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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殤城之月》第6章 大有室初營業
  張昊和張大妞父女二人,終日玩耍,不覺幾日,畫畫一年所得錢財已經所剩不多,眼看就要再次回到之前吃福利的日子。

  張昊哄睡了張大妞,一人看著房頂發呆。上次巫山博物館畫畫的工作的嶽父宋之介紹的,這以後該怎麽辦啊!張昊想起了和宋舞的畫室。那間畫室在琉璃路,就是四七區和四一區的交匯之地,自從宋舞走後,張昊不善經營,已經閑置一年。

  張昊看看張大妞已經熟睡,穿上衣服,乘坐飛盤下樓,轉角便到琉璃路上。夜半時分,行人稀少。

  一年無人看管,招牌上“大有畫室”的畫字已經剝落,名字是宋舞起的,寓意大有可為,包羅萬象。

  “大有室,這是上天讓我不要畫畫了嗎?”張昊看著招牌。

  開鎖進入,開燈看見兩層的房間,還是一年前的老樣子,甚是親切。下層擺放這張昊宋舞覺得畫的不錯的畫,大小尺寸不一,布滿牆壁。樓上是宋舞在時招收孩童學習的場所,宋舞不在後二樓已經成了張昊的休息場所。

  收拾實木畫架,那是宋之親手打造的,拿手一碰全是灰塵。桌椅複位,環視四周。進門,廚房裡廚具電器一應俱全,宋舞的身影仿佛就在眼前,折角樓梯通往二層,推開堆在衛生間門前雜物,開畫室之門,用桌椅拚出的床上被褥已經拿回家了。角落裡堆放著各種或人或物的模具。走向窗台,上有煙灰缸,缸裡還有一個煙頭,安安靜靜的這裡躺了一年。

  張昊上下轉了一圈,宋舞在時這個小小天地,充滿歡聲笑語,斯人已去,把歡聲笑語也帶走了。

  張昊渡步良久,回家睡覺。

  次日,一早,帶著張大妞,回到畫室,準備重整旗鼓,所幸水電未斷,父女二人開始打掃衛生。

  父女連打帶鬧,上上下下,收拾了半日。

  “你這大有室是幹什麽的呀?”一個老太太推門而入。

  “奶奶,我們是畫畫的”張大妞。

  “阿姨,你有什麽事?”張昊和張大妞頭髮上都是灰塵,灰頭土面的並排看著白發蒼蒼的老人。

  “我的貓丟了,你們能幫我找找嗎?”老人白發梳的整齊,在後腦團成發髻,慈眉善目,臉上布滿皺紋,沒有牙齒,上身藍衫,拄著拐杖,黑群子,布鞋佝僂著腰,站在門口,雖未穿金戴銀,自有一身貴氣,只是說話有氣無力,一字一頓。

  “奶奶,我們是畫畫的!”張大妞。

  “阿姨,你的貓是什麽樣子的?”張昊。

  “就長這樣!”老太太打開手環,將一隻灰白的小貓映在一張白色的畫紙上。

  “好可愛!”張大妞。

  “行,我們幫你找!”張昊本就看著老奶奶顫顫巍巍的樣子,很是心疼,反正自己閑著也是閑著。

  於是父女開始走街串巷,口裡喊著:“咪咪,咪咪!”

  直到黃昏時分,父女本就灰頭土臉,又幾乎跑了整個四一區,此時正在進入四二區的邊界,不走不知道,這一下午,父女二人時常一飛而過的小區,現在徒步丈量,竟然這麽大。

  “爸爸,好累啊!”張大妞仰著肉嘟嘟的臉開始抱怨,伸手求抱。

  “妞妞,你看,那是不是小灰?”張昊看見一輛馬車的下面有個灰影在蠕動。那馬車無馬,只有後車架停在垃圾桶邊。

  “好像是!”張大妞。

  父女一前一後,準備堵截小灰,張昊張開手臂:“咪咪,咪咪,過來!”

  “咪咪,

快來!奶奶等你呢?”張大妞。  小灰貓還沒拖鞋大:“喵···喵···”的叫著非常警惕二人,看看張昊,看看張大妞,朝著張大妞跑去,從張大妞的腋下逃脫了。

  就這樣貓在前面跑,父女在後邊追,不知不覺進入一個死胡同,父女相視一笑,逼近牆角的小貓咪。

  小灰身手了得,沿著牆壁,左攀右爬,停在牆上伸出的半截磚頭上,再向上距離有點遠,已經超出小灰彈跳射程,小灰看看上,看看下面的張昊把張大妞舉起來,很快就要抓到小灰貓。

  “爸爸,我夠不到!”被舉起的張大妞距離小灰還有一尺的距離。

  “喵···喵···”小灰的叫聲已經有恐嚇的意思了。

  這嚇不到地上的父女,還讓他們更加興奮,張昊奮力一舉,張大妞伸手:“哎呀!”張昊身下一個不穩和張大妞一起碰到牆壁,張昊奮力收回張大妞的身體,抱著張大妞跌倒在地。

  “喵···喵···”小灰叫聲似在嘲笑父女二人。

  “貓咪喜歡···吃什麽呀?”張昊身上本有舊傷,又抱著張大妞,隻覺肋骨生疼,說話大喘氣。

  “糖人?”張大妞。

  “那是你喜歡吃的?”張昊。

  “那是魚?小魚乾?”張大妞。

  “沒錯,我去對面買一些!”張昊指著不遠處的商店。

  “好,我在這裡看著!”張大妞。

  “你別亂跑啊!我馬上回來。”張昊起身去賣小魚乾。

  不一會回來和張大妞一起撕開包裝紙,小灰在牆上看見小魚乾,兩隻眼睛開始放光。

  “爸爸,爸爸有反應了!你看它!”張大妞興奮的叫著。

  張昊將小魚乾放在包裝紙上和張大妞一起退後幾步。

  小灰真的自己下來了,津津有味的吃起小魚乾。

  張昊和張大妞走過去,蹲在地上,撫摸小灰,小灰發出呼嚕嚕的聲音。

  “還護食呢!跟你一樣,哈哈!”張昊。

  “哈哈,它好小啊!”張大妞。

  張大妞抱著小貓,跟著張昊,一路載歌載舞回到大有室,像是打了勝仗歸來的士兵。

  “我們是最厲害的抓貓人!”張昊

  “喵!喵!喵!”張大妞

  “不管你跑到那裡去”張昊。

  “喵!喵!喵!”張大妞。

  “哈哈哈哈哈”

  老人依舊站在畫室門口,靠著門邊,居然站著睡著了。

  “奶奶!奶奶!”張大妞。

  “可是睡著了?阿姨?”張昊輕晃老太太。

  “小灰,你回來啦!”白發蒼蒼的老太太一手捏著小灰的脖頸,提溜著小東西,就要離開。

  “謝謝你了,來,這個給你了!”老人走了兩步,回身叫張昊過來。

  “您認識我?”張昊。

  “過來拿著,不要推辭!”老人拿著一疊聯盟幣。

  “奶奶,不用了!”張大妞。

  “不要拒絕一個老太太,這樣不好!”老人笑著看看張大妞,把錢塞在張昊口袋裡,緩緩走了。

  “奶奶再見!小灰再見!”張大妞。

  這裡老人剛走,張昊感覺手環震動,抬手一看:“妞妞,快,我們去外公家!”

  預知後事如何,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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