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封上歪歪扭扭的兩個手寫中文字,細看才知道是我的名字:方東。
我連忙抽開信封,裡面是一張很小的紙條,也是同樣歪歪扭扭的手寫著九個中文字。
仔細看之下也才能夠看明白:凱斯酒店曼陀羅賭場。
看到這個紙條的消息,我不由的愣住了,因為昨天晚上梁凱剛剛和我提起過這個曼陀羅賭場。
根據梁凱的推斷,龍宇坤和金允堂最有可能在失蹤前到達磨丁之後就去了這家賭場。
首先我們來到磨丁鎮來秘密尋找金允堂,只有5個人知道:我自己、金董、梁凱和李雲亮、趙飛。
現在這個小紙條的出現,無疑就像是在平靜的水面投進了一塊小石子,整件事撕開了一個裂縫。
足以證明了還有外人已經知道我們來到了老撾,同時更加知道此行的目的。
根據歪歪扭扭的中文字和寫字的力道來看,同樣能說明一件事:這個給我送消息的人更有可能不是中國人,也同樣能證明了一定是一個男人。
再聯想到這多年來,曾經有人不斷的給我寄神秘的信件,也試想著會不會是我曾經一度要尋找的那個神秘人呢?
我懊惱的抓了抓頭髮:歸根結底這次是不是他又在給我傳遞信息呢?
想想又不像,以前的信件都是打印出來的,這一次雖然是手寫的,但是也不能確定又不能否定是以往同一個人的信息。
這事情發展到現在越想越有點詭秘,似乎在朝著一條未知的方向越走越遠。
這一切一切真的是讓我越想越頭痛,不禁鬱悶的踱步到酒店窗前看著外面的街景。
不知道什麽時候,剛剛的太陽已經不見了,天空開始變的陰沉起來,遠處一大片烏雲壓境,看來梁凱的話真沒有錯。
“東哥,你沒事吧?”趙飛洗漱完畢從衛生間走出來。
“沒事!”我苦笑著搖搖頭把紙條裝在兜裡。
“不會是要下雨了吧?”李雲亮這時候也看到了窗外的天氣變化。
看見他們兩個已經洗漱完畢,正在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包,我頭痛欲裂的走進衛生間也進行洗漱準備。
天氣慢慢越來越陰沉,不再像昨天的炎熱,黑漆漆的天空像是在宣告隨時都要降下起大雨。
李雲亮先出去在夏宮大酒店對面找到一家賣粉面的早餐店,我和趙飛也很快從酒店趕到會合。
早餐店老板是一個來自國內的湖南人,很快就熱情的為我們煮了三大碗的面條。
遠處一輛銀色起亞凱酷遠遠的駛過來,到了早餐店前停穩,梁凱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老板,再加一碗牛肉面!”我放下手中的筷子向著廚房的方向大聲喊道。
“這是我的兄弟梁凱!”我轉身和正在一臉懵的李雲亮和趙飛說。
“可以叫我阿凱!”梁凱坐在我們的身邊笑著說。
“凱哥”趙飛立刻恭敬的站起身和梁凱握手。
“那我也叫你凱哥吧!”李雲亮也笑著說。
“東哥,我們怎麽行動?”梁凱寒暄完才問我。
“這種情況下只有一個辦法,那就是打草驚蛇!”我一邊吃著面條一邊看著大家說。
“這會不會太冒險了啊?”趙飛放下面碗有些猶豫的問。
“對啊,你們老板怎麽就這麽確定他們兩個最後是出現在磨丁的賭場呢?”梁凱突然有些奇怪的問我。
“我想金董在東南亞肯定有屬於自己的消息渠道”我把空的面碗放在桌子上,
手裡的一次性筷子隨手折斷丟在小桌子下面的垃圾桶裡。 其實這個問題我也在心裡不斷的盤算過,也只能這樣解釋金董的消息來源
“土狼是一個韓國人,我可聽說現在有不少韓國人偷偷的研究咱們的孫子兵法呢!”梁凱咽下嘴裡的面條有些口齒含糊不清的說。
“對對對,說不定哪一天韓國人就說孫子兵法也是他們韓國人的了!”李雲亮在一邊笑著打趣著說。
“之所以要打草驚蛇,土狼一定會想辦法和同伴聯系,我們只要跟著他就可以找到人了!”我一邊用紙巾擦著自己嘴巴一邊分析著說。
“這主意也太常見了,會不會被土狼識破啊?”趙飛聽了半天才擔心的問。
“你別真的以為人人都有時間研究咱們的孫子兵法!我估計以土狼的智商看不懂!”李雲亮忍不住的笑了起來。
“你怎麽知道土狼智商不夠,又不是見過他!”趙飛忍不住低聲的懟了李雲亮一句。
“往往最簡單的其實就是最有效的辦法”我繼續補充著自己的觀點。
“那我們現在就過去,剛好這時間賭場人不多!”梁凱點了點頭提議。
“等會兒李雲亮和我上去,你和梁凱在外面守著”我站起身和趙飛說。
“東哥,我和你上去吧,我比起他們兩個更像是本地人!”梁凱聽了搖搖頭,對我的話表示不讚同。
主意確定,我就坐在梁凱的車裡,李雲亮和趙飛一輛車,一前一後就奔著小鎮後面的凱斯酒店駛過去。
凱斯酒店的外面看上去很普通,也是典型東南亞風格的建築,但是並沒有任何金碧輝煌的感覺。
我和梁凱就按照計劃把車停在酒店門前的停車場上就大搖大擺的準備進入酒店的曼陀羅賭場。
李雲亮則駕駛著白色本田和趙飛在酒店的遠處一棟公寓前停穩,遠遠的監視著凱斯酒店門前的一切。
凱斯酒店大概只有10層樓,酒店大堂正門的隔壁就是曼陀羅賭場門口,門上方中老文一起的霓虹招牌上有一支大的曼陀羅花圖案。
我看看了自己腕表,現在是老撾時間上午九點鍾。
梁凱則大笑著走向曼陀羅門口的兩個保鏢打扮的男人,用我聽不懂的話在大聲打招呼。
我側耳聽了聽,也聽不懂他們說的老撾語還是緬甸語。
梁凱中間不斷的笑著往我的方向抬手指了指,我明白這是在介紹我的情況。
兩個保鏢隨著梁凱的手指看向我,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
我急忙滿臉堆笑著向他們拜手示意。
“你和他們怎麽介紹的我?”走進曼陀羅的大廳,我才低聲問梁凱。
“我就說你是一個賭桌常客,曾經在仰光時候,泰哥的賭場裡一次就輸了800萬人民幣,就是徹頭徹尾的一個大傻子!”梁凱大搖大擺的往裡面走著低聲笑著和我說。
話一出口,我就想狠狠的踢他一腳,想到梁凱指我的時候,居然還傻呵呵的配合。
賭場裡面的賭客沒有幾個,我趁機四處觀察著賭場內的整體情況。
有可能這麽早時間過來賭場的客人不多,所以見到的服務員和女迎賓們都是一臉沒有睡醒的無神樣子。
對面有兩個穿著保鏢服飾的大塊頭男人正無聊的坐在牆邊的凳子上發呆。
大廳中間的一張台面上只有大約不過十個多人在圍觀加注,看著稍顯冷清。
同時一個身材窈窕的靚麗女荷官,穿著一條超性感的短裙,短到可以看到半個屁股,她正在往桌面上不停的依次發著牌。
“他們可能被關在二樓!”我站在加注圍觀的人群後面和梁凱壓低聲音說。
“二樓上面是VIP房,土狼的辦公室估計也在上面!”梁凱往二樓的樓梯處看了一眼也低聲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