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大膽看到一排排陰森森的棺材心裡發毛,用一根繩子爬到祠堂的房梁上躲了起來。
過了兩個時辰。
祠堂裡安安靜靜的,什麽都沒有發生。
張大膽懸著的心慢慢放松下來,躺在房梁上抱著酒壇喝起了酒。
午夜時分。
張大膽喝得醉醺醺的,靠在房梁上快睡著了。
咣當!
房梁下面有三口棺材的棺材蓋突然被掀翻,從棺材裡跳出三具青面獠牙的屍體。
張大膽聽到聲響之後,往下偷瞄了一眼,整個人立即清醒了,躲在房梁上瑟瑟發抖。
三具僵屍在祠堂裡跳著,四處搜尋張大膽的位置,將整個祠堂都搜尋了遍之後,僵屍們準備跳到房梁上面,繼續收尋張大膽的位置。
張大膽盡管已經拜在許清平門下,卻是第一次獨自面對僵屍,而且是一次面對三具僵屍,嚇得心驚膽戰,拿起竹籃裡的雞蛋朝著準備跳上房梁的僵屍砸去。
僵屍跳到半空中,被張大膽的雞蛋砸中,發出一聲淒慘的嚎叫,從空中跌落到地上。
其他兩具僵屍發現張大膽躲在房梁上,也想跳上房梁。
張大膽雙手拿兩個雞蛋,朝著那兩具僵屍砸過去……
義莊。
張震帶著他的勃朗寧手槍和九五帝尊劍從張府趕來了,在來之前,他特意從《雲笈一百零八籙》中挑選了一門地煞法“紙扎術”,直接消耗30點能量將“紙扎術”提升到了中級的層次。
許清平瞧著夜空中的月亮,“子時已到,是最適合施法的時間,想必我師兄已經開始開始做法了,張道友,咱們也準備出發去馬家村吧!”
張震卻沒有著急,對許清平道,“許道友,馬家村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咱們分開尋找的話,萬一被你師兄撞破,都有可能出現危險,可是一起尋找,要花費的時間也更長,恐怕大膽支撐不了那麽長的時間。”
許清平覺得張震說的有道理,瞧著張震似乎胸有成竹,“張道友,看來你有更好的辦法了!”
張震笑著拿出十幾隻用黃紙疊好的紙鶴,整整齊齊地擺在許清平搭好的法壇上。
許清平明白了張震的打算,“道友會紙扎術?”
張震不好意思地笑著道,“不滿許道友,我也是提前想到這個問題,就在來之前剛學的!”
“剛學的?”,許清平很意外,提醒張震道,“紙扎術聽著簡單,沒什麽了不起的,但其實和撒豆成兵一樣,都是仙法級別的法術,想要學會也沒那麽容易,咱們茅山一脈中現在會的人也不多,就算會的也只是學了點皮毛而已!”
張震把紙扎術提升到了中級,內心其實是很有把握的,“我試試看!”
許清平目不轉睛地盯著。
張震掏出九五帝尊劍,腳踏天罡北鬥七星步,開始念咒施法,“天地無極,乾坤借法,紙鶴尋人……”
亟!
張震念完咒法,手持法劍指向桌子上的紙鶴,一口靈氣從丹田湧出到嘴裡,噴到擺在法壇上的紙鶴上面。
法壇上擺著的紙鶴立即像是活過來一樣,撲騰著翅膀繞著張震飛舞。
張震法劍一指,“去吧!”
紙鶴們像是聽懂了張震的話一樣,排著隊形飛到亦莊外面,消失在夜色裡。
許清平將張震整個作法的過程都看在眼裡,驚奇地道,“張道友,我看你作法十分嫻熟,一次能操控十幾隻紙鶴,你確定你是剛學的?”
張震沒法和許清平說實話,
只能含蓄一笑,“是呀,這是我第一次使用紙扎術,本來只是想試著學一學,看看有沒有希望使出來,沒想到居然真地成功了!” 許清平頗為無語,愣了愣對張震道,“張道友,你的天賦真是匪夷所思啊!”
張震頗為謙虛,“許道友過獎了,我的天賦也是平平無奇罷了!咱們先往馬家村的方向趕,等紙鶴給我們報信吧!”
許清平從一堆雜物裡推出一個板車,車子上面是一個長方形的木箱子。
張震問道,“許道友,你這箱子裡裝的是什麽?”
許清平推著車子走在前面,回答道,“升降法壇!”
兩個人出發了。
路上。
張震、許清平剛走了一半,有一隻黃色紙鶴飛過來,停在張震的手心裡。
許清平問道,“張道友,你的紙鶴是已經找到我師兄施法的地方了嗎?”
張震點點頭,“咱們跟著它走吧!”
紙鶴又從張震手掌裡飛起來。
張震、許清平跟著紙鶴來到距離馬家村不遠的一處荒廢客棧。
長生客棧。
許清平推開長生客棧的門, 院子裡有一位穿著八卦道袍用紅繩扎著鞭子頭頂光禿禿,眉心印著一個八卦的大臉道士正站在一座用桌子搭建起來的高壇上做法,“師兄,果然是你在害人!”
錢家財看到許清平來了也絲毫不懼,冷哼一聲,“師弟,我之前用咒法扎寫了張大膽生辰八字的草人扎不進去,就知道是你在背後搗鬼,我警告你,你敢再壞我的好事,別怪我不講師兄弟情面!”
許清平畢竟和錢家財同門學藝多年,還想勸說錢家財,“師兄,師傅傳我們茅山法術是讓我們來救人的,不是讓我們來害人!”
錢家財不屑地道,“師傅一輩子救了那麽多人,到頭來和妖邪同歸於盡,卻連一副棺材都要我們師兄弟湊錢來買,這世道已經壞了,殺人放火金腰帶,修橋補路無屍骸,做壞事的有榮華富貴,可做好事的卻死無全屍,我不要做好人,不想像師傅一樣,做了一輩子好人,棺材都買不起,我要錢,我要很多錢,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師弟,你敢擋我,我一樣殺了你!”
許清平見勸說無效,心也狠起來,把車子推到客棧的院子裡,打開木箱的蓋子,露出一座法壇,“師兄,你已經入魔了,今天,我就要替師傅清理門戶!”
錢家財似乎沒把許清平放在眼裡,“師弟,你忘了師傅說過的話嗎?兩個人法力相當的時候,誰的法壇高,誰就更厲害,你本來法力就比我弱,現在法壇又比我矮,你拿什麽跟我比?”
許清平看了張震一眼,“張道友,拜托了!”
張震點點頭,“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