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雨梨花紛飛,神奇少年驚現2
“大哥,天下能有如此通天本領的,也就非神機老人莫屬了!”精瘦的男子低聲說道。
“難道……眼前嗜酒如命的少年就是?”肥胖的男子緊跟著說道,神情裡充滿疑惑。
這一胖一瘦男子的年齡不是很大,約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一看就是對江湖上的一些事耳聞大於親自接觸。
“不可能!我穿開襠褲的時候,神機老人便早已成名,這神奇的少年絕對不是!”滿嘴絡腮胡子的男子斬釘截鐵地說道。
隨後他又小聲地嘟囔著道:“就算不是,那必然有扯不斷的淵源。”
三人站在原地愣了片刻,才慢慢地恢復了體力。絡腮胡子男子第一時間抱起了包裹,在上面摸了又摸,方才大喜。
“大哥!寶物看來沒有被偷梁換柱,這少年並非敵人。”精瘦的男子瞧了一眼白衣少年,抱拳說道。
白衣少年此時卻像一位嗜酒如命的醉漢般喝酒,但是臉上卻沒有一點點醉意。更沒有一點點中毒的跡象。
他從進入酒館便不動聲色,剛剛出手相助並不是處於同情,而是怕金蟬子殺人時候不小心打翻了酒壇子。
他喝飽了酒,用手在額頭上重重地拍了一下腦袋,大聲地說道:“郝德啊!郝德啊怎麽又破戒了。既然如此,那今日便再次一醉方休吧!”
話一說完,便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什麽戒律清規,什麽兒女情長一時間全部被他拋到九霄雲外去了。
原來白衣少年名叫郝德,顯而易見他出生於戒律森嚴的門派,不過他性子卻桀驁不馴,一有不開心之事便獨自出來尋酒吃。
絡腮胡子大哥覺得瘦子說的很有幾分道理,經過他的觀察。白衣少年應該是個身手不凡的武林名門子弟,並不是作奸犯科之徒。
他隨即上前抱拳對郝德說道:“多謝少俠拔刀相助,我兄弟三人感激不盡!”
郝德沒有瞧他們一眼,只是擺擺手,不再理會,繼續自顧自地飲酒。每一口酒,在他的腸道裡流淌時都能換來他喜出望外般的笑容。
郝德不是故意擺架子裝清高,而是他討厭這些繁文縟節。還有就是用嘴回應,同時也耽誤他吃酒。
“大哥,這小子也太猖狂了啊!”肥胖的男子說道。
“可是人家有猖狂的資本啊,我們也不能奈何什麽……”瘦小的男子說道。
“我們大哥,在京城一代也是響當當人物,絕不能被這般無視!”肥胖男子說道。
絡腮胡子伸出一隻手,示意他們閉嘴,緊接著又轉頭給了他們一個犀利的眼神。
再次轉過頭面對著郝德,臉上卻堆滿恭敬之意,說道:“少俠英雄了得,要不,我們兄弟三人敬您一杯酒!”
絡腮胡有點饞酒,想道敬酒,真的是一舉兩得啊。
郝德一怔,慢慢地抬起頭看著絡腮胡,一臉的冷峻讓三人不寒而栗。
郝德隨即抱起酒壇向絡腮胡的頭顱拋去!
俗話說伸手不打笑臉人,被郝德的舉動搞得三人頓時雲裡霧裡了起來,起初還以為少俠是生氣他們過來搶酒喝呢。
絡腮胡子三人立馬起身躲閃,當他側目的時候,瞳孔頓時方大了幾十倍,才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因為他看到一根鋒利的箭直接射中在酒壇之中。由於弓箭的力道過猛,酒壇居然也在空中反方向穿梭前進,最後被釘在了木板牆上。
絡腮胡子用手摸了摸自己的後腦杓,
一陣後怕從心底襲來,眼神之中對郝德投來了無比感激涕零的情意。 酒壇在空中翻滾之際,酒不停地往外漏,郝德彎著腰身子在酒壇下方滑行,張開嘴巴將撒在外面的酒一滴不留地喝到了腹中。
喝完,他用衣袖抹了抹嘴巴,一臉快意地說道:“這麽好的酒,如果浪費了,那真的暴殄天物啊!”
“真是一個不要命的酒鬼啊!難道就不怕我箭中有毒,混酒水之中,毒死你這個愛管閑事的討厭鬼?”
小酒館的上空回蕩著一陣女人的聲音,這聲音清亮無比,不過充斥著怨氣。
郝德聽個後得意地笑著回應道:“如此也是極好的,那才真真正正地成了名副其實的酒鬼了!”
絡腮胡子三人早已經隱秘在了櫃台後面,一時間連伸頭出來窺探都不敢,生怕自己的頭顱像那釘在牆上的酒壇。
“堂堂六扇門之主,居然與貪生怕死的鼠輩一般,東躲西藏起來,真的貽笑大方!”
女子的聲音再次回蕩,聲音裡面又充斥著鄙夷、嘲諷之意。
“大哥,這女人如此糟踐你!孰可忍孰不可忍啊!”瘦小的男子說道。
“是啊!大哥,大不了魚死網破!”肥胖的男子道。
他們瞧見自己的大哥被人侮辱,覺得比侮辱自己還要氣憤,兩人心疼大哥,眼淚都快要奔湧了出來。
絡腮胡子男子說道:“小不忍則亂大謀,要以大局為重!”
絡腮胡子不是貪生怕死之輩,此次出差, 兄弟三人早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了。一路上他們喬裝打扮掩飾其六扇門的身份。
萬萬沒有想到,危險最終還是降臨,究其原因,還是他們護送的寶物實在是讓太多人夢寐以求。
瘦弱的男子和肥胖男子對視一眼,不顧絡腮胡子的阻攔,從櫃台騰空而起,蹦到了櫃台之上。
他們從腰間同時抽出了一把軟劍。
一路上他們打扮成山野村夫的模樣,為了不引起他人注意,平時都是將劍當做褲腰帶一樣,這般如此便可以神不知鬼不覺。
他們大聲地吼道:“躲在暗地裡算什麽英雄好漢!有種的,就麻利地滾出來!讓爺看看你是何方神聖!”
之後,他們兩人又發出了一陣爽朗的笑聲,慷慨赴義的笑聲將他們自己感動得不行。
可是,一陣笑聲之後,小酒館裡顯得更加地寂靜了起來。他們兩個人,此時內心也開始無比恐懼了。
二人手持的軟劍開始有些晃動,二人頭上的冷汗也微微地冒了出來。
“碰!”的一聲,郝德用手又打開了一壇酒。嚇得二人的軟劍“嗖嗖”巨響。
一下子,將兩人的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了。絡腮胡子低聲地勸說道,最後也是無奈的放棄。
開弓沒有回頭箭,自己打自己臉的事,這二人是萬萬不可能做的。
一陣秋風吹進了酒館,卷起了陣陣塵埃。郝德猛喝了一大口,唉歎地說道:“風雨欲來風滿樓啊!風有點大,說話都要注意一點嘍,小心會閃到舌頭。”
郝德皺了皺眉毛,心中已經有不詳的預感。