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都縣,一個百年前還是荒地的地方,因為長期荒涼,所以雜草叢生,養的一批好馬,被藍家看中。但由於多年的養馬,草已經不肥了,養出來的馬也不行了,整個縣城也只剩下了上百戶人。
“藍少年,早上好呀,要來吃個包子嗎?”白藍天一出門就看見門口買包子的大嬸。
大嬸之所以叫白藍天藍少爺而不是白少爺也是有原因的,當初八大世家中的白家小姐嫁給了藍家一個小少爺,但前提條件就是跟著白家姓,後來白家小姐病逝,藍家少爺也離開了藍家,只剩下白藍天在白家受氣,索性向家族申請,被發配到了這個荒廢的馬都縣。
“不用了,王嬸,我還趕著去武館呢。”說完這句話,白藍天就朝著武館的方向走去。
王嬸看著白藍天的背影,忍不住讚歎:“人家藍少爺就是用功,我們家的鐵柱能比上藍少爺一半我都能開心的飛上天。”
“趕緊賣你的包子,我們家孩子能和藍少爺比嗎?”在商鋪裡面蒸包子的王叔說話了,“這些年生意越來越難做了,你說我們要不要去其他縣看看。”
“還說我呢?你還不是一樣愛說胡話,其他縣掙得多但是稅收也高呀。”王嬸讚歎,“要是一年前你說這個話,我雙手讚同,但是現在不一樣了,藍少爺多好啊,稅收都是最低的。”
這時候來了一個黑衣顧客,背著一把黑布包著的大劍,遞給王嬸二兩銀子:“回答我一個問題,這些銀子都是你的。”
王嬸看見二兩銀子,眼睛都快要翻出來了,在這裡買包子,一個月的收入都不到一兩銀子,這個男人出手竟如此闊綽,王嬸趕緊收起銀子,用最溫柔的語氣問:“您有啥問題?”
“方圓百裡最高的山和最低的谷是哪?”那個黑衣男子問。
王嬸笑著應:“最高的山和最低的谷是一個地方,就在東南方向幾公裡外的地方,我們這兒的人都叫那座山風間山。”
那人思索了一下,點了點頭:“我很滿意,但是記住,如果還有人來問這個問題,你還是這樣回答他,但千萬不要說我問過。”
王嬸掂量了一下口袋裡面的銀子,笑著說:“客人,你問什麽問題了,是不是要賣包子。”
那黑衣人滿意了,轉頭就朝著東南方向走去。
與此同時,白藍天也到了武館,說是武館,也只有一個師傅和寥寥幾個學徒。
還沒進去,白藍天就聽到了黃師傅粗曠的聲音,“告訴你們今天很重要,為什麽還來的這麽晚?是不是不把我的話當話,跟你們說過多少遍了,能否成為武者不重要,好好鍛體,保命才是最重要的。”
“黃師傅,早啊。”白藍天進入武館,向黃師傅打招呼。
黃師傅也笑著應:“早。”
旁邊幾個來的早的不開心了,在角落嘀咕,“說我們來的晚,藍公子不來的更晚。”
雖然黃師傅沒能成為武者,但鍛體九段的實力還是在的,聽清楚那幾個小子的話不是問題,他把對著白藍天時還是微笑的臉轉向那幾位學徒,笑容立馬變做嚴肅,“鐵柱,別以為我聽不到。”
“你們還想和白藍天比,你們行嗎?你們幾個都是從小在我這長大的,我交了你們十幾年,你們最高才是鍛體六段,白藍天隻用了一年就成為了和我一樣的鍛體九段,你們行嗎?”
聽到黃師傅的話,那幾個小子不說話了,但黃師傅還是看到有人撇嘴。
“黃師傅,
別這樣,我也只是普通人,一切還得看今天的測試。”白藍天連忙勸住黃師傅,以他對黃師傅的了解,如果要整治這幾個人,可能最近幾周都看不到這幾個人了,要是問他們去哪了,只能說兩個字——床上。 黃師傅也是被勸住了,雖然說武館不屬於任何一個家族,但在每一個家族領地時,還是要對那個家族有所尊重,“行了,今年十六歲的過來排隊吧。”
之間那群小孩中走出來了一個人,正是鐵柱,鐵柱摸摸頭,不好意思的笑:“今年好像就我和藍少爺。”
白藍天和這群小孩混的還算可以,拍了拍鐵柱的肩膀,但沒想到很多白色的粉末跑了出來,白藍天忍不住了,“鐵柱,你是把衣服放在你家的面缸裡了嗎?怎麽這麽多麵粉。”
“嘻嘻,還不是我的鍛體程度比我爹、我娘的都高,他們天天讓我揉面揉的嘛。”鐵柱解釋到,之前黃教練說的鍛體六層的就是鐵柱了。
這時候,門外傳來馬叫的聲音,根據白藍天的判斷,這匹馬應該是一批最優質的馬,不出意外,應該就是武館的上級來了。
黃師傅連忙跑出門外,幾個小孩也跟著黃師傅跑出門外。之間黃師傅給那個中年壯漢牽著馬,還諂媚地笑著:“今年能不能放低標準,讓我這裡多一個去上面的孩子。”
那個中年男人一臉嚴肅:“不是我定的標準,都是高層定的,只要資質超過二十,就可以去學院了。”
聽到中年男人的話,黃師傅這才放心了, 以他這麽多年的了解,藍家就沒有資質低於三十的後輩,這樣說來,白藍天是必然可以進學院的,就是不知道鐵柱可不可以。
黃師傅將馬拴在了武館門口的柱子上,伸著手把中年男人引到了武館裡。雖然幾乎每年都要來這個小武館一次,但中年男人還是忍不住心中的嫌棄,“老黃啊,你這裡太破舊了,以你的鍛體九段完全可以去其他地方,雖然當不成總教練了,但總比在這破地方強。”
“別這麽說,我可舍不得這裡的弟子們。”黃師傅在這一方面是不妥協的,因為他知道要是自己離開了這裡,上面武館就不可能再派人來這兒了。
“就是你們兩個吧,誰先來。”中年男人看著鐵柱和白藍天。
“我先。”鐵柱搶著跑到前面來。中年男人也沒有生氣,因為沒有測資質前,每一個人都可能成為將來的一方強者,沒必要去招惹這些人。
中年男人拿出一口小鼎,對鐵柱說:“把手放進去。”
鐵柱自然知道流程,因為在過去的十幾年裡,他每年都能看到別人測資質,所以並不恐懼,反而對自己的未來充滿了期待。
鐵柱把手放進小鼎,裡面從小鼎周圍冒出一些藍色的光點,鐵柱趕緊開始數,黃師傅、中年男人、白藍天和旁邊的一群小孩都開始數。
“十九?”一個小孩說。
“明明是十八,數都不會數,還來練武,趕緊跟著你爹去後山砍樹吧。”另一個小孩嘲諷說十九的小孩。
黃師傅此時有點激動,忍住再數了一遍,“是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