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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系統是師父扮的》三百八十一、原來是無果藥過期了……
最新網址: 牧長清猛地抬頭,兩眼睜大,一副不可置信之色。

 栗子……懷孕了?!

 四周鴉雀無聲。

 除了狐皇后,在場每個人都進入了長時間的宕機狀態。

 哪怕栗子香自己也不例外。

 她紅唇微張,一臉呆滯,先是和母后對視了許久,接著緩緩低頭看向自己肚子,腦袋有點懵圈。

 我懷孕了?

 四個大字在腦海中不斷翻轉。

 她抿了抿嘴唇,想說點什麽,卻始終不知道該怎麽說,隻得將目光投向牧長清,求助似的喃喃呼喚:“長清……”

 “……”

 牧長清沒有應聲。

 他比起她的反應有過之而不無不及,大腦完全空白,幾乎沒了思考能力,以至於半晌都沒注意到她在呼喚自己,注意力全在她腰腹間。

 直到栗子香第三次呼喚,他才終於醒神,豁然起身,一把將她從狐皇后懷裡摟了出來,緊緊抱住。

 大概是因為太激動,他全身都在輕微顫抖,呼吸急促,心跳極快,血壓蹭蹭蹭往上衝,看著狐皇后忐忑道:“您說的是真的?!”

 “唉……本宮倒希望是假的。”狐皇后輕歎一聲,一臉無奈,“可香兒的動靜卻做不得假。”

 “動靜?您是指她剛才嘔吐?”

 “嗯,她以前從未有過這樣無緣無故嘔吐的經歷,所以隻可能是孕吐。”

 “孕吐……”

 牧長清小聲念叨。

 他對這些詞並不是特別熟,只知道孕吐是孕婦懷孕過程中的一種特殊生理現象,具體表現為對各種食物都很抗拒,別說吃,哪怕聞一聞都可能導致反胃嘔吐。

 現在想想,可不就跟栗子方才的表現對上了?

 而且今天是月底,按說她月事應該來了,但並沒有動靜,包括上次的月事也非常奇怪,量少得出奇。

 現在串起來琢磨琢磨,真相應該正如狐皇后所說——小白狐她懷孕了。

 一時間,牧長清心情陡然變換,一下子從激動變得茫然,甚至還有點慌亂和無措。

 沒經驗啊……

 我現在該怎麽做?

 是抱著栗子繞海狐殿跑三圈以示重視?還是出去遊上倆小時作為慶祝?

 不行不行,看起來很傻逼的樣子……

 那激動地哭一頓?

 呃……也不行,自家小狐狸已經先一步泛起晶瑩淚水了,自己一個大男人若是再哭那還像什麽樣?

 保不齊會被狐皇后鄙視。

 對對對,不能哭,要好好安撫她。

 心裡這麽想著,他實際上早已控制不住紅了眼眶,低頭親吻栗子香額頭,兩隻大手緊緊抓住她的小手,急切詢問道:“栗子,你自己可以確定嗎?”

 栗子香乖巧點頭,眼神脈脈,悄然綻放出些許母性光輝,溫柔淺笑道:“嗯!我方才仔細探查了一番,腹中確實已有微弱的生命氣息。長清,恭喜你,你要當爹了呢~”

 “要當爹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牧長清傻子似的大笑幾聲。

 笑完,他抹了把眼淚,抱住她原地轉了好幾個圈,再一頓猛親,最後把臉面埋進她發絲間深吸口氣,語氣微顫道:“也恭喜你,要當娘了。”

 “同喜同喜~”

 “哈哈哈,傻瓜,這段時間要辛苦你了。”

 栗子香搖搖頭,伸出一根手指抵住他嘴唇:“不辛苦,這是我們共同的寶寶,我隻覺得幸福~”

 “嗯,我也覺得幸福。對了,你知道自己懷了幾個嗎?”

 “五個~”

 “……”

 靚仔沉默。

 隨即倒吸口涼氣,震驚道:“多少?!五個?真的假的?”

 “噗嗤——當然是假的啦,傻瓜。”

 栗子香掙脫他大手,溫柔地幫他拭去眼角淚痕,軟軟糯糯道:“再說現在探不出來的,還要等過些日子胎兒長開了才知道到底有幾個。”

 “那性別呢喵?”

 豆皮冷不丁提問。

 二人循著聲音看去,只見小丫頭不知何時已經來到兩人身邊,正一臉好奇盯著栗子香的肚子,時不時還伸手摸摸,小臉蛋上洋溢興奮之色。

 好耶!

 栗子姐姐終於懷孕了喵~

 希望懷的是水果,這樣就不用等下一胎了喵!

 她心中暗想。

 栗子香莞爾輕笑,拍拍她小腦袋瓜:“那就更不清楚了,至少還要過兩三個月才能探查到。”

 “啊?還要這麽久……不過豆皮反正希望是水果喵!”

 “嗯,姐姐也這麽希望,到時候姐姐把他許給你做童養夫,隨便你欺負~”

 “好耶!”

 小貓貓原地蹦起三尺高,張開雙手繞著他倆轉圈圈,開心得不行。

 旁邊,狐皇后一頭黑線。

 這倆姐妹什麽時候達成“母女”協定的?

 若成真,本宮豈不是平白比豆皮的母親高出一輩?

 到時候要怎麽稱呼女兒的兒媳婦的母親?

 真是令狐頭大。

 她兀自歎了聲,轉身走向海狐殿,聲音清冷道:“你們兩個隨本宮過來!”

 “哦……”

 “好的。”

 二人應聲,順便給三姐妹和豆皮使了個眼神,示意她們先吃。

 待走遠,無鋒面露擔憂:“主人和夫人不會有什麽事吧?”

 “應該不會,她總不能把孩子給打掉。”霏霏抄起涼皮嗦了口,腮幫子鼓來鼓去,“實在不行你去把你娘親喊來嘛,那樣估計什麽事兒都沒了,對吧憐華?”

 “嗯嗯,樹神地位至高無上,只要她出面,莫說陛下和娘娘,就算萬龍國也得老老實實吃癟。”

 “唔……”

 無鋒沉吟。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不過那樣的話……

 她想了想母親跟自己說過的話,又將這個念頭壓下了,搖頭輕聲道:“不行,按夫人的說法,那跟直接翻大結局有什麽區別?”

 “可是你不擔心麽?娘娘還好說話,小姐只要撒個嬌什麽的,她最多訓斥幾句便也接受這個事實了,但陛下是真有可能動手的。”

 “無妨,誰也別想阻止少主或者小姐出生。”

 沸血豎起大拇指:“霸氣!不愧是我家風風,來來來,吃晚飯了,這涼皮可好吃了,又辣又爽口,強力推薦,嘶哈——”

 “……都被你吃完了。”

 “哪有,這不還有兩根嘛。”

 “我……把你碗交出來!”

 “不要——”

 山中無老虎。

 廚房裡一陣雞飛狗跳,就連豆皮也加入了進去,互相搶吃的玩兒。

 另一邊,狐皇后已經領著牧長清和栗子香來到海狐殿正殿大廳,全程一言不發,氣息看似平穩,實則帶有點點寒意。

 很顯然她現在並不怎麽開心。

 養了二十一年的白菜突然有小白菜了,還是在她不知道的情況下,說不生氣是假的。

 但木已成舟,真讓她拆開兩人,打掉外孫,她也狠不下那個心。

 哐當。

 殿門自動關上。

 狐皇后邁步來到正上方的首位,轉身坐下,冷聲道:“跪……”

 “下”字還沒說出口,她便瞧見自己女兒早已經和她的臭男人乖乖跪下了,低眉垂眼,一副做錯事的模樣。

 “……”

 殿內安靜無比。

 狐皇后的思路被他倆這模樣打斷,一時間竟不知該從何處說起。

 好半晌她才重新組織好語言,輕啟朱唇:“你們……”

 “我們知錯了!”

 “……”

 怎麽還興搶答呢?

 狐皇后感覺自己不止頭疼,還牙疼,被憋的。

 頓了頓,她抬手指向她倆——

 “我們任憑處置!”

 “……”

 “只要別拆散我和長清。”

 “也別打掉孩子就好。”

 牧長清悄悄抬頭,吞了口唾沫,緊張道,“剩下什麽處罰我都認。”

 狐皇后美眸微眯,臉色漸冷:“什麽處罰都認?那本宮偏偏要做這兩件事呢?你當如何?”

 “我……”

 牧長清悄悄看向栗子香。

 她頗為慌張,小手緊緊揪著衣擺,紅唇被銀牙咬得泛白了都,細看之下,就連身子都在輕微顫抖。

 她很害怕。

 雖然平時跟母后關系極好,但遇上這種涉及到原則的事情她還是會害怕的。

 是以,牧長清伸出大手將她兩隻小手抓住,而後抬起頭,悶聲道:“我會反抗。”

 “哼,就憑你?”

 “對,就憑……啊——”

 一股無法形容的滔天巨力突然從天而降,作用在身上,瞬間將他壓趴在地。

 牧長清隻覺自己身上好像突然多了座大山,重若萬鈞,將全身上下每一塊肌肉,每一個細胞都壓得死死的。

 別說反抗,就連血液流動速度都變得極其緩慢,甚至有趨於停止的架勢。

 呼吸就更不用說了,調用靈力同樣是種奢望。

 狐皇后面無表情看著,冷聲道:“怎麽不反抗了?你不是要反抗麽?”

 “啊————”

 牧長清慘叫不休,根本無法回話,豆大的汗珠從全身上下每個毛孔裡不斷鑽出,頃刻間讓他變成了“水人”,不知道的以為他剛從外面遊了一圈回來。

 一旁,栗子香慌了神,雙手結印試圖幫他阻擋,卻發現自己的實力壓根不足以和母后相抗衡。

 “母后!”

 她連忙起身,提著裙擺小跑上前,卻被狐皇后一個眼神瞪在台階上:“站住!你還有臉叫我母后?堂堂九尾國公主和一個人類談情說愛便也罷了,竟然未婚先孕!你讓母后臉往哪兒擱?讓你父皇臉又往哪兒擱?還有整個九尾國的形象你有考慮過嗎?!”

 “……”

 “再說他,母后承認他天賦出眾,或許不弱於龍君,是個不可多得的大才,可以招攬。但他千不該萬不該,三番兩次欺騙本宮,敗壞人品,破壞形象!”

 “長清沒有……”

 栗子香都要哭了。

 一邊偷看牧長清承受痛苦,一邊又不敢不聽母后的訓斥。

 稍頓,她委屈萬分說道:“好吧,以前有——不過那純屬當時的無奈之舉!而且……而且還是女兒出的餿主意。”

 “你……”

 “但方才在廚房外面說的那些,長清絕對沒有欺騙您,他真的來自另一個世界!”栗子香舉起小手作出發誓模樣,“這也是我們最初那兩次為何要編造故事欺騙您的原因,因為我們知道,您肯定不會相信他來自另一個世界。”

 狐皇后頓住。

 兩眼緊盯著自家女兒,希望能看出點破綻來。

 但很遺憾,除了一對和她一樣好看的眼睛,別的什麽也沒發現。

 她禁不住呼出口濁氣,眉頭蹙起:“你要如何證明?”

 “很簡單,長清上個月打敗了龍君的傀儡分身,此消息一定傳去了人類那邊,若無意外,修盟應該正在滿世界查找他的身份背景。”

 “嗯,然後呢?”

 “然後他們肯定找不著呀!”栗子香攤開雙手,“一個根本沒在歲古大陸生活過的人,怎麽可能留下痕跡?這一點,母后您只需稍微留個心眼就能知道。”

 “……”

 狐皇后眼眸微動,交疊在一起的手指下意識互相摸了摸。

 顯然,她在思考。

 某種意義上這確實可以作為證據,但不能完全作為證據,萬一這小子從出生到長大一直都生活在妖……等等。

 她看向牧長清,神情有幾分怪異。

 如果這麽猜……豈不是跟他最初那個“從小被蛇妖囚禁並被迫製符”的謊言對上了?

 狐皇后陷入沉默。

 半晌,等栗子香急得快要跳腳了,她才不急不忙道:“那樹神要如何解釋?你倆這半桶水的修為憑什麽認識她?她又憑什麽指定你倆的姻緣而不指定其他妖或者其他人的?”

 這個說來話長。

 栗子香顧不上母后先前下的指令,噔噔噔踏上台階,撲通跪下,抱住大腿淚眼婆娑道:“嗚嗚嗚……母后!您先放了長清吧,女兒怕他承受不住……”

 “不行,你先說。”

 “您先放,求求您了!再這樣下去長清會死的,您難道想讓您的外孫一出生就沒有爹爹嗎?”

 “你——唉……”

 狐皇后到底不是鐵石心腸之妖。

 沉思片刻,重重地歎了聲,揮手將牧長清身上的威壓散去。

 然而他還是起不來,渾身無力,連睜開眼皮子的力氣都沒有,想要恢復至少也要個小半天。

 栗子香立馬松了口氣,抬手擲出一枚靈丹鑽進牧長清嘴裡,等他咽下才重新回頭,望向母后,慢慢講述他倆和樹神之間的故事。

 順便,她把這些年來關於牧長清的所有東西都拿了出來。

 小本本也好,畫像也罷,只要有關的東西統統擺在了狐皇后面前。

 後者這才知道,自己這個傻女兒竟然因為樹神的預言,從七歲就開始傻傻等候了,簡直癡情種子。

 而那厚厚一遝牧長清的畫像,也讓她觸動頗深。

 她完全沒想到他那兩年會過得如此困苦,連乞丐都不如。

 而且最關鍵的是,他心性並沒有因此變得扭曲,反而在踏入修仙之路後,多次抗擊魔族,幫助妖族。

 “唉……”

 狐皇后兀自喟歎,伸手輕撫栗子香腦袋,眼神變得柔和許多。

 “香兒。”

 “女兒在。”

 “你什麽時候懷上的?”

 什麽時候懷上的?

 栗子香擦了擦眼淚,眼珠子緩緩轉悠。

 冷不丁一下她還真想不起來。

 這段時間她和牧長清並沒有正兒八經同過房,最多用用身體的其他部位或者道具之類的,那種又不可能導致懷孕。

 而之前所有正經的,自己都吃了藥啊……

 等等!

 她眼神忽的定住, 從手鐲內摸出一個玉瓶,打開瓶塞,藥香四溢。

 “這是何物?”狐皇后皺眉。

 女兒擅藥,但她不懂。

 “是無果藥啦……”栗子香臉色微紅。

 “咳咳……然後呢?”

 “然後我剛剛才反應過來,這瓶無果藥有問題。”

 “?”

 “好像過期了,味道不太對。而且長清向我求親那天,我們……我們折騰了一晚……我還正好處於危險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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