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進店便聽到那跑堂小二吆喝著:“喲,這不是沈探長和常少爺嗎,今兒怎麽有空來熙春樓啊。”
常旗擺擺手回答道:“趕緊把菜上了,我們還有案子要辦。”
小二見狀連忙湊近與兩人低聲道:“兩位,你們說的案子可是百樂門舞女阿花?小的聽說她在眾目睽睽之下突然身體抽搐,口吐白沫死在了舞台上?”
沈梔錦與常旗對視一眼,對著小哥說道:“你先把菜上了,然後去幫我買包糖果。”
說罷便把錢放在了桌上,輕敲著桌子笑道:“剩下的就是你的了。”
小二立馬喜笑顏開,猴急的把錢收了起來,中氣十足的喊道:“沈探長你放心,小的很快回來。”話落此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向街邊的糖果小販。
沈梔錦開口對常旗說道:“昨天晚上,我又去了趟百樂門,發現斷了的電話線上切口整齊,很明顯是被人用類似匕首之類的東西切割過。”
常旗聽後點頭回答道:“看來得找到切割的工具。”想了想又問,“梔錦,你說這璽鈺郅為何偏偏在那時候出現?”
沈梔錦剛要開口,只見那小二狗腿的揣著那袋糖果過來,臉上滿是諂媚的笑,“兩位,小的回來了,這菜也馬上可以上了,沈探長您的糖。”
沈梔錦對著那小二招了招手,故作神秘的壓低聲音問道:“你知道那百樂門的阿花平時是個怎麽樣的人?”
小二哈著腰回答道:“聽說這阿花沒做舞女以前是活潑靈動,還和一個打雜的好過,可不知為何去做了舞女之後便開始愛慕虛榮,與那打雜的不了了之,據說當時那打雜的及其憤恨。”
見菜上齊後小二說著:“二位慢用。”
兩人對視一眼,異口同聲道:“王鐵力!”
說罷,沈梔錦便起身要走,常旗忙道:“急什麽,菜都上來了,吃了再走。”
說著,左手扯了把她的衣服,右手夾了粒花生米往嘴裡一扔。
沈梔錦無奈坐下,兩人用過飯後,直接去百樂門找到了王鐵力。
沈梔錦問道:“王鐵力,根據我們的調查,你與死者以前相好過,在死者與你提出分手後,你還極其憤恨死者,可有此事?”
那王鐵力開口回應道:“兩位官爺,我就是一個打雜的,就算我恨阿花,也不可能下毒殺她不是,反而是那玫瑰,我前兩天打掃化妝間的時候還看見她打了阿花的,而且我還發現了一瓶藥粉。”
沈梔錦與常旗對視一眼,兩人心領神會,這王鐵力對阿花的恨意不是一點半點,又問了些無關緊要之事便放了他。
待人離開後,沈梔錦吩咐道:“派人跟著他吧,我去找管事的問點事。”
找到管事的問道:“劉姐,我要核實一些信息。”
劉姐聽後惱道:“昨天晚上不是核實過了嗎?怎麽又要核實,這個阿花的死可和我沒有關系呀,那玫瑰才有嫌疑的啦!因為阿花老是搶她客人,她可是對阿花動過手的呀。”
沈梔錦微微抬著頭,鳳眸盯著劉姐。
被盯得心裡發毛,劉姐這才吞吞吐吐的說道:“我們前兩天都看見玫瑰打了阿花,攔都攔不住,而且玫瑰這個人平時也囂張跋扈的。”
沈梔錦開口問道:“玫瑰家在哪?劉姐,還麻煩你帶個路吧。”
劉姐不情不願的帶著沈梔錦來到了玫瑰住處。
沈梔錦看著眼前熟悉的街道,眉毛動了動,“江戶街?沒想到這玫瑰還是個有錢人?”
劉姐眼含嫉妒,
刻薄道:“沈探長說笑了,她們這些做舞女的,哪會有這麽多錢買房子,這玫瑰啊,勾搭了個有錢的主,這才能住進這江戶街18號裡。” 沈梔錦了然點頭,“你可以先回去了,劉姐。”
見劉姐走遠後,她翻上了洋房陽台。
乾淨利索的撬開了陽台門鎖,躡手躡腳的進入房間翻找一圈,發現除了一些胭脂水粉和珠寶首飾,並無其他。
於是快速找到了書房,誤打誤撞從書房壁爐內找到了一瓶還未燒完的藥瓶。
翻下陽台還未落穩腳跟,耳邊便傳來一聲熟悉的溫潤聲。
“原來梔錦喜歡翻牆頭呢,看來大帥府的牆頭要為梔錦你改高一些了。”
沈梔錦踉蹌了一下,開口詢問道:“哎媽呀!璽鈺郅你這麽神出鬼沒的!本探長被你嚇壞了你賠得起嗎?”頓了頓,狐疑的看著他,道:“這事你要敢說出去一個字,我一定會攪得你大帥府雞飛狗跳!”
璽鈺郅聽到這話不禁笑出了聲,挑著眉玩味的回答道:“梔錦這是在威脅我?看你這樣子我不說你晚上回去也要讓我好看啊,嗯?”
一旁的洋房主人見璽鈺郅說了這話後,連忙客氣的說著:“既然這位小姐和璽帥相識,想必只是貪玩。”
沈梔錦這才注意到他,咬牙道:“是的呢,璽帥可是十分照顧我呢。”
說完頭也不回的回去找到常易。
拿出藥品讓常易分析。
常易熟練的帶上手套,用鑷子信心的夾著藥品,看著底部的編碼說道:“這藥無色無味,屍檢結果顯示,死者在死亡前兩個小時內服用過白芷,此藥與白芷服用後,會令服用之人身體抽搐,口吐白沫,在二十分鍾內死亡,過程及其痛苦。”
聽完這話後沈梔錦說道:“看來死者是服用了這藥後又服用了白芷。”
說完後回到辦公室,無意間看到桌上一封給自己的信。
利索的劃開信封看著這信,連忙去問王叔:“王叔,常旗現在在局裡嗎?”
王叔連忙回答道:“在的,剛剛回來,這會估摸著在資料室。”
沈梔錦看著那信往資料室走去,想著這信紙上的字跡為何如此奇怪,還有這墨水拖遝的痕跡,想了會便搖了搖頭,推門進去大聲喚著常旗:“常旗,有封舉報信,你放我桌上的?”
常旗從狹窄的資料架中走到門口回答道:“哦,你說那個啊,前兩天送信的來我正好拿到,還翻了下信封看見有你的信就放你桌上了啊。”
沈梔錦將信遞給常旗說著:“諾,你自己看,總覺得有蹊蹺。”
常旗略略掃了眼,皺著眉道:“這是不是太巧了點。”
沈梔錦咽下嘴裡的糖,淡定道:“既然有人舉報,那不管怎樣,先把人抓來再說!”
沈梔錦被常旗吊兒郎當的勾著肩走到大廳說道:“好嘞,兄弟們乾活了,上百樂門抓人去!”
七八個人齊刷刷的向著百樂門走去,沈梔錦漫不經心的又剝了顆糖丟進嘴裡了,對常旗說道:“我去把人震住,你帶人去搜下玫瑰的化妝間。”
進入百樂門內沈梔錦轉了一圈都沒有見到玫瑰。
直到聽到一聲大喊,“死......死......死人啦,殺人啦!”
沈梔錦、常旗眾人齊衝衝朝著喊叫聲的方向跑去。
看到玫瑰倒在地上已經沒了呼吸,眾人震驚的看著。
沈梔錦一絲吃驚又疑惑道:“王鐵力?你怎麽在這?這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