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想過我這一關!”
蘇萊斯托平舉雙掌擋在丁攀身前。
“看你如何擋我!”
丁攀傲然道。
他一招戲耍趙天龍和何成魁兩人,信心正是爆棚,哪裡會把矮他一頭的蘇萊斯托放在眼裡?
說完,他手中太刀一揚,就要憑狂風三連斬硬吃蘇萊斯托。
但是……
“嗡!”
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丁攀隻覺得頭暈眼花,胸口煩惡異常,腳下一軟身體向前斜摔。
‘什麽情況?’
丁攀驚恐萬分。
‘明明距離對方的手掌還有半臂的距離,為什麽我會有被大錘砸到腦袋的感覺?’
好在丁攀反應夠快,第一時間將太刀斜插地面,強撐身體,這才沒有倒地出醜。
但也僅僅只能這樣了,想要突破蘇萊斯托的防守,絕無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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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蘇萊斯托擋了一下,丁攀攻勢立止,其他殖裝戰士也圍了上來。
何成魁毒蛇般遊動到丁攀身前,抬手就要去扼丁攀的脖子。
他被丁攀一記撩陰腳踢得夠嗆,還是當著眾人的面,可是掃了他的面子。
“大魁,住手!”
桑德雷斯喝止何成魁,然後走到丁攀面前,溫和笑笑,道:“丁攀,身手不錯,不過想要在我們救世軍面前……”
“莫要廢話,要戰便戰!”
丁攀打斷桑德雷斯,橫刀擋在身前,擺出一副死戰到底的架勢。
經過十幾秒鍾的緩衝,他已經從頭暈眼花狀態完全恢復,並且想明白了剛才發生的事情。
擋在他面前的小個子手掌確實沒挨到他,他也確實受到了攻擊。
這攻擊不是普通攻擊,而是聲波攻擊——應該是小個子的特殊能力。
聲波攻擊無法抵擋,但可以躲避。
只要他不站在小個子手掌正面,或者距離遠一點,就不會出現剛才那種情況。
至於其他人,他還有大殺器龍鱗鎧沒有使出,不見得沒有機會。
桑德雷斯露出不耐煩的表情,吩咐眾人:“大魁,打暈他,拖到一邊。蘇萊斯托,動手!其余人等,準備封印影蛛。”
“是。”
眾人應聲,準備動手。
意外再次發生。
“都不許動!”
卻是鄭豔麗脫離了蘇萊斯托的控制,拿細劍抵住自己下頜,威脅救世軍一眾殖裝戰士。
“該死!”
桑德雷斯氣急敗壞,狠狠地瞪了蘇萊斯托一眼。
蘇萊斯托羞愧低頭,不敢說話。
確實是他大意了,擋下了丁攀以後沒能及時回身控制鄭豔麗。
不過他也是十分委屈。
誰能想到,明明已經崩潰了的鄭豔麗會突然恢復,然後又能想起以自己的生命威脅眾人呢?
丁攀也是驚訝地看向鄭豔麗。
最開始他以為鄭豔麗是個瘋癲女人,然後又認為鄭豔麗是個倒霉蛋兒。
卻沒想到,這麽一個又瘋又癲,還倒霉的女人,竟然還有這種本事。
剛才那番表演,可真是逼真啊!
其余眾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如何應對。
“小鄭。”桑德雷斯溫和笑笑,勸說道:“你不要這個樣子,這對你沒有半分好處,還讓別人看輕了你。”
何成魁陰笑著幫腔,“黑寡婦,你能威脅得了誰,影蛛附身不用活人,死屍一樣可以用。”
“是嗎?”鄭豔麗笑靨如花,
然後還滿面血汙,詭異而又豔麗,和之前那個卑微求饒的女人相比起來,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影蛛附身不用活人,那你們為什麽不用你們戰友的屍體呢?別告訴我你們會在乎他們。”
“這個……”
何成魁說不出話來。
桑德雷斯倒也光棍,直截了當道:“說吧,你有什麽條件。”
鄭豔麗淒然笑道:“我一個死過幾次的可憐女人,死也就死了,怎麽死都無所謂,如果真有你們答應的死後哀榮,倒也是件值得高興的事情。”
她轉身看向丁攀,感激道:“謝謝你,丁攀,我明白你看不起我,也不是想真心救我,但我仍然還要謝謝你。”
“畢竟,這個世界裡也只有你救過我,還是兩次。”
話鋒一轉,對桑德雷斯說:“不管怎麽說,丁攀不該死,只要你們答應我放他離開,我會心甘情願赴死,去做你們封印影蛛的容器。”
“沒問題。”
桑德雷斯笑眯眯地答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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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管閑事!”
丁攀撇著嘴說道。
他也沒有預料到事情急轉直下,會變成眼下這副樣子。
‘原本我是因為看不慣救世軍強迫鄭豔麗犧牲才出手,沒想到到了最後,我反而成了促使鄭豔麗甘願犧牲的原因。’
‘我付出了,但這一切似乎什麽都沒有改變。’
‘是我做錯了嗎?’
丁攀心中茫然。
第一次,他有些懷念地球上的安逸生活。
‘雖然每天都活得像個傀儡,但至少不用像現在這樣勾心鬥角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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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蘇萊斯托押著鄭豔麗走到暗影蛛後身前, 即將出手之際,事情的發展再次有了驚人的變化。
“退後!”
眾人頭頂突然響起一聲暴喝。
這聲音是如此洪亮,在溶洞的反射下如同冬日雷霆。
何成魁被這聲暴喝嚇了一跳,用來殺死暗影蛛後的鋼刀跌落地面。
原本還能再撐一下的暗影蛛後,竟然活生生地被嚇死,整個身體直接爆開,化成了墨汁般濃稠的液體,並且開始向四周流動。
“唳!”
清亮的鳥鳴之後,一顆比炎陽還要熾烈的火球從天而降,砸在地面上。
“轟!”
巨大的爆炸聲響起,高台上的暗影蛛後雕像被炸成無數碎石,利箭一樣射向眾人。
眾人來不及躲閃,只能用身體硬抗,一個個被砸得灰頭土臉、狼狽不堪。
丁攀及時激發龍鱗鎧,把所有碎石擋下,看著倒是沒那麽狼狽。
不過等碎石過後,他又第一時間收回了龍鱗鎧。
這是他的隱藏大招,不能輕易表現,省得被人惦記。
這個他想得很清楚。
可惜剛才發生的事情他沒有看清楚,只是在聲音突然響起的時候抬頭掃了一眼,看到了一隻金黃色的巨大鳥類——火球也是從鳥嘴裡吐出來的。
然後在那大鳥的背上,還站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看不清楚面貌。
‘那人是誰,為什麽會給我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
丁攀如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