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小千被司空壽抓住後,吳立全和蕭志峰站觀龍虎鬥,無動於衷。眼睜睜地望著杜小千被官兵押下山去。
司空壽抓住了杜小千,為了除去後患,他讓官兵大肆搜捕相士名以及張屠二人,想一鍋端。然而,此時的相士名和張屠早就不知去向。
第二天早晨,陽光明媚,鳥語花香,天空湛藍,微風簌簌,煞是宜人。
郡守軍營前,莫將軍恭敬地稟報:“報!郡守大人,司空壽已經抓住杜小千,目前,杜小千就在軍營外等候審問!”
薑衛這一聽,哈哈一樂,穿上官服,迫不及待地走到軍營外。
軍營外,瞧見司空壽正站著等候,薑衛立馬拱手笑道:“司空堂主,有勇有謀,寶刀未老,小官佩服,實在佩服!”
司空壽扁手,洋洋得意,笑道:“哈哈,客氣了。像杜小千這等宵小,本堂主覆手可滅數百個,不值一提。”
混跡官場已久,薑衛拍馬屁的工夫一流。當堂主已久,司空壽願聽拍馬屁的話,那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一個願意說,一個願意聽,談的甚是愉快,笑個不停。
最後,司空壽拍了拍薑衛的肩膀,微笑說道:“薑老弟啊,這杜小千我可就交給你了,你可要秉公執法,依朝廷律法而斬之於陋市。還有,剩下逃掉的相士名和張屠,那兩個雜碎也就交給你了,你可不要辜負本堂主對你的期望啊。”
有此等好禮,不收那豈不是吃大虧了?薑衛知足,見好就收。
司空壽交還士兵,揚長大笑而去。薑衛送走了司空壽,這時,一個風度翩翩的白衣公子從營帳裡緩緩地走了出來。
那人顯然是李凌風。李凌風急啊急,盼啊盼,終是把杜小千給盼來這兒。
李凌風上來就是一腳,朝杜小千腹部毫不留情地踢去,杜小千雙手雙腳被鐵鏈鎖住,不能躲避,硬生生地受他一腳。
“外勁”高手的一腳不會是兒戲,更何況李凌風是用盡全力的一腳,杜小千沒學過武功,內功根基又渣,哪裡還站得穩,只見杜小千猛噴一口鮮血,跪趴在地。
李家被劫,李家商鋪被砸,李家地契被搶,曾經的家財萬貫,風光富有,今日全然被毀。杜小千是罪魁禍首,李凌風已然恨之入骨。踢一腳不夠,李凌風不殺杜小千,難解心頭之恨!
再度動手之際,李凌風被莫將軍攔住。薑衛開口說道:“李公子,你看,人本官是抓了,而你呢,不必濫用私刑。本官自會依照朝廷律法,將杜小千斬首示眾,幫你主持公道,還你李家一個公道。”
杜小千跪在地上抬起頭,哈哈笑兩聲,露出血齒,瞪著李凌風說道:“狗屁公子,原來是你啊,哈哈,小爺我真後悔,劫你全家,太便宜你了,小爺我恨不得誅你全族!”
“你!”
李凌風頃刻間爆發,目光凌厲,如同銳箭一般,恨不得將杜小千挫骨揚灰。
莫將軍死死地攔住李凌風,不讓他接近杜小千,而杜小千正是仗著這一點,罵李凌風個不亦樂乎。
李凌風冷靜片刻,冷哼一聲,又道:“哈哈,杜小千啊杜小千,你不過是一個流氓,一個市井莽夫罷了,你終究敵不過本公子!你今日栽了,我就讓你死個明白!你看,這是什麽?”
剛說完,李凌風從懷裡掏出杜小千的少宮主令牌,神情得意,又將令牌在杜小千眼前晃了晃,瘋狂大笑,如癡如癲。
杜小千臉色劇變,直勾勾地盯著令牌,疑惑地問道:“你!我的令牌怎麽會在你的手裡?”
李凌風拂袖,
轉身,大笑,大笑,還是大笑,其實,那一夜,他一直在場,他一切都看在眼裡…… “來人呐,將杜小千押回東林城,午時問斬!”
……
天魔山,山底下,小樹林裡。
一個少年匆忙地奔跑,時不時還回首瞟一眼,仿佛在擔心有什麽人追上他似的。
少年十分落魄,衣服被荊棘劃破數十個大洞,他從天魔宮一路跑下來,累得氣喘籲籲,但未曾停歇。
直到這個少年跑出樹林,跑上山下一條大道的時候,他眺望遠方,瞧得一個刀疤臉漢子綁著一個女子緩慢而行。
落魄少年連忙大喊:“張屠,張屠,我在這,你快過來!”
張屠聞聲望去,見是那落魄少年是相士名,趕緊大聲回應:“好,俺……俺馬上就過去。”
張屠一邊跑著,一邊催促著薑彩鳳迅速走路。張屠笑嘻嘻地喊著:“嘿嘿,相兄弟,是不是小千派你來接應我的?”
不一會,相士名和張屠會面。張屠按杜小千吩咐,抓到薑彩鳳,但是他忘了大聲宣揚,反而帶著薑彩鳳回到天魔宮來。
相士名一臉憂愁,痛心疾首地說道:“張屠兄弟,這……這下大事不好了,千爺他……他……”
張屠急得火燒火燎,問道:“你……你怎麽婆婆媽媽的,難……難道是千爺出……出什麽事了嗎?”
相士名一時傷心過度,加上喘氣,說話比張屠還要口吃。
張屠向來沒有耐心,聽相士名這麽一說,霎時急出三隻鳥來。
相士名深呼吸一陣,緩過氣來,說道:“張屠兄弟,千爺他被郡守抓走了!”
聞言,張屠大吃一驚,來回徘徊,毛躁得很,詢問道:“怎……怎麽回事?!”
站在一旁的薑彩鳳被張屠綁住雙手,塞住嘴巴,她聽到這話,“嗚嗚”個不停,渾身扭動,似乎十分高興。
張屠瞪她一眼,嚇唬道:“你……你瞎掙扎什麽!要不是小……小千吩……吩咐過,俺……俺早就狠狠抽……抽你一耳光!”
相士名不管薑彩鳳的反應,只是愁苦地說道:“吳立全和蕭志峰那兩個老鬼,忘恩負義,各懷鬼胎!小打小鬧他們還派的上用場,要是到了真正的大場面,他們畏首畏尾,眼睜睜地看著千爺被司空壽抓走,屁都不敢放一個!真是後悔當初跟馬七拐那老家夥來這狗屁天魔宮啊!天魔宮裡就是狼穴,沒有一個人是簡單的角色,他們臉面上做一套,暗地裡做一套,恨不得將千爺置於死地!”
張屠越聽越氣憤,不禁說道:“吳立全和蕭志峰這兩個混……混帳東西!”
相士名接著又道:“雖然我趁亂逃出了天魔宮,但是現在,你我都成了通緝犯,天魔宮是萬萬回不得的了。如今,我們手裡的唯一籌碼就是這薑彩鳳,需要從長計議才行啊。”
張屠一聽,不滿意,嚷嚷道:“從……從長計議個……個屁啊,等……等你想出個法……法子來,千……千爺早就人……人頭落地了!”
話音剛落,張屠顧不上相士名,一把推開薑彩鳳,轉身掉頭,迅速往東林城的方向跑去。
相士名大驚,趕緊跑上去拽住張屠,苦苦說道:“張屠兄弟啊,我知道你勇猛,但是你這般衝動,是行不通的,咱們還是得從長計議啊!”
張屠一股腦撇開相士名的手,繼續跑去,氣衝衝地喊道:“薑衛狗官,膽……膽敢抓俺……俺少宮主,拿……拿命來!”
相士名見自己勸不動張屠,又急又無奈,於是乎,相士名乾脆四肢化作一團,緊緊抱住張屠的左腿,哭天喊地說道:“張屠兄弟啊,不可,萬萬不可莽撞啊!你這樣不但救不出千爺,反而還會白白搭上自己的性命啊!”
張屠嫌相士名礙手礙腳的,一隻手就把他揪起來,吼道:“相兄弟,你……你迷糊啊,薑……薑衛抓了咱們的千爺,顯然不就是為……為了讓咱們去救人嗎?那還用計議個鳥哇,直接救人不就得了!”
這番話聽得相士名有點懵,不知不覺地點頭說道:“好像有點道理……”
張屠一把摔下相士名施展輕功,飄然而去,相士名被摔了個腦瓜清醒,爬起來,追上去,拚命地呼喊道:“哎呀,不對,我怎麽就糊塗了啊!張屠兄弟,你別跑那麽快啊,且聽我說,你這是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啊,你趕緊回來,咱們從長計議才有勝算哪……”
聲音遠去,此地只剩薑彩鳳一人。她頓時就懵了,相士名和張屠他們兩人到底鬧的是哪一出啊,無緣無故綁架,綁架後又把她扔在這荒山野嶺,到底幾個意思?
山間,一陣風掠過,涼颼颼,薑彩鳳渾身雞皮疙瘩跳動,嚇得緊,嗚嗚,趕緊追趕相士名他們而去,不敢逗留此地。
天魔宮,某一高大的宮殿,玄武殿。
玄武殿是天魔宮華麗的宮殿, 也是天魔宮最高的宮殿,其建設的目的就是為了觀戰與防守。
此時,站在玄武殿走廊處的有三個人。他們並肩而站,面朝天地,齊齊望向紅通通的朝陽。
一女子妖嬈說道:“吳堂主,這次多虧有你,小女子在此感謝你的救命之恩。”
吳立全面不改色,神情冷淡,說道:“念在你與我有過同床之緣,又共事於一主,救你只不過是舉手之勞罷了。”
女子嫣然一笑,依偎在吳立全懷裡,柔柔說道:“吳堂主,為報答您的大恩,今夜,就讓奴家繼續斥候您吧。”
吳立全拿出酒葫蘆,灌一口酒,冷漠地推開血嬌,厲聲道:“滾開!司空壽玩過的女人,你還有臉碰我?!”
血嬌撲通一聲摔在地面,氣得臉部抽搐,卻不敢吭聲。
吳立全凝望朝陽,飲上酒,又輕聲說道:“趙堂主,我們的下一步該如何?是要滅掉司空壽那老賊,還是要接回大老板?”
站在最右邊的英俊男子這時才開口,悠悠道:“大老板的事,還不急。況且,杜小千的死訊還沒傳過來,不可大意。司空壽只不過是個跳梁小醜,不足一提,先讓他蹦躂幾天好了。”
血嬌聽到大老板的消息,急忙站起來,慌張地詢問道:“吳堂主,趙堂主,是大老板要回來了?”
吳立全冷哼一聲,不屑,道:“你管好司空壽即可,大老板的事,你不用管!要是,你這次壞了大老板的大事,你自己看著辦吧!誰也,救不了你!”
血嬌心驚肉跳,顫抖,拱手,“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