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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演武英雄》第8章蔣公琰
  李睦見蔣琬神色鄭重,也坐正了身子,說道:“蔣伯伯不必諱言,但有所命,必不推辭。”蔣琬看著他略顯稚嫩的面龐上擺出一副視死如歸的嚴肅表情,也不禁失笑,說道:“此事說來話長,不急於一時,共濟,剛才我見你在集市上顯示武藝,精彩非常,不如給伯伯講講你學武的事情。”

  李睦見他堅持不說,撓了撓頭,隻好跟蔣琬談起自己學武的過程。蔣琬雖是文官,但並非手無縛雞之力,他年輕求學時也曾習武強身,見過不少世面,否則在這亂世之中怎能活到今天,現在聽李睦說起學武經歷,聽得也是津津有味。待聽到李睦習練五禽戲中心法的時候,蔣琬吃了一驚,連忙打斷道:“共濟,你練這功夫可有什麽不妥麽?”

  李睦聽他如此發問,呆了一呆,搖頭說道:“侄兒練這功夫,隻覺得氣力愈增,未曾覺得有何不妥啊。”蔣琬聽了不禁一陣苦笑,伸手拉起李睦左手說道:“共濟你來看看我,是否是如此練法?”說著手上運勁,李睦隻覺一股暖流自蔣琬手上傳來,明顯是已經修成內功,這暖流極為綿長,似有數十年苦功一般,偏偏若有若無,時斷時續,仿佛風中燭火一般。

  蔣琬運力不過片刻,面上已經一片煞白,李睦抬頭見到,忙將一股內力緩緩渡了過去,隻覺得蔣琬體內經脈錯亂淤塞,比之常人尚且不如。蔣琬得了李睦之助,臉色漸漸轉向紅潤,見李睦眉頭緊鎖,不由歎道:“賢侄不必驚訝,這五禽戲中所藏心法,我二十年前便練過了。”

  原來當年漢中大戰之時,曹軍敗退,蔣琬從敗軍所留之物中尋到一片絹帕,上面所載的正是這五禽戲心法,文字旁邊還畫著五禽戲的動作圖形,神醫華佗大名鼎鼎,他所創製的五禽戲也是杏林一絕,蔣琬自是聽過,見這圖形旁所及文字,隻以為是強身健體的法門,便開始依法修煉。蔣琬不識穴位經脈,便自行查閱醫書。

  哪知醫學中經脈穴位與武學尚有區別,並不完全相同,他無人指點,胡亂修煉,數年後終於一時不慎,真氣走入岔道,就此大病一場。所幸他功力不深,保住了性命,但從此體弱多病,纏綿病榻。但這五禽心法著實神奇,蔣琬雖無力以此對敵使力,可所練得的一股真氣卻始終周流全身,因此他雖多病,但卻盡可支持得住。

  李睦聽了心中後怕不已,當年自己若不是先請師父看過再轉授自己,多半也要落個走火入魔的下場,見蔣琬如今如此模樣,才知師父當年自行推演功法,找到這一條修煉的正途是何等不易,心中不由大為感激。

  蔣琬道:“我自從知道自己練錯了功夫,也曾多方求醫,但均無成效,後來廣傳消息,搜尋這心法的全篇,希望可以找到治傷的辦法,你父母大概就是那時聽到,替你尋來了你家的幾片殘簡。”

  李睦連忙說道:“侄兒記得心法內容,現在便可背給您聽。”說罷將竹簡上所載的三陽經練法背了一遍,蔣琬聽後,搖了搖頭,說道:“我所練得乃是陰經練法,與你大不相同,你這幾篇對我卻是無用。”他怕李睦失望,又笑道:“不過陰陽相合,說不定能讓我多活個幾年。”他心性豁達,頗不以生死為意,想來是這些年早已明白自己病入膏肓,因此未抱什麽指望。李睦見了內心一酸,大聲道:“伯伯,侄兒定當為你尋來其余心法,找到為你療傷之法!”

  蔣琬見他說的鄭重,不禁笑著點點頭,說道:“好了,今日上元燈會,你且再去好好逛逛,

我年紀大了,要回府休息,明日你再來府上,我把那幾篇陰經練法給你,你要小心修習。”說著從腰中摘下一塊木牌,遞給李睦:“你拿著這塊牌子來府上找我,下人們見了不會攔你。”  李睦接過木牌,點了點頭,說道:“那伯伯早些休息,侄兒明日再去拜訪。”蔣琬又對他叮囑幾句,這才起身,招呼門外的侍衛一同離開。李睦下樓將兩人送上馬車,眼看天色已晚,今日也沒心情再去玩耍,乾脆便在這家酒樓要了個上房,歇息一晚,只等明日去蔣府拜訪。

  第二日天色剛亮,李睦便早早起身,先到院子裡打了兩趟拳,活動活動筋骨,接著便練起劍法來。如今他的劍法與白道人已經大不相同,如說白道人的劍法是“不動如山,動如雷霆”,那李睦的劍法便是“侵略如火,難知如陰”了,自從李睦把身法融入劍招,他這一套劍法便比之前繁複了數倍不止,兼之詭異莫測的出手方位,更適合李睦這等身材中等的人發揮威力,此刻練來雖是以指代劍,但身法迅疾靈動,看上去甚是好看。

  練了一陣,旁邊早有數個小廝起來乾活,見到李睦在院中練武,紛紛駐足觀看,見李睦練得好看,均是鼓掌叫好,直忘了手裡的活計。李睦一套劍法使完,絲毫不覺疲累,精神反見旺盛,便沉腰坐馬,拉開架勢,吐氣開聲,又練起一套霸王拳來,這套拳法流傳極廣,縱使常人見了也多認得,幾個小廝中便有人認了出來。

  那小廝見李睦拳招雖然平平無奇,但舉手投足之間一股霸道勇猛的氣質油然而生,每當他向著自己一拳打來,雖然隔得甚遠,卻仿佛下一瞬就要擊到自己身上,不由得連連後退,再看幾位同伴也是與他一般無二,眼中透著驚懼。轉眼間李睦拳法使畢,收了架勢,見幾個小廝又敬又畏得盯著自己,開口打趣道:“幾位小哥,再不乾活去,你們掌櫃的可要扣工錢了。”

  幾個小廝聽了,這才想起來自己有許多活還沒做,一邊嘿嘿傻笑,一邊連忙跑去忙活了。只有那個識得拳招的沒有走開,對這李睦讚道:“公子爺功夫耍的真是好看,讓我們大夥開了眼界了,您那一拳打過來,嚇得我差點尿了褲子,真是威風得緊,我也見過不少人打這套拳,每一個人及得上您的。”

  李睦聽他如此誇讚,微微一笑,也不答話,心中卻十分得意。那年白道人一招目擊擊敗李睦,給了他極大震撼,事後自己練功時也常常揣摩,把眼神所指與拳招相融,漸漸悟出了“神與意合”的訣竅,雖還遠不如白道人那等功力,但拳法中卻也多了幾分神韻。

  練罷晨功,李睦回房去用了早飯,便收拾了隨身行李,離開酒樓,徑往蔣府而去。蔣府乃是丞相府邸,在城中大是有名,李睦不多時便尋到門口,給護衛們看了木牌,說是與丞相有約。護衛們不敢怠慢,忙入府通稟,另有人引他到前廳坐下飲茶,等丞相出來見客。李睦枯坐無聊,便打量起蔣琬這座宅子,雖布置的十分雅致,但房屋狹小老舊,比自家老家的宅子頗有不如,心中對蔣琬暗暗佩服。

  片刻功夫,蔣琬便步入前廳,見李睦正百無聊賴,笑道:“賢侄來的倒早,老朽身子不好,貪睡片刻,讓你久候了。”李睦見蔣琬出來,忙站起來行了一禮,說道:“蔣伯伯客氣了,是侄兒唐突。”蔣琬擺了擺手,拉著李睦相對而坐,從懷裡掏出一本書冊來。

  “共濟請看,這邊是五禽戲的幾篇陰經練法,之前的絹帕早已汙損,這是我後來謄寫的抄本,這蔡侯紙攜帶方便,只是需小心水火。”說著將手中冊子遞給李睦。李睦結果冊子,翻開一看,果然便是五禽戲心法,均是由小篆書寫,所記載的乃是六條陰經的練法,粗略一翻,均是固本培元,教人如何積蓄內力,強健體魄的。冊子上書法挺拔俊秀,墨跡卻新,顯然是蔣琬昨夜回來連夜寫就的。

  李睦望著冊子,心中感動,翻了幾頁後,搖了搖頭,把冊子還給了蔣琬。蔣琬見他搖頭,以為是內容有誤,忙問道:“可是書中有什麽錯漏?”李睦正色說道:“不是書中有誤,而是侄兒不能現在收下。常言道‘無功不受祿’,蔣伯伯,昨日您說有事交代,不妨先說正事,帶侄兒辦妥了您的差事,再收不遲。”

  蔣琬見他如此說,松了口氣,道:“何必如此,此書對我有害無益,旁人得了,若不是通曉醫理的武學高手也無法照此修煉,不過是寶珠蒙塵罷了。”將書再度塞到李睦手裡,又說道:“至於我原本要請你之事,也需你武藝高強方有希望,如今你年紀尚小,不妨先好好練功,待過上幾年,再來幫伯伯的忙。”

  李睦聽了心中不服,說道:“伯伯休要小看了侄兒,昨日集市上只不過是牛刀小試,真正的本領還未使出來哩。”蔣琬歎道:“也罷,也罷,吳純,你來一下。”蔣琬話音一落,堂下立刻有一人大聲應諾,緊接著走上堂來,對著蔣琬深施一禮,正是昨日陪同的那個差役。

  蔣琬指著吳純道:“共濟,你若是真有武藝,便和這位大人比試一下,他乃是軍中高手,現今屈尊做我的護衛,你若是能在他手上支撐一炷香的功夫,我便許你為我出力。”只見那吳純肅然而立,面色黝黑,生的方頭闊臉,身材不甚高大,但立在那裡便如一杆長槍,身姿挺拔,沉穩中帶著一絲屍山血海中拚殺出來的瘋狂。

  李睦見吳純如此氣度,心下大喜,他這兩年練功寂寞,常常找謝良切磋,但謝良身材魁梧已極,修煉內功之後更是力大無窮,李睦與他比試,實是難以發揮,雖然自己仗著身法巧妙立於不敗之地,可要說克敵製勝那是萬萬不能,因此常常想有個身材相當的高手來比試一番。如今見了吳純,便知定是個厲害角色,是以不驚反喜,當下對著蔣琬說道:“那就一言為定,蔣伯伯,我若是僥幸勝了一招半式,那又如何?”

  蔣琬搖頭笑道:“吳將軍身經百戰,要勝他談何容易,你若是能勝他,我便做主,向皇上保舉你一個校尉。”李睦搖了搖頭,道:“做官我是做不來的,我是我勝了,伯伯便送我一匹好馬如何?”“好,我府上正好有一匹西域得來的照夜玉獅子,你若能勝,便歸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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