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傍晚,白藍天才出發去附屬城市,等到了附屬城市,天色已經較晚了。
白藍天找了一個隱蔽的地方,換下了學院的衣服,穿上了一身純黑色的長袍將自己蓋的嚴嚴實實,並且帶上了一個帶著黑紗的草帽,為了保險,他的面部還被一塊黑布遮了大半,這樣即使是草帽掉了,臉也不會被看見。
進到了附屬城市的陣法裡,映入眼裡的首先就是個色的燈光,顯然開學後的附屬城市要比開學前熱鬧很多。
他無心欣賞這些景色,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來到了混亂商鋪門口,混亂商鋪還是那個老樣子,不過惡心的外表在燈光下顯得更加惡心,似乎這裡本來就是廁所一樣。
白藍天撇了撇嘴,走進了混亂商鋪。
裡面居然和之前有了很大的不同,雖然還是到處堆疊的衣物,不過卻全部擺放整齊,絲毫不見之前的混亂樣子。
“有人嗎?”白藍天呼喊。
櫃台上正在閑的打瞌睡的男子聽到了白藍天的聲音,抬頭看向白藍天,似乎沒想到會有客人來,而且還是這麽晚了。
“客人,有什麽事?”
白藍天發覺那人並不是張宏祥,而是一個更年輕一點的男子,但他並沒有任何表示,從準備好的儲物袋裡拿出一枚黑色的令牌,甩了過去。
那人昏昏沉沉中,竟被令牌砸中了,他剛想發作,就看見令牌上的字,連忙說:“貴客,對不起,是我怠慢了。”
他將元氣附在眼睛上,嘗試看白藍天的境界,但白藍天早用項鏈隱藏了境界,在他看來白藍天身上沒有任何元氣波動,他更是恭敬,低頭獻回貴客令。
白藍天冷哼了一聲,似乎很不滿意,“之前這裡的掌櫃呢?”
“回貴客,張宏祥發現混亂商鋪儲存方式的漏洞,被提拔了。”他說這話的時候,很是難受,他本來怎麽說也不會被調到這個半死不活的混亂商鋪來,就是因為張宏祥這老小子提乾。
白藍天有些無語,他已經猜到張宏祥提乾的原因了,不出所料的話,就是關於櫃子的自我銷毀功能和地震之間的關系,這還是白藍天提出的問題呢。
“我要賣一些東西,帶路吧。”白藍天不去想張宏祥,不是張宏祥更好,自己暴露的可能又少了一分。
“好嘞。”新掌櫃畢恭畢敬,打開了地下室的陣法。
白藍天輕車熟路的走到了地下室裡,坐在了客位上,看了一樣儲存資料的櫃子,果然,格式與上次所見到的有所不同,看來確實是有所改進。
“不知客人想出手什麽?”即使是坐著主位上了,新掌櫃還是很恭敬的樣子。
白藍天拿出早就準備好的儲物袋,扔在了桌子上,新掌櫃知道這個就是白藍天要賣的東西,便打開儲物袋,將東西全部拿來出來。
他看見滿地的武器竟有些激動,但還是忍下激動說:“客人,這些東西是有家的製品,我只能按半價給你,這還是看在裡面有幾件師品氣器的份上。”
“半價?”白藍天知道這些東西隻值半價,但還是想要討價還價。
“客人,不是我不願意給你高價,你這些東西他不好出手啊。”新掌櫃面露難色,但神情確實一副催促的樣子。
白藍天也知道這些武器不好出手,興買不興帶,誰都知道有家的煉器師必定不是普通貨色,但一旦帶上了,可能就會遇到有家人,他們可能一張口就是——哎,倒有,你這甲胄不興帶啊!
“太低了!”白藍天知道其中比如有活動空間,
就看這新掌櫃會不會來事了。 新掌櫃像是下了很大決定:“師品氣器按照六成價格給你,但是這條鏈子除外。”
白藍天有些後悔讓他看這麽久了,他果然發現鏈子是半件武器了,這樣算下來自己還虧了,但沒有辦法,誰讓這是自己提的呢。
“成交。”白藍天有些心疼,沒賣上價,看來自己並不時候與人做生意。
小二立即點起銀票來,但白藍天阻止了他,“一半用生銀,一半用熟銀。”
白藍天最近越用生銀畫陣法,越是覺得生銀的導元性太低,不能讓陣法得到最大發揮,就以他創造的火雷陣來說,如果是用熟銀來做,應該可以越兩個境界的傷害,不會像現在,只能堪堪越兩個境界。
“當然可以,我們和......”
“呸!混亂商鋪的生熟銀兌換價是一比十,客人應該了解吧。”
白藍天沒有理新掌櫃的口誤,隻當是緊張了,他的注意點全部讓這個驚人的比例吸引走了,同樣都是白銀,熟銀的價格是生銀的十倍,真是想象不到。
他有些後悔兌換那麽多熟銀了,但此時他要裝成很老練的樣子,畢竟不能讓新掌櫃看出自己真實的狀態。
“你少廢話!”白藍天故做生氣, 新掌櫃果然嚇得直接去取白銀了。白藍天一看,還是硬氣點兒管用,自己稍微說點兒軟話,這新掌櫃久蹬鼻子上臉了,這還不如張宏祥呢。
不一會兒,新掌櫃帶著白銀就過來了,白藍天用桌子上放著的之前裝武器的袋子裝好白銀,收了起來。
“客人慢走!”新掌櫃做完生意就開始送人。
白藍天有些生氣,自己還在地下室呢,不送我出去,不就是想看自己的境界嗎?自己能這麽如他願嗎?
白藍天拿出貴客令牌微微的搖晃,新掌櫃立即變臉,諂媚地走上來,狂扇自己的臉,“我真是該死,竟然怠慢了貴客,這就送貴客出門。”
一直送白藍天出了門,他才回商鋪裡面,白藍天沒有理會他的情緒變化,直接前往燒鵝店,準備購買燒鵝。
新掌櫃剛剛回到混亂商鋪裡面,只打了一個照面,就伸頭看白藍天不見了蹤影,立馬跑到和平飯店。
“有隊長,我,我找到殘殺有榮胤隊長及其護衛隊的那個人了,你猜的沒錯,他果然會在附屬城市出現。”新掌櫃的面前坐著品茶的正是駐守附屬城市的那個有家隊長有方武。
有方武聽到這話後,表情變得開心,升官就擺在自己面前了,他還能抓不住嗎,“留的印記呢?”
新掌櫃拿出一瓶液體,俯下身子說:“有隊長,滴在眼睛上,可以看到蹤跡,只能維持兩個時辰。”
“兩個時辰?”有方武不是很滿意,要是那個人今天不出附屬城市了,豈不是在某一個轉角就會莫名其妙的跟蹤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