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被眼前雲長老的氣息驚呆了,等到那十方俱滅的黑色狂風開始呼嘯的時候,才意識到不對。
要逃,一定要逃,即便是任天帝,對著眼前加強版的黑色狂風也毫無戰意,全盛時期,手中有著聽風劍的增幅,也沒有一絲可能能在這黑風之中逗留片刻,況且,現如今自己的實力也是大打折扣,八方禁絕亦是被此時的雲長老控制,不在對魔道眾人有著一絲的保護,若是就這般暴露在這聽風樓集天地之力所發出的最強一招,只有死路一條。
逃,一定要逃,可是身後就是那八方禁絕的光罩,這防禦之強,根本就不是人力可以攻破的。
時間緊迫,雲長老殺意十足,想來不到片刻的時間,就會控制著那無邊暴風向著任平生等人席卷過來。現如今無路可退,無處可逃,當真成了那甕中之鱉。
雲不平那早已看不到瞳孔的眼睛,看向任平生等人,不帶任何表情,此時在雲長老心中,除了將這些魔道要人擊殺之外,再也沒有其他的想法。
看著雲不平射向自己的眼神,任天帝心中惶恐,那仿佛是看死人一般的眼神,讓人毛骨悚然。
沒有猶豫,若是逃不出去,不消片刻,就會被徹底從這個世界磨滅了。任平生轉過身來,手中聽風劍向著那光罩砍去,這般情形,就像是要被宰的羔羊,在坐那垂死掙扎罷了。
都是魔道之中絕頂高手,謀劃了這麽久,為了滅正道之中一個門派,並且出動了魔道之中幾乎大半的實力,卻是沒有想到聽風樓有著這麽多的後招,這魔道之中的中堅力量,竟然面臨了團滅的危險。
難道真的是邪不勝正麽?一切本應該都在掌控之中的,為什麽會淪落到如此田地?
心中五味翻滾,其他人又何嘗不是?這般大兵壓境之下還會如此的危險重重,全都是因為這十方俱滅,聽風樓的底蘊,當真不是常理可以揣度的。
感受到了那黑風之中的強大威壓,一部分人如任天帝那般攻向了那防禦光罩,另外三四人,卻向著那幾乎神化了的雲不平殺了過去。
若是能夠將雲不平殺死,或許還有出路,若是能夠將這光罩打出一個缺口,或許還有生機。魔道眾人根本沒有去想能不能抵擋那黑色狂風,因為無法可擋,只是雲不平畢竟是凡人之軀,即便是現在這般真氣強大之極,凡人的軀體又豈是簡簡單單就可以承受這麽強大的真氣的?在這般引動天地巨力的同是,雲不平所面臨的壓迫只會比魔道眾人還要巨大的多。
一個瞬息的時間,仿佛是瞬移一般,幾位個魔道高手就來到了雲不平身側三丈開外,手中各種法寶光芒大盛,向著雲不平殺了過來。
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此時在雲不平眼裡,這些人根本不足為慮,一群螻蟻在身邊而已,又能翻得出什麽浪來?
那平日都十分強大的殺招,此時卻根本無法進得了雲不平的身,甚至連動都沒有動,那磅礴而出,恍如實質的靈氣聚集在雲不平四周,在這麽濃鬱的真氣之下,那些攻擊根本就無法穿透這靈氣形成的無形防禦,無論這些人再如何的使勁,在如何的運氣,毫無作用。
這個時候,雲不平拿著聽風劍的手慢慢抬起,猛然一橫。不用任何劍訣的牽引,那漫天黑風仿佛是雲不平身體的一部分一般,被那麽輕易的操縱起來,向著那幾位攻向自己的魔道眾人飛了過來。
呼嘯之聲沒有之前那般強烈,可是那無邊的威壓,
不需要借助多強的風力,就可以將所有面前的東西全部摧毀,粉碎。 如此這般,一股黑風席卷而來,從這群魔道眾人背後襲來。
魔道高手進退維谷,運起全身真氣抵擋,可是就在這黑風吹到他們身後的時候,那護身真氣沒有產生任何作用,這無上殺招似乎沒有受到任何抵擋,就從哪些魔道眾人的胸口穿了過去。
連痛苦的感覺都沒有傳遞出來,這些魔道高手的被這黑風劃過,竟然整個胸腔連同血肉全部消失,整個身體被分成了兩個部分。
這般重傷,心肺都已不存,可是腦袋還是清醒的。這些魔道高手向著胸口那空無一物的地方看去,眼中沒有任何驚恐,只有著極度的詫異。
不應該啊,自己的護身真氣竟然一點用處沒有,自己的肉身都沒有抵擋住這黑風片刻,這麽輕易的,所有的防禦都在片刻之間被轟碎。
還有很多的疑惑,還有很多的詫異,可是雲不平不會給他們任何時間去思考了,既然已經是必死之人,那就徹底的消失吧。
手中聽風劍劍鋒一轉,那一陣從魔道眾人胸口掠過的黑風轉過身來,又一次席卷而來,向著這些魔道高手的身體其他部位呼嘯而去。
依舊是沒有任何阻攔,這黑風從魔道高手身體處飛過,風速絲毫未減,可是那些所謂的魔道高手們,竟然就這麽消失了。
仿佛從來都沒有出現過,在這十方俱滅之下,沒有一絲活過的痕跡留下,即便是手中那各種天材地寶,在那黑風過後,也從這個世間上消失了。
魔道眾人驚呆了,聽風樓的所有長老弟子也是驚訝不已,十方俱滅強是強,可是即便是防禦不住,也不至於連阻攔都沒有辦法阻攔一下,這些魔道高手,竟然與那黑風僅僅一個照面之下,就徹底消失了,無論是誰,心頭都湧出一絲恐懼,這根本不是人類的力量,這力量根本無法抵擋。
這一幕也被任天帝等人看在了眼裡,威力實在太強,若是之前風凌天所施展的十方俱滅也有這般功力的話,自己早就死無葬身之地了。無論如何,必須要逃出此地,這些魔道高手如此輕易的就被消滅掉了,難道自己就能撐的久麽?
眼中一絲決絕之意,任天帝體內真氣一分為二,在體內急速流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