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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回到家一直到開學前,房長安一直都處於比較忙碌的狀態。
首先擺在面前的事情是搬家,開店可以暫緩,因為裝修急不來,貨也還沒送到,而距離九月一號開學已經沒幾天了。
房子原本就打掃的很乾淨了,從容領著房長安又去打掃了兩遍,等家具到了就可以入住。
從容原本想著能省錢就省下來,準備把家裡的舊家具都搬過去,結果在單鵬和房燕那定做了新床之後,房長安又勸說得買茶幾,而且家裡原本的沙發用了十多年,都壞了,底下都是用磚墊上的,總不能這樣搬到新家裡面去。
舊家具完全可以留在家裡,畢竟以後逢年過節,說不定還要在這裡住。
從容也覺得兒子說得有道理。
然後房長安又說沙發換了新的,不如把電視櫃也給買了,剛好買一套好看。
買這種東西有很大的還價空間,房長安又找沈誠言幫忙,沈誠言載著到了縣裡家具城,他高中同學,也很給面子,一套沙發配上茶幾、電視櫃共留了一千二,免費送貨到家。
從容原本還有點猶豫,見了全新的家具實在喜歡,而且價格確實比原本預想的便宜,也就買下來了。
家具第二天就送到了,單鵬這邊速度也比較快,因為桌椅都是現成的,床其實也有之前打好的,又不用上漆,做好之後也給送到家,還另外送了三個床頭櫃,態度比以前簡直有天壤之別。
從容又買了一副掛畫《八駿圖》,掛在擺著沙發的東牆上,另有一個去年才剛剛繡好的大中國結,掛在電視櫃在的北牆上,客廳東側擺著茶幾、沙發,西側放著餐桌椅子,地板拖得乾乾淨淨,站在裡面簡直覺得在做夢,油然而生的幸福感讓她覺得好幾千塊錢花得也值了。
新家基本布置妥當,從容預備二十九號把家裡的東西搬過來,新買的東西很多,要搬的大件就少了許多,主要是鍋碗瓢盆、衣服,一張床,兩個衣櫃和一張長幾,這都是從容出嫁時的陪嫁。
二十八號這天,房祿勇和單鵬先幫著把床送到新家,房長明、房嫣然也是第一天來到新家,樓上樓下的到處亂跑,歡喜興奮之余,還有一種不真實感,總懷疑這是在做夢,怎麽就一下子搬到新家裡面來了呢?
這幢房子共有四個臥室,樓下一個,樓上三個,其中樓梯所在的東側臥室更大一些,房長安原本預備自己跟房長明住這一間,可以放兩張床,爸媽和妹妹各一間,然而從容卻要住在樓下,讓他們兄妹三個每人一間。
樓下因為進門就是客廳,臥室與廚房都在裡面,雖然有窗戶,但采光仍然不算好,因此房長安不想讓爸媽住樓下,從容卻是打定了主意,怎麽都勸不動,後來才說緣故:“回頭你爸喝了酒,又要鬧騰,還是住在樓下清靜一點。”
意思是避免房祿軍喝了酒鬧,影響三個孩子。
房祿軍又在電話裡面勸老爸,房祿軍也覺得住在樓下好,他當然不是覺得自己耍酒瘋會影響三個孩子,而是不想爬樓梯。
倆人都勸不動,房長安隻得放棄,好在臥室也有窗戶,可以通風。
搬家之前,還有一個很重要的事情就是電話,房長安原本準備把家裡電話遷過來,結果人家說歸屬地不一樣,不能遷,雖然房長安不明白都是一個鎮為什麽歸屬地不一樣,但沒辦法,人家說了算,於是退一步,準備新家新裝一個電話,原本的停下來。
結果人家又說:“你們原來的電話簽了兩年合約,還沒到期,
不能停。”從容說:“我裝電話的時候也沒有人跟我說必須用兩年啊。”
人家說:“肯定說了,不可能沒說,一定是你沒聽見或者忘了。”
從容又說:“我們都搬家了,原來的電話誰用?”
人家回:“那是你們的事情,我們管不著,要不沒人用也可以在那放著,每個月還得交錢,要不你們就交違約金,然後給你們拆。”
房長安原本以為後世的通信公司就已經夠囂張了,沒想到這年頭更囂張,隻得再請沈誠言出馬,馬到成功,他電話打過去,過了不到一個小時,沈誠言就回了電話,說不好遷,但可以另裝,然後把原來的停掉。
這讓房長安有一種後世遇到了什麽問題找工信部投訴後處理結果反饋的感覺,賊有效率。
除了新家之外,退為老宅的老家也有不少“遺留問題”,比如家裡養的雞鴨豬羊。
從容本想用都賣掉,不過豬還沒長大,雞還在下單,羊也有兩個沒長大的,於是考慮之後,賣掉了還沒長肥的豬、兩隻公雞、一隻母羊、兩隻大羊,另外的幾隻母雞、一隻母羊和三隻小羊都給了房祿勇家。
二十八號上午房祿勇、單鵬幫著把新床搬過去,房祿國和房長青也來幫忙,然後一塊回爺爺奶奶家吃飯,大姑房霞也帶著倆孩子來了,除了大姑父唐先宇和房祿軍在外打工之外,一大家子人都齊了。
這種聚會每年總有幾回,流程也基本都一樣,吃頓飯說說話,這回最關注的事情自然就是房長安一家搬走的事情。
房長安“掙錢”的事情徹底曝光,原本回回考第一就已經成了“別人家孩子眼裡的別人家孩子”,這回加上一個點子好幾千塊錢,而且還是每年都有,徹底成了神話傳說。
以往都是單飛單鵬、房長明等人被教育,這回連房長青和剛剛考上縣一中還沒去上學的房澹然也成了需要學習、需要進步的被教育對象。
單飛單鵬自然也少不了被爹媽數落,單鵬倒沒多大反應,他更關注的是房長明、房嫣然等開學就要跟他到一個學校去了,有點擔心,他哥單飛到二中上初中去了,他又打不過房長明。
從馬家溝回到鎮上,兄弟倆回到家裡就開始嘀咕,單飛叮囑弟弟道:“你不用擔心,他要是敢打你,就跟我說,我去找人揍他。”
單鵬想的更開些,說道:“我又不跟他打,他打我幹啥?說不定要是呂倆蛋他們再找事,我還能找房長明呢,你要是揍他,長安哥又得來揍你。”
“嘁,我又不怕他。”
單飛嗤之以鼻,“他還來打我?我到二中去就要收拾他的,你等著吧,過兩天開學了,一開學我就找他去,我都把人找好了。”
單鵬有點吃驚地道:“你要打他啊?咱爸咱媽都得打你,他成績那麽好!”
單飛悻悻地道:“那就不打,總得嚇唬一下,不然他回頭又裝,讓他老實一點,他要是還敢那樣,那就不怪我了,到時候我不想打他,猴子哥他們都想打他。”
單飛有老媽管著,在學校裡面也沒敢多混,不過一個學校的,對於學校裡面一些比較有名氣的厲害的混混多少聽過,同學扯來扯去的總也能攀上關系。
單飛暑假裡面就通過同學聯系好了,說等開學了找猴子哥幫個忙,一塊去嚇唬個人,好像說猴子哥最初還不答應,讓到了二中都老老實實地別找事,真惹出事來誰都保不住,單飛找的那同學的哥跟猴子哥是從小玩到大的,好說歹說,保證了不鬧事,猴子哥這才同意。
單飛為此還偷偷請人到遊戲廳裡面打遊戲,萬事俱備,就等著開學了。
二十九號上午,單鵬又騎著摩托車過來幫忙搬東西,一趟肯定搬不完,房長明和房嫣然都很興奮地過去再看看新家,房長安懶得跑來跑去,留著看家。
等人一走,他就偷偷給王珂打了個電話,今天是她生日。
“喂。”
小姑娘顯然猜到了他肯定會打電話來,一直就在等著呢,電話剛響了兩聲就接通了,嗓音甜甜的,還透著隱隱的羞澀。
房長安也“喂”了一聲,笑道:“我找你姐。”
“好,那我掛了。”
“別別別。”
房長安見她學聰明了,隻得趕緊把話題拉回來,陪她聊會天,祝她生日快樂,然後掛掉了電話,並沒有提搬家的事情。
第二趟把家裡要用的東西都搬完,上了鎖,中午就直接在鎮上吃了,不過因為房長安家還沒收拾好,中午就先在房祿國家裡吃。
鎮上的三家人裡面,房燕家在燈塔西面街上,兩家在燈塔東,相隔不到二裡地,來往方便,也算互相有個照應,因此不論心裡面到底怎麽想的,與昨天一樣,吃飯仍都是一團喜氣。
吃完飯,房長安又拎著弟弟妹妹到街上去買了兩個風扇,隨即回到新家收拾,準備晚上就睡在這裡了。
新電話動作也很快,一下午就給裝好了, 家裡的電話要下個月才會停掉。房長明和房嫣然這幾天一直都很開心,到了新家更覺得新鮮,樓上樓下的亂跑,連電視都不好好看了,從容自然也開心。
房長安趁著老媽做飯的時候,把倆小的哄到樓上去收拾東西,自己又在客廳裡面撥通了王珂家裡的電話。
“喂?”
這次接電話的終於是王珂的弟弟了,房長安又說:“我找你姐姐。”
電話那邊愣了一下,並沒有立即喊人,而是反問:“你是房長安嗎?”
“沒禮貌,你得喊哥。”
“嘁,你是想讓我喊姐夫吧?”
“呀,你還挺懂事?”
對房長安來說這哪叫事兒,一點壓力沒有,笑道:“那你喊吧。”
“我才不喊呢。”
小男孩用有點嫌棄的語氣說道,“我姐出去了,等下我讓她給你回電話。”
“行,你別到處亂說話啊,不管說給誰聽,到時候你爸媽聽了訓你姐,別人聽了亂起哄,我揍都揍不過來。”
“嘁,那是我姐,還用你說?誰敢笑話她我自己揍,不用你管。”
“行,有空咱倆打一架,我打贏了就歸我管。”
“要是我打贏了呢?”
“我有倆妹妹呢,跟你姐一樣漂亮。”
“嘁!”
那邊的小舅子頓了一下,隨即聽到外面有王珂的聲音問他什麽,他應了一聲,然後說道:“我姐回來了。”
然後聽見他跟王珂小聲說話:“姐,這個房長安不是好人,還想讓我當他妹夫,賄賂我呢,你別讓他當我姐夫啊。”
然後是王珂有點羞惱的聲音:“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