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一會功夫,西瓜頭和喪屍強打的不可開交。
西瓜頭不見披風赤身躶體,僅穿褲衩,一個猛撲,喪屍強退無可退,跳上籠牆,奮力墜下,肘擊西瓜頭,西瓜頭雙手交叉格擋,喪屍強空中變換身形,騎在西瓜頭脖頸之上,亂拳打向西瓜頭的西瓜頭,西瓜頭搖擺上身,要將喪屍強摔在地上,眼見喪屍強背部就要落地,喪屍強急中生智,再一扭身,騎在西瓜頭背上,那西瓜頭雖然身寬體胖但也靈活無比,反手一抓,將剛扭開的喪屍強扭回,重重的把喪屍強側摔在地。
台下一片叫好!
“弄死他!”
“弄死他!”
眾人呼喊幾乎把牆皮振落,房頂掀翻。
喪屍強地上打滾起身,躲開西瓜頭大腳。兩人轉圓,伺機而動。
“你看好那個?”孫姬在余春耳邊喊道。
“我看好瘦的,被摔下時他用手撐地,沒有受傷!胖的太笨重了!”余春也喊道。
“打個賭?我壓胖的!”
“賭什麽?”
“賭了先,贏了你可不許反悔!”
“隨便你!”
“中!哈哈哈”孫姬看見西瓜頭看準時機一拳突破防守,打中喪屍強的下顎,喪屍強向前倒去。
場上喪屍強一倒地,西瓜頭毫不留情,給予致命一擊,托起喪屍強的身體摔在牢籠鐵欄杆之上,眼看是沒了呼吸!場外近前看客,高聲齊呼喊:“瓜爺!瓜爺!”
西瓜頭高舉雙臂:“一千萬!一千萬!哈哈哈哈!”
孫姬拉著余春離開拳台:“哈哈,在絕對的力量面前,所有的走位都是徒勞的!”
“這個喪屍強有機會的,怎麽能突然被擊中面門!”余春憤憤的說道。
“願賭服輸!”
“說吧你要什麽?”
“你那個袋子裡還有多少錢?”
“什麽,你缺錢嗎?”
“不缺,可是你別的啥也沒有啊!”
“小野馬···我怎麽沒看出來你是一個這樣物質的女人,哼!”
“哈哈哈,老娘····誰?”孫姬和余春正在邊走邊說話,看見前面一個人的影子印在地上,一動不動。
“老板娘,幾天不見,原來在泡小狼狗啊,小夥子你真不錯,你是把鐵樹弄開花了啊!”一個青年男子白鎧甲黑上衣,黑褲黑長靴,腰間掛著一把彎刀,一頭白發,容貌俊逸,一手扶著刀把,一手摸著下巴,看著孫姬余春二人,似乎止不住的笑意:“小野馬,哈哈哈哈!對不起,這應該夠我笑一年。”
余春看他嘲笑孫姬就要動手,被孫姬一把拉住余春的手。
“程財呀程財,卓航跑了你是越來越沒出息了學會趴牆根了,這是我老公,你給我嘴巴乾淨點!”
“我在我的地盤上還用趴牆根?我還是想不通,你們這隊是怎麽搞在一起的···”程才看見余春神情不善,也絲毫不懼,他再次噗嗤的笑了出來:“老牛吃嫩草,哈哈哈哈!”
“別他娘的笑了,他們人呢?不做生意了?”孫姬拉著余春,向裡面走去,也不接程財的話。
“小褲頭說您老人家來了,大家都來了,就等你了,你確定就這樣去見他們?大著肚子,帶著小老公,他們看見,還不得····”
“你就笑吧!笑死你們得了!”
三人進了左邊走廊,一座練武場出現在眼前,長槍短炮陳列齊全,刀槍劍戟碼放整齊,木人沙袋應有盡有,假山前有梅花樁,
走過梅花樁,穿過假山,看見又一長廊,長廊之外鬱鬱蔥蔥,姹紫嫣紅百花齊放,長廊盡頭,慶卿兩字掛在門頭,進門圓桌之上四個人,看著孫姬,小腹微微隆起。 “余春,我沒記錯的話,你就是大家說的余春,對吧!此人以後就是我哥,來,余哥,請上座,給我們幾個好好講講,你是怎麽搞定我們這個老板娘的!耿培,快那本子記起來,好好學習一下。”一個灰發青年,發髻簪在腦後仍有余發披散,面龐白淨,眼下一指處有細小疤痕,白袍錦繡有雲紋寬帶束腰,腰間掛玉盤。走過來,撥開孫姬,十分熱情的拉著余春。
“你看起來比我大啊!對了,你他娘的誰啊!”余春坐下打量著灰發青年,發出一問。
房間之內所有人開始哈哈大笑,孫姬也笑的合不攏嘴,只有余春一人,看著幾人像看猴子一樣看著自己,孫姬桌下拉住余春的手,另一支手伸出指著剛才的灰發青年,說道:“辛少風,辛家做的餐飲業,九區一半的酒樓都是他家的,上面的咱們管不著,反正數也數不清了!”
“余哥,你以後只要看見帶辛字的酒樓茶肆,報我名字,一律免單,還有小妹妹給你···要多少有多少,不過你得傳授傳授弟弟泡妞的經驗!”辛少風趴在桌子上,給余春丟來一根雪茄。
“你當老娘死了啊?”孫姬抓著雪茄丟回去,繼續指著另一個說道:“耿培,烽火堂耿浩然的二公子。”
“幸會幸會!”耿培黑發高簪有美人尖,寬額濃眉細眼長鼻小口尖下巴,甚是斯文,黃錦緞萬字紋邊寬呆束腰,正坐挺胸,朝余春點個頭,算是招呼。
“奔流閣,韓說”韓說,一身絳紅黑邊袍子,白腰帶束腰,可見內裡白袍,長發高簪,傾瀉而下,黑亮整齊,俊朗面容,周身不見配飾,躺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的說道。
“洪門少幫主洪升!隨風拳館程財!”孫姬指著最後一位,說完把拉著余春的手舉起來:“這我我老公,余春!你們可以笑了!”
“這是我老公···我的媽呀!各位,怎麽樣?”程財學著孫姬說話語氣說完開始狂笑不止
“列為兄台,你們瞅瞅···我的雞皮嘎達掉了一地!”辛少風,吐出一口煙,抽出袖子裡的白淨胳膊給眾人看。
“韓某也忍不住了!”韓說說完一手捂嘴,抖肩不止,應是忍了太久了。
“你們別太過分啊!一個個的!”洪升看似是幾人中最穩重的了,他短發不遮眉,不過耳,濃眉大眼,嘴唇以上可以稱為珠圓玉潤卻有一張笑起來一邊上揚的嘴角,一身今人打扮,黑衣白襯,指著一群狂笑不止的眾人說完繼續說道:“老板娘,什麽時候喝你的喜酒啊!”
眾人剛讓他止了笑,當他問出喜酒時再次引發大笑。
孫姬一手支著椅子,看看笑的個個不成人形的眾人,扭頭對余春說道:“他們都是一群瘋子不要離他們!”
“你以前做了什麽,讓他們笑成這樣?”余春小聲的問完看見孫姬拿她細眼定定看著余春,余春立馬會意,起身一拍桌子:“都他娘的別笑了,我媳婦生氣啊!”
“收!”程財叫完幾人也笑的差不多了。
“都別笑了,我哥說話了,都別笑了,哥你悄悄告訴我,你到底用了什麽招式降服我們的老板娘的?”辛少雲離開座位跑到余春身邊。
“霸王硬上弓!你們懂嗎?”余春也開始大笑。孫姬揪住余春耳朵拉過來就要撕他的嘴巴,兩人開始如小孩打鬧,打情罵俏絲毫不顧眾人。
“懂,懂,這誰不懂,哈哈哈哈!”程財差點把桌子錘爛了。
“妙哉!妙哉!”洪升也站在椅子上叫到。
“不對啊···卓航才和老板娘打平手,你能硬上老板娘,我們打不過卓航,那你不是···”韓說仔細的分析了在坐之人的戰鬥力。
“你們加起來也打不過我老公!都給我坐好了,我叫我老公捶你們了啊!耿培你他娘的記怎什麽呢!”孫姬也開始開玩笑了。
“這一招這麽好用,我得記在我的小本本上,以後肯定有用!”耿培真的在一個本子上寫寫畫畫。
“打不過就打不過嘛!這有什麽,為了慶祝我們耿少爺泡妞秘籍再添新招式,我決定···上菜,都他娘的餓死了!”洪升煞有介事說東指西。
不一會,一桌酒菜上完,山珍海味一應不缺,飛禽走獸乘在盤碟,酒泉飛天糊塗神酒碼了一排。
“老板娘,你不在這幾天我們可無聊死了!”程財也不吃菜,在哪裡乾喝酒。其他幾人看著桌上菜肴也都隨意吃了幾口,就都停下了,只有余春眼睛停不下來,孫姬還不停的像照顧兒子一樣給余春加菜。
“程財,天天這幾樣,就不能弄點新鮮的嘗嘗?”韓說舉著酒杯問程財。
“要不晚上去瀟湘館?”洪升插了一嘴。
“不去了,不去了,老板娘,你說句話啊!”辛少雲再次問道。
余春看著別人,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說道:“媳婦人家問你話呢!”
“你吃你的,管他們幹嘛?”孫姬。
“各位,我打小沒見過這麽多好吃的,你們他娘的太浪費了,那我就不···客氣了。”余春說完開始胡吃海塞起來。
“沒看見我老公吃飯呢,一個個雞頭白臉,急什麽呢?”孫姬開始護犢子。
“你別說,看我哥吃飯,把我看餓了!”辛少雲也開始跟余春搶菜吃。
剩下幾人也開始胡鬧起來,開始推杯換盞,酒過三巡。
“知會一下,我回來了,一切照舊!”孫姬起身,拉著被幾人灌的不省人事的余春,準備走。
眾人齊聲叫好,看著程財起身去送孫姬。
孫姬余春走出隨風拳館,告別程財,余春操著大舌頭說道:“媳婦,給你丟人了!”
“我的小祖宗,今天就是帶你認識認識!不要想太多!”孫姬捧著余春的臉說道。
“他們不是你的朋友嗎?”
“他們不是朋友,只是合作夥伴,還有在四九區之內除我之外,不要相信任何人!記住了嗎?”
“記住了,媳婦!”
“我們回家了!”
孫姬扶著余春走在她熟悉的鐮倉街上,半生孤獨,如今她孫姬也有一個可以說心裡話的人了。兩人的身影被燈光拉的老長老長,像是一對連體人。
每一份情感來臨時就像洪水猛獸,會撕裂你的生活。你不知道眼前的人能陪你多久,多遠,你若能牽著他的手,不離不棄,錯付如何?一世又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