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格裡尼又播放錄像,畫面中徐影用左腳腳踝觸球,踢出一腳世界波。
“這球不得不說是你運氣好,所以要吃正部位,就像這樣。”拉格裡尼拿起地上的一個球,擲起,用腳顛了兩下,找準機會,用右腳的外腳背抽出一道S形的弧線。
“要用腳背射門,腳踝處傳球,高球時也要用腳背。”拉格裡尼展示給徐影看。
徐影將這話暗暗記在心裡。
“對了徐影,寄宿的地方已經找到了,我們已經聯系好了。”
“嗯?這麽快。”徐影詫異道,他還想再去拉格裡尼家再見一次米西,不過沒機會了。
一天的訓練結束了,楊啟送著徐影去市區的寄宿家庭。
到了一片樓區,車子緩緩停在了一片別墅區。
楊啟下了車,整理了整理衣服,看著楊啟這般緊張,徐影顯得自然極了。
按響門鈴,卻沒有人開門。楊啟再次按下,依舊無人機會。
“奇怪,沒有人?”楊啟感到疑惑,拿出手機剛要撥出號碼來,門這時拉開了。
開門的是一個女人,出乎了徐影的意料。
他本以為寄宿家庭的主人應該是上了年紀的夫婦,還有幾個孩子,但這裡確實一個有些年輕的白人女子。
她雙眼迷離,站的有些不穩,像是剛喝完酒一樣,臉頰發紅,短發搭在兩邊,濃厚的眉毛和頭髮連上,分辨不出。
楊啟愣在了門外,有些癡迷。
徐影用手肘懟了懟他。
“啊,你好,你好。”他友好地伸出手,卻遭到了女方的無視。
“怎麽是個小孩,個子還挺高,和我差不多了。”她自言自語,忽視了楊啟的存在,還用手摸了摸徐影的腦袋。
“進來吧,家裡有些亂。”她帶著一行人進了屋子,屋子裡一片狼藉,成片的白紙丟在地上,還有一瓶瓶墨水和各式各樣的鉛筆,桌子上還有幾個空著的酒瓶。
徐影踩著空的地方,勉強走進屋中,一行人上了二樓。
二樓還好,只是長時間沒有打掃,有些灰塵。
“這是你的屋子,還挺好的。”楊啟說道。
屋子裡基本的生活用品俱全,還是有窗戶,床對面有一台和拉格裡尼家近似的電腦。
富人家庭果然不一樣。
“好了,我介紹一下,我叫傑西卡,27歲,性格不好,愛喝酒,我是設計師,所以不要亂碰我的東西。我有這麽幾條要求,不要亂跑,我不會去找你,然後晚上要自己做飯,我每天要16點到家,晚上還會去喝酒,所以你要自己打掃,屋子的家務活自然就交給你了。缺錢可以找我,但說好,有借有還,我回來的晚,每天記得要關燈。接著早上,我能做飯,不過我大多都是糊弄吃的。”傑西卡一口氣說完了這麽多,楊啟沒有跟上,顯得尷尬。
“你能再說一遍嗎。”楊啟帶著請求的語氣說。
“再說一遍?不可能,我是話嘮,我愛說,但我不會說第二遍。”傑西卡說著,自己都笑出了聲,伸了個懶腰,隨即緩緩走下了樓梯。
“這就是你們給我找的寄宿家庭,我看我連飯都吃不飽。”徐影有些憤怒的說。
“你別生氣,站在寄宿家庭難找,大多都是留學生,她這就兩個人,不好多了。”
徐影冷漠著臉,走進了房間。
楊啟還不能走,他還要教徐影英文,兩人從ABCD講起。
“很好徐影,看來你這五年英語沒有白學,
按照這個狀態,你一周就能掌握了,天也不早了。”楊啟起身正要離開。 “等一下,掃帚怎麽說。”徐影突然問道。
“broom…B—R—O—O……”
“好了, 你走吧。”徐影不等他說完,催促他。
“嗯…好吧。”楊啟只能聽從。
到了一樓,楊啟看見傑西卡正坐在沙發上,此時的她清醒了許多,楊啟向她揮了揮手,卻又遭到了無視。
這一天,楊啟帶著失落的心情走出了房子。
徐影坐在屋中,聽著英文磁帶,插著耳機,要想表達自己,他的英文水平必須足夠。
但屋子太過凌亂,徐影有著高度潔癖,他決定打掃一下。
徐影走下樓,傑西卡正坐在沙發上,默默地喝著酒。此時的她已經換了衣服,換了身白色襯衫,黑色短褲,露出她修長的腿,盤著腿坐在沙發上。
徐影哪有心情看這些,用自己剛學的話問道。
“掃帚在哪裡。”徐影冷冷地問。
“衛生間,順便把一樓也掃了,地上都清了,在用吸塵器。”
徐影用眼角的余白,狠狠地瞟了她一眼。
忍一時風平浪靜,徐影照做了,將地下的紙團一一清掃。從這紙上的一個紅叉,可以看出傑西卡近期思緒匱乏,怪不得一直喝酒尋求靈感,真是佛系思想。
倒當了許久,徐影出了一身的汗。
“水在哪?”徐影用冰冷的語氣問道。
“這麽生硬,一般人都會告訴你水在廁所。”傑西卡帶著調戲的語氣回答,“看你這麽辛苦,告訴你,水在廚房。”
徐影聽得一頭霧水,去了廚房,環視了一圈。
“有多余的被子嗎?”
“事還真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