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魔教兩大日月被萬文院詛咒之力詛咒而死,被人遺忘很久的絕地再次引起了注意。
萬文院成為了談之色變的地方。
院內,蘇秀衣對這個結果很是滿意,這些日子,連巡天閣的人,都退的遠遠的。
很快,一個月過去了。
……
吼。
虛空之中,一道穿金裂石的獸吼聲響起。
天際處,一隻背生雙翼的巨獅飛來,遠遠地就能感受到滔天的威壓。
一尊恐怖至極的凶獸,修為在南天城所有人之上,是一尊半步無敵的大妖,威壓來得快,去的也快。
聽見獸吼,感受到恐怖威壓一閃而逝,南天城之中,所有強者眼眸之中泛起一抹異色。
無論是巡天閣的人,城主府的人,南天學宮的人,這瞬間一個個急忙動身,在南天城外等待著。
很快,雙翼火獅抵達,可怕的妖目掃視了一圈。
這瞬間,在場的人發現雙翼火獅的背上竟然站著一個青年,神色凝重無比。
這火獅可不是簡單的妖獸,而是巡天閣閣主的坐騎,巡天閣閣主坐騎親自帶人來,眾人不由念頭百轉。
“陛下口諭!”
火獅口吐人言,直接無視這些人。
“我等,恭迎陛下。”
季戰等人直接色變,火獅背上的青年也是急忙落在地上行禮。
見眾人行禮,火獅口中吐出了一道金色的卷軸,金色的卷軸上有著一條九爪金龍。
“大周皇口諭嗎?”
萬文院內修行的蘇秀衣,這瞬間也睜開了眼睛,催動破虛之瞳看過來。
火獅吐出卷軸之後,安靜的懸浮著,金色的卷軸在虛空之中緩緩的展開。
一股滔天皇威爆發,一道金色虛影浮現,仿佛烈日一般,讓人不能直視。
與此同時,一道霸道,厚重,充滿威嚴的聲音響起,“銀狼妖族,謀害本皇之師,雖斷絕其血脈,滅其傳承,但朕依然心如刀割,幸王氏在出麒麟子,朕心大喜,南天學宮文苑,乃皇族大周聖龍曾修行之地,帝師仙逝,院長一職一直空缺,今日本皇命王林之孫,王家麒麟子王承,坐鎮文苑,望再現帝師風采。”
聲音落下,卷軸緩緩的落下,王承急忙接住。
“謝皇帝陛下!”
王承手捧卷軸,對著虛空一拜。
“王承,別辜負了陛下聖眷。”雙翼火獅留下一句話,破空而去。
雙翼火獅離去,在現場的人一個個此時心思百轉,在思考著大周皇的意圖。
因為王承太年輕了,年輕的過分,實力也不強,但是竟然要執掌文苑。
萬文院之中,蘇秀衣此刻眉頭一皺,因為此事太不正常了。
什麽王林被害,心如刀割,簡直就是屁話,這都過了多久了,而且蘇秀衣看的非常的清楚,王承年紀很小,十六七歲,還未行成年禮,修為更是弱小,僅僅騰空而已,雖然這等年紀這等修為,確實是天才了,但這根本就沒有資格能力執掌一苑。
蘇秀衣的目光變得鋒利至極,似一柄出鞘利劍一般。
“大周皇,你到底想做什麽?”
……
“恭喜!恭喜!恭喜!”
城門前,一個個大人物雖然此刻內心極速的思索,到底大周皇為何這般做,對於眼前的年輕人也是極其的不屑,但是一個個都是老謀深算之輩,還是急忙抱拳恭喜。
“以後,不懂之處,還請各位前輩關照。
” 王承不卑不亢,抱拳還禮。
讓眾人微微一震,因為王承太平靜了,眾人此刻明白,這個王承雖然年幼,但是不可小覷,一個個記住了王承。
很快,王承跟隨季戰回到了文苑之中。
現在的文苑,冷清的可怕,沒有一個弟子,偌大的文苑,遍地落葉,顯然很久沒有打掃了。
“王院長,文苑沒有弟子,這些日子以來,荒廢了些,我等下就安排弟子過來清理。”季戰立即笑道。
“祭酒大人客氣了,不需要那麽麻煩,我現在一個人,清理出主殿來居住就行,拍來的人,處理其它事情就行,畢竟我年幼,很多事情不懂。”王承微微一笑,下一刻一個意志文出現,主殿之中的雜物被盡數清理。
季戰敷衍了一下,離去了,但是叫來了一些弟子,美其名曰幫助,其實王承知道,季戰怕是得到了一些命令,讓人來監視自己,這是自己拒絕不了的。
因為自己來南天學宮就是一件不同尋常的事情。
“蘇秀衣,你到底是什麽身份,難道真的是那個人的血脈不成,但是,不可能啊,那人死了三年,你才出生,難道你母親使用了特殊的方法,讓你在肚子裡呆了三年嗎?”
王承雖然年輕,但是知道自己來南天學宮,大周皇絕對是有意為之。
“準備些美酒,菜肴,我要去趟萬文院。”王承雖然年輕,但是不怒自威,這些人自然來監視自己,那麽必須用上,反正是免費的,而且還能去掉一些人的疑心。
“是,院長大人!”
這些弟子雖然不屑,但是一個個還是立即從命,準備東西,陪同王承往萬文院而去。
王承消失,季戰與巡天閣的老周出現。
季戰皺眉道:“這王承這般沉不住氣嗎?竟然這麽急迫的就要去見蘇秀衣了?難道有什麽大事要交代不成?”
然而季戰身旁的老周卻是搖頭,“不,王承此人,不簡單啊,不但天賦齊高,而且很有心機,這麽多人前去,自然不會做什麽,蘇秀衣是王林的得意弟子,自然也是他的長輩,第一時間拜見長輩,人之常情,若是不去,才惹人懷疑,這些日子,加強監視力度吧,希望得到一些有用的消息,現在對蘇秀衣身世的線索斷了,也許能從王承的身上得到一些關鍵信息,也說不一定。”
“是。”
季戰急忙點頭。
……
萬文院前,王承已經到了,對著萬文院躬身行禮,“侄兒王承,拜見秀衣叔叔。”
萬文院內,蘇秀衣睜開了眼睛,眼眸之中浮現一抹意外之色,嘴角泛起一抹笑意,“聰明的小家夥。”
本來周皇就對王家心存不滿,並且質疑其忠心,掩飾只會更顯得可疑。
“王承嗎?你父親是誰?”
蘇秀衣聲音傳了出去,走到門口,打開了小窗,將準備好的菜肴提進來,雖然拜訪,但是蘇秀衣可是重罪,不可能真的相見的。
“家父單名破。”王承在外面盤膝而坐,同樣擺好了酒食,不過兩人之間隔著了一道門,看不見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