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沈毅都不曾知曉。
這次跑路之後,他心中隱約有些不安,中途不斷的更改方向,直到自己都飛的認不出來東西南北,這才停了下來,又去尋了一處山洞躲藏起來。
這幾日裡,他飛了只怕不下萬裡,身處何地他也不知道,心中總算安心了一些,取出了那兩個百納戒,開始清掃貨物。
先是那河婆的百納戒,裡面有七萬多的靈石,一堆亂七八糟的珠寶首飾,剩下的便是一堆他也認不得的材料,一本陣法圖錄,一本水系功法。
除此之外,沈毅竟然還找到了四五個玉牌,裡面都關著一個女子的魂魄,讓他頓時倒抽了一個冷氣。
這個變態真是死不足惜。
將那幾個玉牌打碎,讓那些被囚困的魂魄歸於天地,沈毅又看向了那余橫舟的百納戒。
這才是重頭戲,畢竟是元嬰修士,還是一派掌門。
打開之後,沈毅倒抽了一口冷氣。
裡面光靈石便有五十多萬,還有一柄法寶級的飛劍,期內已經孕有劍靈,沈毅剛一接觸,便能隱約的感知到期內似有一道意識。
只不過這道意識對他極其抗拒,沈毅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剩下的,便是一堆天才地寶,好幾瓶丹藥,還有幾本秘籍。
沈毅粗略估算了一下,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加起來,只怕不下百萬靈石了,足夠一個九品道台的築基修士將道台淬煉到極致了,即便是他,也能完整淬煉完一條靈根了。
果然是馬無夜草不肥。
不過,此行最大的收獲,還是那些金身碎片,這玩意兒可是寶貝,靈氣精純至極,拿來修煉只怕比那淬煉石還要好,沈毅如今正是缺這些東西。
整理一番,沈毅將這些東西規整好收了起來,那幾本秘籍功法他倒是沒有去看,現在還不著急,反倒是掏出了那齊煥山的玉牌來問道:“如今大仇得報,你打算怎麽辦?”
齊煥山一愣,卻是失了神。
他原本打算是死了一了百了,可是如今忽地得知他摯愛的人兒魂魄還在,頓時便有些舍不得了。
“我也不知道。”
“齊兄,這玉牌雖然能寄居你們的魂魄,不過需要時常溫養,才能保你們神魂不散,我雖然不嫌麻煩,不過這終究不是個長久之計,要不要我想個法子送你們回小雲山?”
“回小雲山?”齊煥山一怔。
“是啊,你不是那裡的山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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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煥山苦笑一聲倒:“什麽山神,我只不過是個淫祀的野神罷了,沒有大周朝廷的冊封,一旦被發現,便是魂飛魄散。”
“這……”沈毅頓時皺眉。
他倒是不介意花錢去搞一個金冊,聽那河婆的話,這玩意兒似乎是能買來,只是如今他正被通緝,卻是沒什麽辦法了。
齊煥山忽地道:“沈兄,你可願我們二人做你的器靈?”
“器靈?”沈毅一愣。
“不錯。”齊煥山道:“沈兄你不是收繳了我師……余橫舟的那柄飛劍嗎?此劍名為渡江,是一件下品法寶,其內可以寄居器靈。”
“這樣可以?”沈毅猶豫道:“會不會對你們有影響?”
齊煥山一笑道:“我們二人如今只剩下了魂魄,何況我們對證道長生也並無奢望,成了器靈之後,我們不僅能長相廝守,還能對沈兄你有些幫助,以報你的大恩,平日裡也能與你一同遊歷這江河山川。”
沈毅聽罷,當即點頭道:“那好,不過齊兄你放心,將來若是有機會,我會想辦法讓你們自由。”
“多謝。”
“我該怎麽做?”
“取出那渡江,將玉牌貼近即可,先讓我進去,待我成為器靈之後,你再讓玲兒進來,可能需要一些時間。”
“好的。”
沈毅取出渡江飛劍,讓齊煥山的神魂進入期內,感知了一下,發現裡面沒了聲息,也不知道是何情況,隻得且先將渡江收起來。
弄完這些後,沈毅取出一塊兒金身碎片來,準備開始修煉。
三司的人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追來,他必須盡快提升一些修為,哪怕是一點點也好。
將那金身碎片一口吞下,沈毅發現這金身碎片竟然沒有被瞬間煉化,也是一驚,這種事還是頭一次發生。
不過,腹中仍舊爆出一團極其精純的水系靈氣,速度倒也不慢,沈毅當即開始運轉功法,緩緩的淬煉著體魄與靈根。
腎屬水,所有的水系精魄,在沈毅的引導下,全部往他大腰子那裡湊,之後再從腎髒緩緩發散到全身,也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麽,沈毅總覺得腰間有些發涼。
這倒不是腎虧的那種涼,而是一種清爽的涼。
一邊兒淬煉,沈毅邊兒胡思亂想起來,腰子這麽一煉,以後應該不會腎虧了吧?
不多久,一塊兒碎片被沈毅吸收完了,他馬上又吞下一塊兒來。
一轉眼,一日時間便過去了,沈毅全身心投入到修煉之中,已經吞下了不知道多少碎片,煉化了大概有三分之一了。
胸口的道台圖案,已經悄然發生了變化。
原本是有八道恍若根莖一般的刻痕,每一道刻痕上的顏色駁雜不堪,在他這些日的淬煉之下,靈根上的顏色漸漸的統一,已經快要徹底變成藍色。
一眼看去,原本駁雜的色彩,已經變得湛藍。
與此同時,那靈根也開始往外擴張著,八道刻痕互相纏繞,在原本的圓形道台外面,又圍成了一個圓圈,沈毅就快要突破了!
就在體內那一塊兒碎片被沈毅煉化完之後,胸口的八道靈根終於將外面的那個園徹底連貫在一起。
一時間,沈毅隻感覺腦中轟然一聲,一瞬間神清氣爽,海量的天地靈氣聚集在他身周,他感覺對天地靈氣的感知又通透了幾分。
海量的天地靈氣,在通過靈根洗刷著沈毅的身體,讓他感覺自己的體魄在飛速的變強,同時,體內的真元也隱約發生了某種變化。
在這一刻,他甚至感覺到了數道天地真意,仿佛回到了當日他破入築基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