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的事情都言歸正傳,當一切回歸從前,我望著這天地之間的萬物諸君,除了無盡的黑洞,我看不到一點兒光。
不過此刻,我沒什麽遺憾了,我身邊的每一個人,都依然在我身邊,世路坎坷,來生艱辛。
我們繼續往前走著,倘若這成為了一道長廊,幽深而靜謐,我們走到了一處恍若山谷之地,就此扎營。
現在是二零二零年,五月二十四日,凌晨兩點,很顯然,我們沒有在昨天的最後一刻,坦然的走出去。
把這個比作是一種程序罷,把程序打散,也就可以重頭來過,我有預感,我們就快要走出去了。
不知道諸君從何時,又從何處弄來了些木棍,他們在那裡升上火開始閑談。
我覺得那個場面,還挺溫馨的,雖然是在古墓裡,但是五個人,一台戲,一生故事,一時笑話,也很有意義。
“在這兒吃點兒什麽罷,然後睡會兒,養精蓄銳嘛,還是很重要的,回頭沒啥事兒,就一舉找了出去的路,就行了。”常叔道。
“行,你想吃什麽?”昆侖道。
“問我啊,我其實都行,”常叔微微一笑“那…就方便麵罷,多省事兒!”
“不健康!”昆侖吐槽。
“那吃火鍋罷!”顧老哥道。
在古墓裡,還做火鍋吃,諸君這小日子過的也夠瀟灑的啊,我總算知道,他們什麽家夥事都不帶,還大包小包拎著,是為什麽了,合著全吃的喝的用的,地下工作者們,也是時時刻刻都要追求精致的。
“好~行嘞,給你們弄上!”常叔道。
常叔依舊一副少年姿容,他那暗含星海的雙眼,恍若山峰的俊眉,無一不是恰同昨日那般,勾魂攝魄。
常叔還是那樣,天馬行空的說著,一個人權可以樂此不疲,他是不需要別人打配合的,我忽然發現,無論我再練千年百年,也不能夠罷,我沒天賦啊!
我就坐在那兒聽他胡扯,常叔如今跟我當初見他,一點也不一樣,他當時給我的第一印象,就是什麽流氓痞子大帥哥,黑幫老大惹不起的那麽一個盛氣凌人的形象,我們久而久之的相處下來,他罷,就是一個平平無奇毒雞湯製造者。
“你們覺得,咱什麽時候能走出去?”常叔道。
“這個嘛,今天必須出去!”梁皓戎直言。
“誒呀,無所謂了,人為了繼續走下去,我們為了努力走出去,一時半刻出不去,就是陷在這個坑裡,輕輕松松走出去,就是陷在另一個坑裡,有什麽不同呢?”常叔玩味。
“有啊,當然有,咱什麽時候到達目的地,回頭兒一切言歸正傳,一了百了了,也是輕松!”昆侖道。
“趕上局裡任務多,一時抽不開身,其實也挺麻煩!”顧老哥道“這一次半次不多說,久而久之難免不起疑心嘍!”
“我覺得罷,你有辦法!”我笑了笑說道。
課本上都說。法網恢恢,疏而不漏,可現實就是天網恢恢,疏而有漏,誰能保證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天衣有縫的呢?
“哼哼,那你也太小瞧我們那一行人了!”顧老哥玩味。
“社會政治旗幟,反黑除惡,你不說常叔黑社會嗎?這麽多年,他也沒啥事兒啊!”我說道。
“這個,那他只是個例外,這哥們兒以前他媽的是毒販商,你說他為啥沒事兒,可不當年給他找一替罪羔羊,整進去的嗎?”顧老哥直言。
“這……”我無言以對,
警察啊,顧老哥,顧大警官! “實話不瞞你,兄弟~小丞,這是人啊,就他媽都會有私心,我又不是神仙!”顧老哥直言。
“喝酒啦?”我靠了靠常叔,問道。
“嗯~”常叔一個壞笑“老顧他,沾酒就倒,不勝酒力,我就逗逗他而已,讓他早點兒休息!”
“這,呆會兒,哪哪都不舒服,怎麽搞這個!”我說。
“誒呀,沒事兒,老顧醉了啊,也就說幾句胡話,沒啥過激反應!”常叔直言不諱。
“那我要問他銀行卡密碼,他說不說?”我打趣兒道。
“你問問啊!”常叔道。
“顧老哥,銀行卡密碼,告訴我一下唄~”我說。
“你問哪一張?”顧老哥回答。
“。。。”我無言以對,頓時少年的挫敗感油然而生,同樣都是乳臭未乾,人家就這麽優秀!
“常叔,這個,我……我還是不問了吧。”
常叔衝我笑了笑,什麽也沒說。
“我見花色芳菲盡,人間緲緲又幾春。秋渡楓橋孤燈客,黃泉默默歎幾春!”昆侖道。
“那她這是……”我看著昆侖,又看向常叔,問道。
“她也醉了……”常叔回答。
昆侖醉了,還挺不一樣的。
“大詩人李白,是她男神偶像啊!”常叔道。
難怪了,有意思!
我看著眼前的一切,莫名覺得和諧又美好,我不是為了遇見才遇見的。
也許他們認真的時候,有強於平時千倍百倍的堅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