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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市刑警隊》第7章 審訊2
  李海鋒帶著怡然回到了今生緣賓館,恰巧李婭帶著的物證組也來這裡匯合,李海鋒一臉壞笑的走過去,將手裡的一包王強留下的那包證據就扔給了李婭,李婭接到手一看直皺眉頭問了句:這是什麽啊?

  李海鋒壞笑著說:“王強的DNA”

  “惡心死了”李婭又嫌棄的將口袋扔給了其他的男同事,狠狠的瞪了一眼李海鋒。

  這時的胖子和任重也從裡面走了出來,對李海鋒做了一個OK的手勢。李海鋒心領神會,這一定是王強的審訊也極為順利,然後幾個人就找了一個乾淨的房間開了一個臨時的會議。

  “大家匯總一下情況吧,我和怡然去了對面的迎客松賓館,老板的反饋情況和李曉梅說的完全吻合,兩人一點多進入賓館三點多離開,過程中一直在房間內親熱,並沒有中途離開過,而且老板也說了,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王強看到了有個黑色的人影進入了這個今生緣賓館,所以晚了幾分鍾回來,我也提取了王強在賓館和李曉梅在一起的證據”說完話的李海鋒一臉壞笑的又看了看李婭。李婭也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說了句:“流氓!”

  任重接著說道:“那我也說下我和大海這邊的結果,我們在審問王強的時候,開始她也不承認出去過,後來見李曉梅已經都招了,就沒再隱瞞,全盤說出了是如何和李曉梅去得賓館,時間地點房間次數完全符合,而且看了他倆的微信聊天記錄也完全吻合,現在基本可以排除王強和李曉梅的作案可能。最後的那個人影,他也承認確實看見了,但是因為天黑確實沒有看清楚是誰。”大家聽完任重的匯報都點點頭,認可他的觀點。

  胖點在旁邊也說到:“因為有了李曉梅的供詞,審訊王強很順利,我倆看還有時間就又審訊了另外的徐海濤及張鵬飛,據兩人供述,昨晚鬧完洞房回來以後,他們兩個人和吳雅含,韓雪四個人一起在徐海濤的房間裡打麻將,剛開始玩贏錢的,後來韓雪一直輸就不願意給錢了,幾個人覺得這也沒什麽意思,就借著酒勁玩起了脫衣麻將,誰輸了誰脫一件衣服,贏了就穿回來一件,一直玩到快三點的時候,韓雪輸的只能下一件內衣和一件內褲說什麽也不玩了,大家才各自回房間睡覺。然後我和任重對幾人分開審問,得到的答案一樣,又經過具體過程誰輸誰贏,發生什麽具體事情,誰的內衣顏色進行核實,又經過老板老板娘的確定他們幾個確實打麻將到很晚,所以吳雅含,韓雪,徐海濤,張鵬飛幾人基本也排除了作案可能”

  “太好了,我們的范圍越來越小了”李海鋒拍了拍胖子的肩膀繼續說到:“這個賓館裡總共有十人,伴娘四人,伴郎四人,老板老板娘兩人,正好五男五女。那麽現男性裡面王強,徐海濤,張鵬飛基本可以排除,女人裡面李曉梅,韓雪,吳雅含基本可以排除,那還剩下四個可疑人物”李海鋒歪著腦袋想了想繼續說到:“那就剩下了江楠,老板娘,老板還有李剛共四人,江楠。。。?”提起江楠李海鋒瞬間就想了滿屋子嘔吐的味道和那一地的嘔吐物瞬間眉頭就皺了起來繼續說到:“江楠,看她屋子裡的嘔吐情況,昨晚應該已經是不省人事了,但凡有點意識也知道去抱著馬桶吐,所以暫時也將她排除吧。那就剩下了李剛,老板以及老板娘。根據王強的供詞是他看到的是一個男人,那麽應該也就是李剛和老板的嫌疑最大了。”李海鋒將煙頭掐滅繼續說:“接下來任重胖子你倆去審訊李剛,

怡然和我一組審訊老板和老板娘,李婭先去提取其他人的指紋等物證,對了李婭,你就順便審訊下那個江楠吧,估計也問不出來什麽的。”  “是”幾個人都站了起來,開始分別行動。

  李海鋒本來想先審訊老板張老二,可是突然轉念一想女人更好突破,便對怡然說先審老板娘吧。

  李海鋒和怡然直接就去了老伴娘睡覺的那個吧台裡的房間,老板娘一見兩人進來,緊張的就站了起來,有些手足無措的看著二人,她個子不高身材臃腫,但是可以看出年輕的時候也是一個美人坯子,面對怡然和李海峰的時候略微有些緊張,但是李海峰可以看出這種緊張是屬於沒有經歷過審問的緊張,而不是像李曉梅那種心虛的緊張。所以李海峰態度很和藹的說到:“嫂子你別緊張,你也知道出了這麽大的事情,肯定要進行例行詢問的,我們過來就是走個程序,跟您隨便聊聊。您坐,這裡是您家又不是派出所是不,哈哈”,李海峰見老娘有些緊張就跟老板娘開著玩笑讓氛圍輕松不了不少,老娘也跟著呵呵的笑了起來就在吧台裡拉了一把凳子過來,打開話匣子般說到:“啊呀,我們農村人沒見過啥市面嘛,不過你倆一看就是城裡來的,一個長得俊,一個長得漂亮,都有對象沒有呢?”李海鋒呵呵一笑心裡想:“我還沒審問你呢,你這倒是先審問起我來了”,但依然有禮貌的回答道:“沒呢不著急,工作要緊嘛,對了嫂子,死者李健家裡有沒有得罪什麽人啥的,要不怎讓人都殺了呢?”。

  “啊呀,要說老李家這老兩口人好著呢,對誰都客客氣氣的,啥事都不爭不搶的,人可好了,沒聽說過得罪過什麽人。李健嘛。。?”老板娘猶豫了一下繼續說到:“這孩子從小就是我們看著長大的,可不讓父母省心了,從小打架鬥毆,上初中時就把。。。就把一個人家的姑娘肚子整大了,後來還是老李頭兩口子花了好多錢才沒讓人家告他家孩子強奸,再後來上高中以後李健就去了市裡,接觸的就少了,後來大學畢業以後在市裡工作,每年過年能回來見一次兩次的,小夥子長大了變得帥了也懂事了,每次見面隔老遠就好喊嬸子嬸子的,嘴甜遭姑娘喜歡,每年過年的時候都帶女朋友,但是每次帶的都不一樣,都說要跟人家結婚,最後沒一個成的。昨天結婚了俺家老頭還說呢這孩子終於穩定下來了呢,沒想到大結婚的晚上就。。就沒了。。。”說著說著竟然哭了起來,雖然這個孩子不是自己的,畢竟也是從小看著長大的,這份難過李海鋒看的出來是真心的。

  李海鋒看著她哭的差不多了,就繼續問道:“昨晚伴郎伴娘他們回來以後,有人出去嗎?”

  “那我真不知道,您知道咱這開賓館的很多都是夜裡來,咱也沒關門,真有誰出去我也不知道啊”老板娘擦著鼻涕說到

  “您和您的愛人出去過嗎?”李海鋒繼續盯著她的眼睛問到

  “那沒有,昨晚下著雨,大半夜出去幹啥”

  “出去上個廁所啥的不也正常嘛”李海鋒繼續問到

  “農村人沒你們城裡人講究,夜裡想上廁所不有這嘛”老板娘說完竟然在床底拽出來一個夜壺,李海鋒看了看夜壺繼續問到

  “哦?但是有人昨晚看到你家老頭昨夜出去了呀!”李海鋒的態度突然就嚴肅了起來,這招李海鋒真是屢試不爽,其實他根本不知道她老頭出去沒出去,只是在用語言刺探老板娘,所以他的眼睛也直勾勾的盯著老板娘每一個表情變化。

  老板娘見李海鋒剛才還和顏悅色的,現在突然變了語氣,就有些慌亂了起來,語無倫次的說到:“啊。。。啊。。是。。是出去了一次,他說是去廁所了”

  李海鋒沒有說話,只是眼睛看向了夜壺然後又看向了老板娘,老板娘當然知道什麽意思,自己剛說完夜裡兩口子上廁所都是用夜壺的,怎麽老頭子就出去上廁所了呢,這時就更加顯得慌亂了,然後繼續說到:“啊呀,誰知道這個老不死的,昨晚抽什麽風,非得說屋裡撒尿有味道,就出去了,早不去晚不去非得昨天去,這下成嫌疑人了嘛”開始拍自己的大腿,恨自己話多。

  “他是幾點出去幾點回來的?”李海鋒繼續問到

  “我隻記得夜裡我睡得迷迷糊糊的,門上的鈴鐺好像響了一下,我就想起來看看,結果他就回來了,我說你幹啥去了,他說上廁所,我說床下不是有夜壺嘛,他說有味,然後就上床睡覺了嘛”說完老板娘還是一臉後悔的樣子,覺得好像是自己把自己的老頭變成了嫌疑人,後悔自己嘴裡怎沒個把門的。

  李海鋒聽了老板娘的話,就順著吧台看了看門上的鈴鐺,可是在門上並沒有看到鈴鐺,就說到:“嫂子你別緊張,你放心,咱們不會錯抓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壞人。誒,剛才你說聽到了鈴鐺聲,我怎沒看見鈴鐺呢?”

  老板娘見李海鋒態度又緩和了下來,便也從後悔中回過神來說到:“啊,那個是夜裡才掛的,晚上我們老兩口在屋裡睡覺,怕進來客人我們睡著了不知道,所以夜裡就掛了個鈴鐺,白天店裡都有人,所以都是摘下來的,要不咣當咣當想也挺吵人的”老板娘說完就從吧台的下面拿出了一個銅製的鈴鐺,李海鋒拿在手裡把玩著,嘴裡又問了一句:“那昨晚你聽到鈴鐺響了幾次啊”

  “我覺得是響了好幾次,但是我家老頭子說是風刮的,我也就沒當回事繼續睡了”一說到老頭子老板娘就又緊張了起來說到:“警察同志,我們家老頭子可老實了,他說去廁所就一定去廁所了,你們可別冤枉他呀”

  李海鋒笑著說:“啊呀,嫂子你說啥呢,咱們不會的,放心吧,誰夜裡還沒個上廁所的時候對不?你別緊張我們就是例行詢問下”然後起身又安慰了下老板娘就和怡然去審問老板張老二了。

  這時的張海鋒心裡基本確定了張老二是有重大嫌疑,首先能確定他昨晚肯定是出去過,而且出去的原因絕對不會是因為上廁所這麽簡單,因為除了他們的床下有夜壺的原因以外,就是李海鋒發現這個賓館裡面有兩間是沒有住人的,自己家的賓館完全是可以到裡面上一個衛生間的。不至於跑出去好幾十米去鎮上西面的公廁,那裡李海鋒白天去過,又髒又臭,晚上連個燈都沒有,夜裡去很容易掉進屎坑裡,所以張老二半夜出去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在一間沒人住的房間裡李海鋒點燃一根煙,待張老二進來以後,張海鋒很熱情的給張老二遞上一根煙並且幫他點燃,然後漫不經心的問道:“老哥,怎樣這店裡生意好做不?”張老二夾著煙,看李海鋒臉色很好,便也稍稍的放松了一下說:“好啥呀,平時也都沒啥人,混個溫飽吧”,回答完輕輕的吸了一口煙。

  “也是在小鎮上也沒啥人住店,咱們這裡也不是啥旅遊區,對了老哥,咱們小鎮平時來的陌生人多嗎?”

  “不多,基本都是這十裡八村的”張老二回答

  “那夜裡客人多嗎?”

  “不多,這小地方也沒啥業余生活,天黑街上基本就沒啥人了,八九點鍾看看電視基本就都睡了”,張老二繼續和李海峰扯著閑篇

  “那昨晚大半夜你出去幹啥了?”李海鋒瞬間又嚴肅了起來,盯著張老二問到

  “啊?沒。。沒有出去啊,在家睡覺了”張老二沒想到李海鋒說話突然轉了語氣,緊張的有些有些結巴的回答道,但是李海峰清楚的看到他夾煙的手輕輕的抖了一下。

  “你媳婦說你出去上廁所了啊,你沒去嗎?”李海鋒依然盯著他問到

  “哦。哦哦。是是半夜上了次廁所”張老二的頭上開始冒汗了

  “去的哪個廁所啊?”李海鋒快速的追問,就是不想給他思考的空間

  “我。。我。。去的。。。去的。。”張老二夾煙的手狠狠的抖動了一下,嘴裡也開始拌蒜了,不知道如何回答,因為他不知道自己老婆只是說他起床上廁所了,還是說自己去外面上廁所了,如果自己說去外面的公廁明顯不合理,如果說在賓館裡的空房間裡上廁所,萬一自己老婆已經說自己出去上廁所怎麽辦呢?

  “昨晚的事情這麽快就忘記了嗎?”李海鋒說話很客氣,聲音壓得也很低,但是卻張老二越來越感到緊張。

  “哦哦,沒忘,沒忘”張老二心裡恨死了嘴上沒門的老婆,見事情沒法回避便乾脆說是去鎮上的公廁了,

  “幾點去的?”

  “記,記不清了,好好像是三點多吧”張老二又磕磕巴巴的回答道。這時張老二手裡夾的煙已經全部燃完,手被燙的生痛了才一激靈將煙頭扔的很遠,然後用嘴吹著兩根手指。

  “上完廁所又去了哪裡?”

  “去哪裡?直接回來睡覺了”張老二穩定了下情緒回答到

  “為什麽自己家裡有廁所不上,大半夜又下雨去又遠又髒又臭的公廁?”李海鋒厲聲問到

  “睡糊塗了吧”,張老二見已經很難自圓其說,乾脆就耍起了無賴說詞想蒙混過關

  “就算你睡糊塗了,但是廁所在你家西面,為什麽有人看見你從東面回來”

  “不可能,我沒去老李家”張老二已經完全慌亂,竟然說出了此地無銀三百兩的說詞。

  “我說你去老李家了嗎?說,人是不是你殺的?”李海鋒聲音突然大了很多也嚴厲了很多,就連門外遠處走廊裡的小梁都聽到了,迅速向門口靠攏,以防凶手狗急跳牆。

  “我沒有殺人,沒有”張老二被李海鋒一嗓子直接嚇的差點跪下,帶著哭腔不斷的說著:“我沒有殺人, 我沒有”

  李海鋒和怡然沒有說話,就這麽直盯盯的看著有些歇斯底裡的張老二。

  張老二情緒突然有些失控用手指著李海鋒和怡然大喊道:“你們有什麽證據?你們有什麽證據?你們不能冤枉好人”,張老二把昨晚的事情在腦子裡過濾了一邊,自認為天衣無縫,所以開始死命抵抗,堅決不再回答任何問題,只是歇斯底裡的大喊:“我沒殺人,你們冤枉好人”

  李海鋒見張老二已經崩潰,招供也只是早晚的事情,所以並不著急,因為除了供詞還需要合理的物證。便喊來了小梁的兩個同事看好張老二,準備稍後帶回刑警隊繼續審問。

  這時的李海鋒心裡輕松了不少,因為他覺得離事情的真相已經很近了。

  任重和胖子審訊的是大頭李剛,這小子倒很是狡猾,堅決說自己沒有出去,因為酒喝多了,回來躺下就睡了。後來胖子說有人看到他從外面回來,他也堅決說不可能,自己一直在房內睡覺。胖子和任重甚至都有點覺得,這李剛可能是真的沒有出去過。就當任重和胖子覺得沒有必要繼續詢問下去的時候,胖子突然問了一句:“我的手機什麽時候可以還給我”,一副很輕松很隨意的問到。胖子也很不經意的回答到:“哦,我們詢問完稍後就還給你”。但是細心的任重卻沒有放過李剛臉上的任何表情變化,他看得出一臉輕松的李剛其實內心是有著一絲緊張。兩個人出來以後第一時間就檢查了胖子的手機,卻意外的發現了另外一個秘密,順帶著的破了一個其他的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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