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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蟄雷》第270章 再次審訊
無心插柳柳成蔭,望月稚子帶著畫就要回武漢區,魏定波跟在後面自然是表現的悶悶不樂。這到手的鴨子飛了,你肯定不能笑嘻嘻的不是,至於你說能立功。

 那立功還不是為了嘉獎,嘉獎還不是錢,武漢區“喜金”封頂就五百,能給你多少?

 所以說魏定波的表現是沒有問題的,望月稚子覺得自己做的也沒問題,畢竟機票當時就是借給魏定波的,現在還回來理所應當。

 再者說了這畫有關調查任務,誰敢私自買賣,膽子也太大了,當著望月稚子的面,她怎麽可能同意。

 一路來到武漢區,望月稚子對悶悶不樂的魏定波說道:“和我一起去見區長?”

 “不去了。”

 “給你表現的機會都不要。”

 “你只要不說我準備將畫賣掉就行。”

 “這你放心。”望月稚子還不至於如此。

 魏定波不想去見姚筠伯是不想過多的參與到調查中來,他想要讓姚筠伯認為,是望月稚子負責調查,從而發現的問題。

 雖然今天魏定波也參與了行動,但是望月稚子肯定不會說是為了撿漏去的,那麽就是望月稚子打算再度查看。

 再度查看是望月稚子的意思,哪怕畫是魏定波發現有問題的,也沒什麽毛病。他不想讓自己顯得很具有主導性,而是要表現的是隨從性,這樣調查到一切的東西,就和他沒有太大的關系,不至於被人懷疑。

 魏定波回去辦公室,望月稚子則直接去見姚筠伯,通報結束之後她帶著畫進去。

 來到姚筠伯面前,她就將畫展開放在辦公桌上,姚筠伯一看這是唱的哪一出?

 望月稚子開口說道:“區長,這畫是從李謙所租房子內發現的,已經找人鑒定過是大千居士的真跡。”

 姚筠伯對這些東西還是有些研究的,站起來低頭仔細看了看,然後說道:“不錯,是真跡。”

 “李謙有問題。”

 “看來他確實隱瞞了不少東西。”姚筠伯立馬就能明白望月稚子的意思。

 你租房子存放東西,居然忘了還有一幅畫,存放雜物的話可能會因為太多,導致忘記或是記不清楚,都非常正常。

 可是李謙存放的不是雜物,是他的財富,這玩意能忘的嗎?

 而且李謙半夜故意離開,說是去查看自己的家當,如果對家當都不是了如指掌,你查看什麽?

 姚筠伯此前還覺得調查沒有進展,沒成想今日望月稚子就給帶來了進展,而且是巨大的進展。

 “讓陳科長提審李謙,直接帶去審訊室。”姚筠伯說道。

 “是。”望月稚子立馬去找陳柯林。

 在眾人看來現在調查已經有所進展,自然是不想浪費時間。

 陳柯林接到通知,也明白了望月稚子此番調查的收獲,立馬就安排人將李謙帶去審訊室,同時他讓魏定波來負責審訊記錄。

 當魏定波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自己都是愣了一下,他根本就不負責這項工作啊。

 與望月稚子在審訊室相見,對方笑著說道:“總務科科長想要你去掃地,我看這審訊室負責人也想要你來負責審訊記錄,你憑借一己之力拔高了兩個部門的工作標準,還真是讓人刮目相看呢。”

 “你就別笑話我了,這別得罪完總務科,又得罪審訊室。”魏定波沒成想自己倒是成了能者多勞的典型。

 見過陳柯林之後魏定波在審訊室坐下,望月稚子也在上面,陳柯林負責審訊她算是助手。

 李謙被帶來審訊室臉色明顯是不如幾天前好看,之前還是在辦公室,現在換到了審訊室,他自然知道事情不一般了。

 所以剛坐下他便喊道:“陳科長,這是何意。”

 “你自己心裡清楚。”

 “陳科長不要打啞謎,我是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你的家當都存放在銀行了?”

 聽到陳柯林問起家當之事,李謙立馬說道:“那些家當如果陳科長想要,也不是不能商量,沒必要如此吧?”

 面對如此汙蔑,陳柯林說道:“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我聽不明白。”

 “你在租的房子之內,都存放了什麽?”

 “就放了一些……”李謙此時為了證明那個房子確實是自己租的,確實也是用來存放家當的,所以當下說的很細致。

 因為他在房間內清點過,將東西存在銀行裡面,當時就已經牢牢記在腦海之中,現在根本就不怕陳柯林問。

 可是李謙說的越清楚越詳細,陳柯林心裡就越是想笑,因為等到李謙停口,也沒有見他提起那副仕女圖。

 如果你說仕女圖是你忘記帶走了,留在了房間裡面,也可以解釋。但是你不至於現在回憶,腦海之中也沒有這樣東西吧?

 你可以忘了拿,但你總不能一點印象都沒有,這難道不奇怪。

 “你倒是好記性,記得如此清楚。”陳柯林笑著說道。

 “自己的家當當然要記得清楚些,免得最後弄的不清不楚不明不白。”李謙現在其實也不怕,說話還帶著一點針對性,畢竟在他看來他什麽都沒有做過,泄密的人不是他,他不怕調查。

 至於你說獨自半夜離開,這個隱患已經處理好,而且消除的很不錯,所以他現在沒有必要自亂陣腳。

 “看來你對丹青也很有研究。”陳柯林不理會李謙的話裡有話。

 “略知一二。”

 “當代名家大千居士你認為可有收藏價值。”

 “那自然是有的,日後必定成為一代名家,怎麽陳科長對收藏也感興趣了。”

 “既然如此, 為何你將東西都拿走,唯獨留下大千居士的畫掛在屋內毫不理會,我原以為是你看不上這當代名家,但現在聽你如此說,好像也不是故意不拿嘛。”陳柯林臉上帶著笑意說道。

 可是這番言語讓方才還有些激進的李謙,立馬是覺得通體發寒,他顯然也意識到了,如果自己忘掉了一副具有收藏價值的畫,那到底意味著什麽。

 李謙腦海之中急速運轉,他在思考陳柯林到底是用假話騙自己,還是自己真的忘了。

 可是他一時間難以判斷,畢竟房間內的東西不是他準備的,而是克裡斯多夫。原以為只是以備不時之需,在武漢區需要調查的時候,讓他們看一眼就行。

 誰知道最後居然弄成這個樣子,李謙當時帶著望月稚子去檢查的時候,就意識到了這個問題,所以清點的很仔細,說是存銀行避免武漢區有想法,其實也是一個過一遍手記憶的過程。

 但是自己忽視了一幅畫嗎?

 李謙心裡暗罵該死,可又擔心陳柯林誆自己,想要自己不打自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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