人了,現在正與歹人對峙著呢。哎呀,不說了,小兄弟趕緊走吧,免得被牽連。”
“柳家?!”蘇明心裡默念了一下,隨即想到半年前好像也有類似的一夥人去行刺,無功而返,頓時笑了笑說道:“謝謝大叔提醒。”跟阿貴說了幾句要回家的借口,就往人少的巷子擠了過去。
他三步並成兩步往人少的地方走了過去,來到一處寂靜的死胡同,手腳並用的爬上一個兩層建築,在陰影中極目遠眺著騷動的方向,嘴中嘀咕著:“就當做是今晚的余興吧。在玩一會兒,然後晚上去秘密基地睡覺。”
他凝神觀望著混亂的場面。許久,左眼角的余光出現一些微弱的光,當即‘咦’了一聲,回頭望了過去,在離此地大約兩公裡,有微微的火光開始燃燒。約莫過得幾分鍾後,開始燃起衝天的火光,許許多多的路人都開始相繼的發現西北方向的異常……微微訝異了一下,他看著近處的混亂,趨於平靜,就扭頭往火光的方向,飛奔過去……
沒過多久,蘇明便是趕到了火災之處,門匾上刻著“賈府”二字,便移步輕蹬,消失在街頭轉角。他步伐甚快,幾個起落,轉眼間便跳過了幾個院落,在樓房之間靈活的穿梭著,下方和遠處偶有殺伐,他倒也不參與其中,只是在小心查看周遭情況的同時,從佩戴在脖子上的吊墜裡,取出一顆暗紅色的鬼臉果核。丟入口中,咀嚼了起來,隨著一絲苦味,在味蕾蔓延,奇異的一幕也出現在他的臉上。密密麻麻的‘活物’從口鼻之中鑽出,覆蓋在他的臉上,這些密密麻麻的小東西組成了一個如同活物般的鬼臉面具,面具上有著詭異的符號與笑臉。
一路趕到交火聚集處,發現有兩撥人馬,正一字排開舉著刀劍斧匕正在對峙著,而周遭的庭院時而響起淒厲的慘叫聲……
他悄聲無息的攀爬到頂樓高處陰影面,
借著起火樓房的火光,將視野盡量的擴大到這座府邸的每一個角落。好奇的打量著樓底下的幾十人,隨著視線慢慢轉移,發現了府邸內更多打鬥痕跡。他眯著眼,警惕的查看了四周動靜,發現周圍的房屋,已經是一片狼藉,桌椅、書架、護欄都已被刀劍劈砍的破破爛爛,左邊的房間沒有燭火的照明顯得是異常昏暗,但不難發現,門檻上,躺著兩具滿身鮮血的屍體,一陣難受欲嘔,充斥著全身,心跳開始加速…… 移開視線,陡然間聽得不遠處,小牆外“啊——”的一聲爆喝,他的視線被吸引了過去,只聽聞幾聲大喝“你們到底是誰?是誰指使你們的?”語氣之中充滿憤怒、瘋狂、痛苦之意。蘇明尋著聲音,目光開始四處的搜索這個聲音的來處……
冬天的夜,的確有些寒冷,西北風呼呼地刮過光禿禿的樹梢,吹得周圍的樹木瑟瑟發抖,一道閃電不合時宜的劈了下來……“轟隆隆”……在這種環境下,沒有燭火的照明,即便在雙眼適應黑暗之後,目視距離也是有限度的。就在蘇明定眼細看時,發現,不遠處院子的假山後,一個衣著華麗的人正揮劍亂舞,疾步往後退著,他的身上到處都是血跡,而在他的正前方,一道身影就在假山後的不遠處靜靜的站著,這個身影,一身夜行衣,右手持著淌著血跡的刀,負著左手,面無表情的看著衣著華貴,此刻正在揮刀亂舞後退,衣著華貴的男子。
也就在此刻,蘇明發現,黑衣男子的身後,悄聲無息的出現了另一道手持短匕的中年人。便在走到近處時,那黑衣人陡然警覺,回過了頭!昏暗之中,蘇明仿佛看見一雙凌厲至極的眸子。“這種眼神,似曾相識……君兒……似乎又又不同……”蘇明心裡默念道。
匕首劃破空氣,朝黑衣人刺了過去,黑衣男子也是急速一個轉身,後退,竟也是猛地一刀劈了回去。兵器的交擊聲,頓時鳴響在黑夜之中,只聽得一陣“乒,乒乒”的聲音隨著兩人的交手,連續響個不停,先前揮刀亂舞的男子,似乎反應了過來,大吼一聲“四哥,我來助你。”便加入了戰局,然而,在交手數十回合後,兩人便受傷飛退……
蘇明搖了搖頭,心道:‘這兩個人武藝太差,死定了……’
果不其然,在黑衣人的主動進攻下,幾十秒鍾後,兩人先後斃於黑衣人刀下……
遠處的打鬥聲還在持續,大抵是黑衣眾人實力高強的原因,賈家的各處護衛正在節節敗退,並有序的開始往主庭院這邊撤退,想來護衛們是想要保護主家安全為第一要務。
蘇明稍移,某大院子中,有位身材粗壯挺拔的中年男人,神情之中似乎有幾分痛苦、無奈、憤怒及悲憤。但他終於還是咬緊了牙關,深吸了一口氣,忍住了情緒,沒有大聲的咆哮,反而小聲的嘀咕:“也許還有機會,總會有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