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日,練武場外。
“無忌,聽說昨天你們出去玩,結果遇到魔教之人了。”說話之人正是雲天瑞,昨日看到一群長老都從聽風樓裡飛出,著實把他嚇了一跳。今日遇到了這段故事的主人公,當然要問一下。
“是啊,”無忌摸了摸頭說道,“遇到了一個能召喚陰魂的人,和他打了半天也沒打過。”
“召喚陰魂啊”天瑞從小在聽風樓內長大,所見識到的功法皆是以聽風樓內赤陽真氣催動的,最多就是看到木木那半吊子的冰封之術,這種陰魂類的道法,從未見過,倒是有幾分好奇。
“想來這道術也不怎麽厲害,比咱們的赤陽真氣差遠了,無忌這不是毫發無傷的回來了,哈哈哈。”旁邊另一個少年開口笑道。
“我本來是受了傷的,而且傷得很厲害,可是不知道為什麽醒來以後就一點痕跡都沒有了。”無忌沒有什麽好隱瞞的,對圍繞著自己的少年們說道。
“怎麽可能,難道你有這麽牛的恢復能力?”天瑞不相信說道,“來,斬鬼神借我用一下。”
“額你要幹嘛。”無忌將背後斬鬼神拔了出來,疑惑的問道,將劍遞給天瑞。
接過斬鬼神,天瑞看了看那劍鋒,吹毛可斷。
“當然是砍你了,砍一劍看一看是否明天再見你的時候你又恢復如初了。”
無忌一頭冷汗,將斬鬼神搶了過來,“我又沒有受虐傾向,平白無故挨你一劍。”沒好氣的說道,這天瑞還真是敢想。
“我開玩笑的。”天瑞嘿嘿一笑,“以後我們出去的時候注意些,我跟著你們一起去,有哥哥罩著你們,誰來了都能把他打回去。”拍了拍無忌肩膀,天瑞認真的說道。
點了點頭,無忌心裡一絲感激,雖然知道昨日即便是天瑞也在,也是贏不了的,但是能陪自己共患難的兄弟情義,還是讓人很是感動。
“有天瑞哥在,確實好一些。”悠悠的聲音從一旁傳來,木木也吃過午飯,看著一群少年在此聊天,自己就跑了過來。
“哈哈,就是就是,有我在,誰還能欺負我們木木妹妹?”聽到木木這麽說,天瑞心情大好,仰天長笑,笑著笑著眼神一撇,看到了木木看白癡一般的眼神,笑聲戛然而止。
“咳咳,那個,我是不是理解錯了什麽。”時不時的被木木嘲笑,看來剛才那句話,還是嘲笑的意味在裡面。
所謂的欲揚先抑?怎麽到自己這邊成了欲抑先揚了。
“你知道就好,”木木哼了一聲,“你這麽皮糙肉厚的,昨天有你在,擋著那黑袍人,我們就能逃跑了。無忌哥哥都打不過,你拿著那破木劍有一毛錢用處麽。”
“這,木劍也是劍。”天瑞顫顫的辯解道,好像木木說的挺有道理,把聽風樓一眾長老都驚動的事情,多自己一個也沒啥用,撐死就是多一個炮灰。嗯,這炮灰可不是什麽好職業。
“呦,拿這木劍連我都打不過,是劍有啥用。”木木不依不饒的說道。
“誰說打不過你,平時看你是女孩,我們都是讓著你罷了,要是真打起來,赫赫,你懂的。”
“那就試一試啊,本姑娘從今天起也要開始習武了,今天就給你們個下馬威。”說著,木木轉過身來,向練武場走去,來到練武場邊緣,階梯在另外一邊,木木懶得多走,兩隻小手努力支撐著,從一旁爬進了練武場。
小臉微紅,站在練武場內,衝著在台下大眼瞪小眼的一眾少年說道“你們要不要一起上?讓你看看我紫薇殿的功法,
什麽叫人外有人。” 挑釁啊,赤裸裸,紅果果的挑釁啊。
場外靜悄悄。
聽風樓,星辰,蠻荒四殿,道教三巨頭,功法各異,皆有其獨到之處。悠遠的歷史,道法驚奇。
蠻荒四殿立派於萬年之前,比之星辰,聽風樓更為久遠。起初立派之時,以聖為名,天下修士,以它為尊。後來因故分為四殿,昊天,勾陳,真武,紫薇;各殿獨掌其政,道法各異,卻依舊同氣連枝。
過往事宜暫且不提,木木雖是昊天大帝琴無眠的獨女,卻是跟著紫薇大帝,自己的姑姑修行紫薇道法,其中緣由,大概是因為蠻荒四殿之中,所有女子都在紫薇殿內,也只有紫薇殿的功法適合女子修行,其他三殿皆是清一色的男子。
這一年來,說是修煉,因為紫薇殿亦是忙於修複那封印之事,再者木木年紀還小,不過是學了一些基礎的功法,吐納打坐之類,也無其他。與無忌十歲那一年所做之事差不了多少。
只是木木天資奇佳,在聽風樓的這些日子裡,也學會了一些紫薇殿專屬的道術,當然,用的最好的就是那冰封之術了。
這道法的威力,和使用的次數還是有著一絲關系的。
木木在練武場內叫場,台下聽風樓的少年們腦筋短路了一下,瞬間回過神來。
片刻之間,就鬧開了鍋。
“哇,砸場子?是可忍孰不可忍啊。”這些少年對聽風樓的一腔熱血瞬間被點燃了,在他們心中,聽風樓就是最強大的,高不可攀,神仙一般的掌門,仙風道骨的各位長老,一個比一個強的師兄們,自然還有靈州城內所有百姓對聽風樓的敬佩,都表明著聽風樓的無上地位,紫薇殿是哪裡?沒聽說過,不管是哪裡,這氣焰一定得壓下去。
“想我聽風樓千年巨派,我等皆是明日棟梁,如今這種情勢,有人欺負我們不要緊,但是欺負我們就是辱我聽風樓。”一個少年滿腔豪氣,開口說道。
“一個女子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要挑戰群雄,當真笑話。”
“這種事情,我想忍,但是我忍不住,一生修道為何,為我聽風樓的強大,為我赤陽真氣之長存,怎麽容得下它。”
一時之間,此起彼伏,平日裡被木木欺負慣了的少年們,義氣填膺,滔滔而談。
而這個時候,站在練武場內的木木倒是有點不耐煩了,
“別廢話,誰上?”
適才還在那各種誇口的少年們被這一聲呵,突然噤聲了,終於他們還是想起來,眼前這人可是木木,這兩年誰不是被她整過無數次,身上不禁一身冷汗。
“我覺得,木木是自己人,不用這麽較真。”片刻沉寂之後,一個聲音悠悠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